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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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之前,他肯定不介意在这里宠幸她一回。可现在不同了,他拿开她的双手,闭上眼道:“你是有资本的女子,本王不愿耽误你的前程,你想个好去处,本王一定满足你。”

怜心的手被他拿开的时候便知道他这是拒绝,可听完他说的话之后,她才知道这不仅仅是拒绝,这是让她离开王府了。

“妾身已经是王爷的人了,求王爷不要赶妾身离开!”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冯弦机闭上眼,道:“你知道你与谁长的像吗?”

怜心的身子一颤,咬着下唇不敢吭声。

“你是先帝派来试探本王的,这个咱们都清楚。如今先帝已经驾崩,再没有人疑心本王对她有非分之想,你的任务结束了,留在王府也没什么意思,走吧。”

怜心并非只知情爱的傻子,相反,因为是威帝亲自选的人,所以她能比旁的女子更聪明几分。她守着王府不仅是因为不能离开,更是因为她早已选中了西南王。如今外面的局势她很清楚,兵权在谁手里谁就能做天下人的主。

“王爷,今日的事情是妾身做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求王爷不要赶妾身出府!”心中已定,她决不能离开西南王府。

冯弦机没有吭声,他这时还没有想到适合怜心的去处。怜心却在这样的沉默中获取了极大的信心,像是担心他反悔。她赶紧磕了头告退。

浴桶里的人揉了揉眉心,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有一丝私心。看不到她,眼前有个“赝品”看看也好啊。

一刻钟后,冯弦机只着内衫从浴室里走出,一头黑发滴着水,看起来有股粗犷的男儿气概。

“王爷,门外有人送了一幅画来,说是要亲手交与您。”铜子从外面进来禀报道。

“什么人?”

“奴才问了,他说从西边来的,旁的就不肯说了。”

西边?冯弦机思索了片刻,披上外袍,道:“请进来。”

铜子将人从外面请了进来,来人不卑不亢地给冯弦机磕了头,然后将带来的画递上去,道:“奴才奉主子的命将此画交与王爷。”

铜子上前,将画接了过来。

“展开看看。”冯弦机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与他交往者似乎没有作画这一爱好的人,难道是有人想靠着这个给他传递什么消息?

一幅寒梅图。冯弦机不懂赏画,可这些年有温如易戚风等人在旁边熏陶,他总算也能辨出好坏优劣。眼前这幅画笔触稚嫩,构图一般,尚且还未达到可以送人的地步。可既然人家送来了,那便是这画里藏着玄机需要他破解了。

冯弦机端详了一番,忽然嘴角一勾,问道:“你家娘娘什么时候有这般闲情逸致了?”

他果然猜出来了。来人微微一笑,道:“娘娘在孝陵寂寞得很,画着打发时间。奴才既将画送到了,这便不打扰王爷了,告辞。”

“等等。”冯弦机喊住了他,心下含着期待,“她可有让你给本王传什么话?”

“娘娘说了,画里都有。”来人弯腰曲背,缓缓退了出去。

铜子看着这幅画有些不解,王爷是怎么猜出来这作画之人是皇贵太妃娘娘呢?难道画里有他不懂的暗语吗?铜子好奇极了,可看眼前王爷的神色不像是想好心给他解答的样子。

冯弦机重新站回了这幅画面前,用指背摩擦着下巴,似乎是在解一道谜语。画里都有……有吗?他怎么什么也没有读出来。

“王爷,温先生请您到书房议事。”外面,有下人进来通报。

冯弦机收回目光,吩咐铜子:“把画挂墙上去,本王等会儿回来再看。”

“是。”

在前面与众人用了晚膳,冯弦机难得早早地就回了卧房。他又站回了那堵挂着画的墙前面,盯了大半个时辰还是没看出什么谜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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