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憎恨与怜悯（2 / 2）

“这样……”斯宾塞拿出随身的小本子，一边听着，一边在上面快速地记录着。</p>

他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困了，也没有因为被打扰而生气。</p>

对斯宾塞来讲，对知识的渴求永远是第一位的——或许，这也是他对死亡无动于衷的原因：死亡是最符合自然规律的，有些知识人类只能从死亡和尸体中学习。</p>

等斯宾塞记录完毕，他沉默地将草药汤喝完，又默默地坐在床边。</p>

“我听布莱特神父说，你检验完了……戴娜……的遗体，有什么具体的发现吗？”</p>

“跟我来。”少年简单说道。</p>

莉莉丝跟着斯宾塞，一起来到了储藏室——或者说，临时的医疗室。</p>

斯宾塞毫不停顿地推开门，直直地走了进去。</p>

莉莉丝停顿了半拍，也跟着踏进了屋内。</p>

斯宾塞刚刚点了蜡烛。暖黄的火苗欢快地跳动着。</p>

室内因为长时间的封闭而暖烘烘的，并带着浓厚的腥臭、腐烂气味。</p>

那种味道就好像钻进莉莉丝的身体，之后又化成无数颗种子，在她的血管中生根发芽一般。</p>

污血症患者爆血时，都没有这么令人痛苦、恶心的味道</p>

莉莉丝一把推开了窗。</p>

夜风带着清新的空气吹进来，稍微吹走了室内的腐臭之味。莉莉丝在窗口大口地呼吸着。</p>

“第二起分尸案，戴娜先被扭断了头，才被分尸的。”</p>

斯宾塞说到检查结果，那种死气沉沉地语气消失了，语速也明显变快。他用手依次指着在解剖床上的尸块。</p>

“所以，或许她的死亡并没有那么痛苦。而在抛尸现场，只留下了她的头，还有躯干。我都仔细检查过了。</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