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芥蒂除尽师兄弟 行途再遭魔将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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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各自使出浑身力气搅在了一起,六只脚似乎都要离地拔起一般。吕浑和吕成将混元罡气往双臂上越灌越足,朱鹈也将毕生魔功注入双手,三人同时大喝一声“开”!猛然间’咔嚓”声响,两杆金枪同时隐去。再看一对星腾圈,已被掰碎成七八段、掉落在地。朱鹈眼见法宝以破,知道再战必输,化成一只巨大的鹞鹰腾身飞去。

吕浑见朱鹈变化要逃,哪里肯放过?施出捉虫大法腾空追去,在两丈高处赶上鹞鹰,一把抓住了鹞鹰右爪。吕成身法没有吕浑快,慢一步腾起,抓住了鹞鹰左爪。两人用力将朱鹈往地下拖去,怎奈朱鹈力大,二人非但没将鹞鹰拖下,反而被鹞鹰往上空带去。吕浑大急,将身体团上,对着鹞鹰肚腹撩起就是一脚。

无巧不巧,吕浑这一脚竟然刚好击中鹞鹰的粪门!痛得鹞鹰双翅一松、直往下掉。二人四脚方一着地,吕浑大喝一声:“撕了它!”哥俩一个向左奔,一个向右跑,将鹞鹰双爪扛在肩上猛力撕去。“哗啦”一声,朱鹈活生生被撕成两半,可怜朱鹈、竟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碎落在地的星腾圈却突然合并还原,自行往空中飞走。

师兄弟二人已是劲力使尽,双双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方才平复下来。吕成问道:“浑师弟,你什么时候练成了师门法术?”

吕浑微显自豪地说道:“我也不知为何,有一次偶然将咒言加入曲中吟唱,结果招来了日中光!自此,师弟我便会施展师门绝艺了。不过,让仲灵最为高兴地、是大师兄总算真心认我这个浑师弟了!”

吕成撑起身来坐好,说道:“原来这么多年,浑师弟一直在埋怨师兄啊!”

吕浑也坐了起来,急道:“师弟不敢。师弟只是怨恨自己学不成师门绝艺。大师兄,你和师父都是我最敬重的人,没见到大师兄时,仲灵一直把大师兄幻想成仲灵的亲哥,手擎金枪叱咤江湖,是何等的英勇、何等的威武!直到见着了大师兄……仲灵心里确实不好受。唉,怪也只能怪仲灵自己的心大技薄,辱没了师门。可仲灵心中对大师兄绝对没有半丝怨言。”

吕成哈哈大笑,说道:“师兄今日可不敢再小瞧师弟了。看你今日本领已不在我之下,他日成就更是不可限量,师兄将远不及你啊!浑师弟,师兄自小上横山,便常听师父说起大师伯一家的故事,尤其是说道你,说你周岁时便如何灵异,而师傅不硬从大师伯手中抢你做了徒弟,还说你日后定是封神门的传灯只人,是我吕氏子孙千年不遇的奇才。当时大师兄也是年幼,听在耳中,心里自然不服,练功习法加倍勤勉,只希望笨鸟先飞,日后决不能让小师弟给比了下去。没想到见着了浑师弟,实在让我太失望,所以对浑师弟就冷漠了一些。其实现在细细想来,我这一身本事,还不是因为有浑师弟站在身背后盯出来的嘛!”

师兄弟二人各自倒出心里话,早已没了芥蒂。吕浑动情地说道:“大师兄,你要真是我阿哥就好了。”

吕成笑道:“师兄弟之情难道就为输给了亲兄弟之情吗?”又收住笑,对吕浑说道:“浑师弟,师兄倒确实有些你大哥的线索!你还记得那个和师兄大战得玄袍青年吗?”

吕浑说道:“我当然记得。噢,对了,那日你们打得如何呢?”

吕成说道:“那日我随着此人一路追去,追到一股龙卷风前大打起来,打了七八十招没分胜负,那玄袍青年突然摆手说道:‘你可敢一同进入龙卷风内再战?’我当时只要胜他,并未多想,跟着他一同窜入龙卷风内,被龙卷风传送到了小图之上。玄袍青年并未再同我动手,只扔下一句‘此处通昆仑’后,扭头便走。我急追了半个时辰没有追上,当我冷静下来,想起师傅所交代之事,竟然忘了问那玄袍青年,后悔不已。”

吕浑问道:“大师兄,师傅要你问他何事?”

吕成说道:“师傅从我幼时便将我按大师伯的模样装扮,脑后长发用银丝系缚更是大师伯的习惯。”又解开腰间所系羊脂白玉腰带递给吕浑,说道:“这条玉腰带是大师伯遗物,共有一对。另一条不知为何竟然围在那玄袍青年腰间,而他的装束也从我一模一样,你说奇是不奇?师傅曾让我留意此事,不想被玄袍青年用话一激,倒忘了向其询问。今日告诉你,你它日若是遇上,自己看着办吧!这条玉腰带我也物归原主了。”

吕浑接住玉腰带,突然觉得双掌疼痛不已,等吕成把话说完,又将玉腰带掷回给吕成,一指自己腰间,说道:“我有大蒙古国圣上御赐的玉牌金带,这条玉腰带我也用不着,还是请大师兄系上吧,再说你不就是仲灵的阿哥吗!”

