第十六篇 跑在左岸的兔子与跑在右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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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南风说的姿势,或坐着,或站着,或躺着,然后看着他深情的画我。一笔一笔地在画纸上绘出我的伦廓,我的心。接着我会们会在画室的地上,将衣服垫在身下,在充满艺术的氛围里酣敞淋漓。我想这也算是一种艺术吧,身体的艺术,的艺术,灵魂的艺术。

什么都是艺术,唯独我的屋子例外,它太庸俗,俗不可耐,俗到南风连来坐坐都提不起兴趣。

我将床垫底下,抽屉里的,角角落落的存折、信运卡,还有昨天发的工资,那是我在酒吧跳舞一个月所得,数来数去离十万还差一半。我的神啊,谁来救救我?

左罗?对,左罗。

哈哈。我终于知道上天对我还是不错的,想什么居然有什么。左罗就在楼下等着我。我的太阳,你终于出来了。

左罗说,我请你吃饭吧,什么地方随你挑,要不我做主也行。

我说,亲爱的,后悔了吧,几百万呢,那不是几百块,光后面的零就够你数的了,为了我,不值得。要不让我再去试试?大不了少收你一万。

他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我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其实我并不傻,从左罗将我从宾馆救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可鱼和熊掌能兼得吗?我承认江风只是条鱼,可我就是喜欢,谁管得着?

左罗拉我上了车,一路疾驰。在上次的宾馆门口停了下来,由不得我说话便将我拽了下来。根本用不着到前台去办手续,服务员就热情的迎了上来,不管是因公还是为私,他都是这里的常客吧!瞧瞧,这就是有钱人!

宾馆里奢华的套房,温暖舒适,只是颜色太过单调,床单是白色的,没有我喜欢的五彩斑蓝,像江风的颜料。你不是想赚钱吗?把我伺候舒服了同样有。他说这话时眼里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雕刻精致的完美雕像。

这很简单,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我伸手扯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完美的玲珑曲线,像一条媚惑的妖精,缠上了他的身体。我的舌肆意侵略,有淡淡的薄何香味。可是,没有想象中的*,他的身体依然冰凉,我放弃了。

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泪水汨汨流出,有心痛的感觉。

他的目光慢慢变的温暖,用细长的手指擦试我浑浊的泪,鲜红的舌像沾满毒素一样让我浑身都变得柔软,终于在他的身下用力的扭动,轻声的*。感觉脸上有冰冷的东西落下,滚入我微张的口中,有淡咸的味道,心中便像有万千个死结样纠缠在了一起。

他穿上衣服,一张十万元的银行卡,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他问我选择哪一个?这个问题有点可笑,当然是钱了。谁会相信一个美丽的谎言,我笑着走出了酒店,有饱满的泪水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这只能算是一场赌注,用身体做筹码的赌注,赚到了银子我就算赢了。就像一年前一样。

是的,我的第一个男人和左罗一样,什么都不缺,包括老婆。只是我当时不知道罢了,知道后我就得到了一笔还算丰厚的“赔偿”。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有钱的男人都是浑蛋。

南风是我在大街上捡的落迫画家,给人画头像的那种。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被他迷住了,他的气质,他的穷酸,还有他煮的白粥。于是我就把他养起来了。

当有一次我无意中听他念叨想办画展需要钱时,我就出来“上班”了。我将钱拿给他,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我转,然后便会有一场身体上的盛宴,让我在的海洋中醉生梦死。

画展如火如荼的开了,成功的前所未有。他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将一尺来长的头发烫了起来刮了半寸来长的胡茬。

最近南风好像很忙,忙的连接我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忙得我半夜三点下班他还在街上和一个*的女人吻的火热;忙得我走过去了他还没有发现。

夜太漫长,漫长的可怕,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以前一个闺蜜的号,她问了我一个问题:跑在左岸的兔子和走在右岸的幸福你会选择哪一个?我毫不犹豫就回答:当然是幸福了。闺蜜取笑我,你傻呀,幸福能当饭吃吗?我哑然,匆匆挂断了电话。

南风的画室还是那么艺术,有很浓的油彩味。我来这里只是想听一个我满意的解释,不管真假我都愿意原谅他。

没有解释,只有真相,真相是他不爱我了。真相是左罗为了他的一个承诺,帮他将画展办成功了。而这个承诺就是一辈子对我好,可是他做不到。说这话时他像是在忏悔,可是有用吗?

我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早已分不清了东南西北。

左罗从车上出来,戴着墨镜,穿着风衣,我远远地看着他一个人走了进去。原来一个人的背影也如此好看。

空荡荡的大街,被路灯拉长的影子,暗黑的出租屋,我还是一个人。我告诉自己:傻瓜,你又失恋了。我又安慰自己:别气馁,幸福会有的,兔子也会有的,只是我的选择错了而已。我又问自己:是吗?我点点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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