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食言雁门引天下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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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炎的夏日在这北方之地渐渐趋于凉爽,杨广为了躲避炎热的酷暑,在李渊扫清了太原郡周边匪患后,于六月初居于汾阳宫到如今已是两月有余。现如今,随驾的李渊站在这巍峨的宫殿前,李渊想起了大业十年,杨广因起了猜忌之心,又因五月时宇文述带来一神棍在杨广面前的一句:“当有李氏应为天子。”便杀了郕国公李浑跟李敏。

大业十年·····

某日,杨广讨伐辽东高句丽时,一个神棍叫安伽陀的,被宇文述引进杨广的宫殿。

“二郎,某今预回宫时,碰一道人,言知身后事,某询之后,特带其进宫,知会二郎。”宇文述让安伽陀等在殿外,自己进殿跟杨广说了这句话。

“伯通,此话当真?”杨广疑惑的问道。

“二郎,一问便知。”宇文述肯定的说道,杨广听后便叫宇文述带神棍道士进殿。

“贫道,叩见吾皇,吾皇万岁。”安伽陀被宇文述带进殿后,偷看了杨广两眼后,给杨广行大礼。

“道长,请起。”杨广免了安伽陀的大礼后,等安伽陀起身后问道。

“朕闻道长知身后事,不知道长对大隋命数,知几何?”杨广疑虑的问道。

“回圣上,大隋危矣臣观天象,当有李氏应为天子,望圣上尽诛李氏。”安伽陀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杨广的问话。

杨广听罢心下大惊,还没开口询问,宇文述察言观色了杨广的反映后,把自己心中记恨之人郕国公李浑跟李敏诬告于杨广跟前。

“二郎,道长之语,却有应验,可信。某与金才姻亲,时常见其行为诡异,常常跟李敏、善衡等窃窃私语,日夜不断,夜都不寐。郕国公跟随先帝以来,家世代隆盛,自身又掌管禁兵,如今出现这样的情况,不应如此。二郎,可要查啊。”

“伯通所言甚是,尔可秘密去查。”

杨广听信了宇文述的话,叫宇文述去查这件事情。

于是,宇文述遣人伪造大量的谋反书信以此为证诬告郕国公李浑跟李敏谋反,而后调兵去了郕国公李浑跟李敏的府邸,将其下入大狱,又让左丞元文都、御史大夫裴蕴问案。左丞元文都、御史大夫裴蕴两个人查案查了好几日,都从李浑跟李敏口里问不出为什么要谋反的口供。便将案情告知宇文述,宇文述便去找了杨广。

“二郎,李浑跟李敏拒不承认谋反。但其二人多有私信与朝中大臣来往,臣闻英娘有可知其事。”宇文述据实以告,杨广听了后大为诧异,便让宇文述找李敏的妻子宇文娥英查证。

于是,宇文述就跑到大牢里,提审李敏的妻子宇文娥英,并劝道:“英娘,尔为圣上外甥,有圣上在尔还怕再嫁不出?”宇文述一见宇文娥英久劝不下后就甩出这句话,宇文娥英看着宇文述心下凄然,但就不接口宇文述的话。

宇文述一看宇文娥英那个样子,心里转了转又说道:“为兄,今遇一道士,言李敏、李金才为霍乱天下之主,天下之人都不容他们,今已无药可救。”宇文述说出这句话时,宇文娥英都不包活着的希望了。

可谁知宇文述又说出这句话:“英娘,若想活命,那就把尔所知之事尽告为兄,为兄设法让英娘活命。”

宇文娥英一听,眼睛立马盯着宇文述看,似要看透宇文述的心底,是不是骗她,而心思也百转千回。于是问道:“可当真?”