吕成说道:“也好!”重把玉腰带在腰间系好了,站起身说道:“师弟,师兄先要离开了。’

吕浑站起身来急道:“大师兄还要去何处?不如同我们一起上昆仑吧?”

吕成一拍吕浑肩膀,说道:“师兄不习惯同众人相处,还是独自在你们左右行走方便一些。你们若遇着险处,我自然会现身相助,告辞。”说罢,扭头便走。

吕浑见大师兄执意要走,不敢强留,只好目送吕成。等吕成隐入树林丛中,吕浑方才回身去拾混沌鞭。刚一触到鞭柄,不觉痛的“哎哟”一声唤出口。再看自己两只手掌,竟然肿得同馒头一样。原来先前一直未在意自己双手,现在魔神杀除、大师兄也已走远,吕浑这才察觉到,只要双手微微轻动,便如针刺火灼般疼,幸好筋骨未断。心中暗自诧异:朱魔物水晶圈只击中了我的右手,怎么左手也会肿痛不堪?忍住痛,把混沌鞭拾起夹在腋下,依旧小心翼翼地往回走去,怕万一又窜出个什么魔物来。等翻下了山岭,唤回邋遢,便往皓城飞驰而去。

回到客栈已是辰时,正要回房,听见隔壁智障吉祥房中说话声是甚是吵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吕浑推门而入,喊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所有人都在智障吉祥房中,张留孙看见吕浑回来,骂道:“浑蛋,半夜出去!害大家担心大半宿。”“嘭”一拳打在吕浑胸口,见吕浑并不格挡,张留孙反倒一愣。

吕浑被张留孙一拳打在胸口,疼地龇牙咧嘴,将双手举在了面前,众人这才发现吕浑双手肿胀的没了原形。咏儿和李华音看着心疼,一齐抢上来要抱吕浑双臂,吓得吕浑赶紧将双手高高擎起,大喝道:“咏儿、六妹,莫要动,千万莫要动我!”

众人见吕浑已回,都放下心来,躺在床上的刘德真问道:“三弟,一夜未归又满身的血污,莫非真的独自一人去了不周山岭?”

吕浑笑道:“二哥,我也是晚上睡不着,才出城去溜达。没想到这一溜达,竟然就到了不周山岭!反正也到了,顺道便去瞧着一瞧!”

刘德真扭头对智障吉祥说道:“果然不出大哥所料!大哥又是怎么会知道的?”

智障吉祥笑道:“六妹说三弟晚上向他要了两颗鲛人珍珠,五弟半夜来报三弟失踪,你说三弟会去何处?”

刘德真也笑道:“原来如此,这就是大哥未卜先知的法门?”

智障吉祥问吕浑道:“这一晚如何?说说吗!”

这时才轮到吕浑发挥,拉开架势唱、念、做、打其上,众人一会儿惊声高呼,一会儿又哈哈大笑,直到吕浑说完,还意犹未尽。刘德真对吕浑说道:“三弟,你这次一是攻了魔物不备,二是有你大师兄适时相助。不然,二哥可就要同你永别了!今后万不可如此莽撞。”

智障吉祥跟着说道:“三弟,你二哥说得在理,你我兄弟姐妹共担着一副重担,今后再遇上这种事,一定要商量着办!”

吕浑差些死去,知道大哥、二哥说得没错,欠身说道:“大哥、二哥教训的是,三弟日后自当注意了。”

智障吉祥问吕浑道:“三弟,你可知道天鹄国是何所在?那朱将军口中的三国又是何国吗?”

吕浑摇头说道:“三弟不知。难道大哥知道?”

智障吉祥说道:“欸,看来我们此行,可真是难于上青天了。’

咏儿和李华音同时问道:“这是为何呀?”

智障吉祥瞧了众弟、妹一眼,说道:“这天鹄国就是修罗天魔界的西方诸侯国,国君名叫凿齿。另外三国分别为东方光明国,国君光明王湿波;南方琢日国,国君琢日王相尸;北方啖晶国,国君啖晶王需良。这四位魔王均是太古时大魔神,曾经追随大日天帝刑天和大梵天帝夏耕力战仙界众仙神。直到日、梵二帝被勾陈天帝枭去了首级,这四国魔王方才偃旗息鼓,各自逃回封地。想不到今日我们将同这四国的魔将纠缠。苦啊,阿弥陀佛!”

众弟、妹听罢,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张留孙壮胆说道:“老哥,我看也不用心生怯意,浑哥同他大师兄不也轻松摆平了三个魔将嘛!”

吕浑骂道:“你这个不知表里的混蛋,轻松你来?我同大师兄就差一些儿,便都交待了。哼,轻松摆平?”

刘德真仰天唏嘘,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你是弟弟妹妹的主心骨,你再说两句吧?”

智障吉祥笑道:“二弟,你才是道教四英的大师兄,遇上难事怎可问我佛门?不过大哥告诉你,我佛门认为魔就是磨、磨练的磨,磨得过去变成佛,磨不过去也只是了了今生罢了。所以大哥西行之愿决不更改。魔神要来取我性命,就凭本事来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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