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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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小皇帝甚至闭上了眼。

冯弦机收了招式,将□□扔给一旁的侍卫,拱手道:“陛下,臣失礼了。”

“好枪法,好枪法……”小皇帝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直握着的佩剑从他手中脱落,他往后蹒跚两步,脸色红得更厉害了,眼前一花,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功高震主的臣子,年少无知的帝王,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能欢欢喜喜进行下去的组合。

——

“吓病了?”汤凤从案桌上抬起头,手里还拿着画笔,眼前是快要收尾的“红梅凌霜图”。

小金子连连点头,道:“自从那晚宴席之后,陛下已经连着三天没有上早朝了,许总管说陛下是病了。”

汤凤放下画笔,不可思议地问道:“他真的让冯弦机在宴席上耍枪玩了?”

“是,陛下一再要求,西南王便耍了一段。现在臣子们都传是西南王把陛下吓病的。”小金子道。

“他自己强迫人家耍,耍了之后又栽赃回去,这点手段还真是小孩子脾气。”汤凤不屑地道。

小金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下去了。

“想说什么就说。”

“主子,奴才倒是觉得陛下恐怕是真被吓着了。您想啊,成年男子在西南王面前尚且失了几分气势,何况陛下还是一个孩子呢?奴才虽没有亲眼看到西南王耍的那一段枪法,但总觉得真有几分吓人劲儿。”小金子回想起每次见到西南王的情形,浑身发毛不说还总觉得被盯上了,极为难受。

汤凤细想了一番,觉得小金子说得不无道理。像她这般妖孽的人对上他的时候也会收敛几分,何况一个八岁的孩子了。

“现在外面风声如何,都在指责西南王?”

“反正都在传西南王把陛下吓着了,有些臣子还上书说西南王仗着平叛有功殿前失礼,理当论罪。”

汤凤双手抱肩膀,嘴角上翘:“你去查查,看是哪几位大人如此忠肝义胆,竟然在节骨眼儿上还敢摸老虎的屁股。”

“是,奴才这就去。”

汤凤重新坐回案桌前,提笔蘸上红墨,仔仔细细地给她这幅“红梅凌霜图”点上灵魂。

京城,西南王府。

冯弦机从府内的校场回来,屋内丫鬟们已经将热水准备好了。他解开外袍进了浴室,两名丫鬟随即从里面退了出来。他从来不是那等需要丫鬟伺候洗澡的公子哥,向来都是自己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事。

可当他坐进了浴桶,一双轻巧细嫩的手却从后面攀上了他的背。他微微侧头,握住她的手,道:“本王的规矩你不知道吗?”

“王爷,就让妾身伺候您吧。”

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冯弦机转过头一看,不正是之前先帝赐给他的那名长得与当时的贵妃有三四分像的女子么。

不知先帝找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是何用意,但他确实眼力毒辣,怜心的脸廓与汤凤有七分相似,仅仅凭借着那一双难得的瑞凤眼便足以让人心生错乱之感了。

怜心自从被西南王宠幸之后就一直守在京城王府里,去岁西南王回封地的时候也并未将她带上。女子的花期实在是短,她消耗不起岁月。何况她有这样的容貌,又岂能安心的做一名可有可无的侍妾呢?

冯弦机顺着她的手往上瞧,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蛋儿,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怜心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双手轻轻按压着他的肩膀,为他松筋去乏。

女子的手的确与男子有很大的差别,他这一双手伤痕遍布,粗厚干燥,而此时搭在他肩膀并向着他胸膛游移的这双手却是细嫩无比,白皙的手指落在他铜色的胸膛上,形成了巨大的视觉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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