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母命守法三章,买瓷鹿胡吃干醋(2 / 2)
格敏特继续道:“第二,将来果真要提亲,也必须向她的父母师长,或是亲族长辈提出。”司马玉道:“只是荫儿爹爹早死,娘将来只能向她母亲提亲。”
格敏特又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你既对苏姑娘有了私心,那她暂住府中的这段日子,你必须约束言行。不许私定盟约,逾越礼法。”司马玉想起当日客店之事,耳根一红道:“我真心喜欢荫儿,自当尊重爱惜她。”
格敏特听儿子答应这三个要求,胸怀才略微放宽,道:“这三条你都能做得到,娘再想办法成全你的心愿。”幽幽的语气隐藏着无限的不尽之言。司马玉眼见母亲这样为难,心中也极不是滋味,探询道:“娘,是不是府里的长辈”格敏特打断他的话道:“玉儿,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换了衣服,再过来吃饭。”司马玉带着无穷的疑问,走出了母亲屋子。
晚上,司马玉坐在书房内,手里拿了一本《资治通鉴》,翻了几页,却怎么也看不下去。母亲的话始终萦绕在他脑海,让他心烦意乱:“如果我的婚事母亲做不了主,那谁能做主呢,是府里的长辈吗?”最后干脆抛下书,走到院子里来散心。
不由自主的就走到苏忆荫房间前面,看着从窗子里透出的灯光,他多么想走进去,向她倾诉自己的苦恼。但此时夜深人静,他如果这样做的话,岂不是违背了对母亲的承诺。司马玉无可奈何,正要转身回去,突然听见有人叫他:“司马公子。”抬头看见苏忆荫站在推开的窗户前,面带笑容看着他。
司马玉走到廊下,问道:“荫儿,你叫我?”苏忆荫道:“我看你在外面站了许久,想起一件事情要对你说。”两人隔着走廊说话,声音在寂静的院内显得格外清晰。司马玉连忙走过去。
进到屋内,不经意发现那张被烧毁的信笺,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忙捡起道:“被烧成这样子,你还留着。”苏忆荫懊丧道:“是我没把它保管好。”司马玉安慰道:“没关系,我可以将它还原。”将信笺叠起来,放入怀中。
苏忆荫也不理他如何妙手还春,只道:“明天我们一起去集市吧。”司马玉答应道:“我也正想到南京城内逛逛呢。”于是两人约定,明天早饭后前往集市。
第二天,司马玉侵早起来,催着吃完早饭,既不带随从也不骑马,与苏忆荫步行出了司马府。不到半个时辰,两人便置身于繁华热闹的集市。司马玉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周遭商业风情,一边问:“荫儿,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苏忆荫停在当日瓷品摊前,对摊主道:“老板,我来拿那只瓷鹿。”摊主吃了一惊道:“姑娘,你怎么今天才来,那组“仙禄双福”已经给别人定下了。”苏忆荫惊道“你不是说会给我留下来吗?”摊主道:“姑娘,我让你第二天来拿,这都第三天了。没办法,你只好选别的吧。”他说的振振有词,苏忆荫只好失望道:“司马公子,我们走吧。”
司马玉拉住她,对摊主道:“老板,我们愿意出十倍的价钱,向你买那件商品。”摊主见他出手大方,不觉心动,正欲开口应承。一名青年男子走过来,笑道:“姑娘,你终于来取那只瓷鹿了。”
苏忆荫看着来人,迟疑了一会儿道:“哦,你,你就那个人的师兄。”那人笑答道:“是呀。我是撞摔你瓷器的那个冒失鬼的师兄。”接着对摊主道:“把瓷器拿出来,给这位姑娘带走吧。”苏忆荫疑惑道:“什么瓷器?我要买的瓷鹿,已被人家下了定金。”沈新师兄微笑不语,摊主道:“他就是下定的人。”
司马玉见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材,低声问道:“荫儿,你认识他吗?”苏忆荫见摊主将瓷鹿捧了出来,兴高采烈道:“嗯,我认识。”司马玉见她神采飞扬,忍不住又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怎么我不知道呢。”苏忆荫拿起那瓷鹿,欢天喜地道:“我就是在买这只瓷鹿时认识他的。”顺手将瓷鹿塞过去,“送给你。”
司马玉推道:“我不要。”苏忆荫奇怪道:“你为什么不要呀。”司马玉反问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呀。”
沈新师兄为了弥补师弟的过失,好意将瓷鹿定下,没想到竟引起了一场误会。他不知道苏忆荫与司马玉的关系,只觉得自己不应当久留,当即转身离开。
走到街对面,经过一家客栈时,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对着他叫道:“玮儿!”他转身看清来人,立即停住脚步,恭敬叫了一声:“戴师叔。”?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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