宇文述看向宇文娥英,点点头予以回应。

宇文娥英看宇文述点头,便就这么说道:“可妾不知,望兄长教我。”

宇文述听了宇文娥英这话,心里可是欣喜的很,于是他对宇文娥英说道:“为兄告知你,英娘只管写来。”

于是,宇文氏坐在桌前,提笔等候宇文述之语。

“尔写,金才反心早有之,常与敏言道,并劝其与他共反,他对李敏言,‘某是顺天应命,应为天子,应受天下人朝拜。今当朝圣主,穷兵赎武,劳民伤财,因此已动国本,大隋将亡矣,某如今正好与尔,取而代之。收复辽东后,某就封尔为大将军,让尔统领五万兵马。如今,某与尔筹划,把家族子弟都招募进来,以某族子弟为帅,分别统领兵马,并让其隐于大军中,等候时机,时机一到相互呼应,某跟尔,先去偷袭御营,而后让子弟响应,杀各路将军夺取兵权。一日之后天下尽归吾等。”

宇文述说完,宇文娥英放下笔,并把所写的东西交给宇文述,宇文述看后,无有遗漏。于是,就把这分诬告书带到杨广那里,并交给杨广看,杨广看后,心里很难受就这么对宇文述说:“吾宗社几倾,赖亲家公而获全耳。”

杨广说完这句话后,就下诏杀了郕国公李浑跟李敏,并灭其宗族三十二人,其他获罪的人都发配到岭南,而宇文娥英,被赐毒酒。回想起这些,李渊心有戚戚,他在想下一个,杨广会不会把刀子对向他。

八月初一,气候渐渐凉爽,跟随杨广在汾阳宫行走的李渊终于在今日可以松口气休息些许时日。于是李渊从行宫回来携刘文静、裴寂去往武士彟的府邸吃酒。武士彟热情的款待了李渊三人,四人在席间相处愉快,其谈论当今局势,莫不唏嘘。其中两件事被他们四人提到酒桌上。

“今七月己亥,淮南人张起绪起兵聚众三万。虽已镇压但所留之苍夷无不使人心有戚戚,嗟叹明日不知又会是何人?”

武士彟端着酒,长吁短叹。心中满是对这天下的担心。

“从正月的王须拔到四月的毋端儿再到如今淮南人张起绪,这些人都是从那冒出来的?”武士彟趁着酒劲,皱眉继续说道。

“哎!今圣人只顾巡游,打高丽,对越来越多的贼寇,罔顾不闻。”裴寂一口酒饮吧,哀叹道。

“孤听萧后言,圣人要去雁门关巡游,就在这几日。”

李渊听着他们言语,想起今晨离开汾阳宫时,萧皇后找他言起杨广想要巡游雁门关。希望他安排人马随驾。

“可是要明公随驾?”

刘文静听到李渊抛出这么一句话,心思百转千回,其他两个人也看向李渊,等待李渊的回答。

“萧后着孤安排人马随驾。”

“以某看,萧有可能也不会让国公随驾。”

“玄真,此话何意?”

李渊对跟着杨广巡游很是不愿,如若是开皇或大业初,李渊跟随去,没有什么,如今盗匪林立,随时可能会出现问题,跟去可有会还时?

“今太原府还需国公镇守,若随驾太原可安?这是其一也。”

裴寂边说边比一根手指,而后又说道:

“其二,雁门以北始毕虎视眈眈,圣人巡游有其威慑之意。若圣人着明公随,势必太原府人马随,如此太原府暂时便无人镇守,其三,看萧后与圣人之意。”

裴寂说这话,其意思无非就是杨广夫妇两个叫你跟,你就的跟,不叫你跟,你一边拉倒滚蛋,可面对的人是李渊,他能这么说,李渊日后还不得给他穿小鞋?

“玄真之言,甚是。”李渊赞同了裴寂的话,但心中却还是有所忧虑。

“然圣人之心,亦是你我可知?孤亦有所忧。”

“明公之忧,可是因德本公而起?”

武士彟思虑良久之后,小心翼翼的问着李渊,李渊听后,心下一惊,思绪不知道转了多少遍后对武士彟点点头。而刘文静跟裴寂也惊于武士彟的话。

“哎!事已至此,以某看,欠妥!德本公将史蜀胡悉骗至马邑,杀之。始毕早已怀恨在心。今圣人幸雁门,恐有不测。”思考良久的刘文静便说出了这些话。其他人也是各怀心思,忧心忡忡。

初八,天气照样凉爽异常,李渊等人的忧虑却变成现实。此时,汾阳宫内一片力谏之声,只因收到了义成公主遣使告变。于是,汾阳宫内的一干文武重臣包括萧后在内,都跪在地板上竭力的劝阻杨广往雁门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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