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相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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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屋中檀香缭绕,弥漫着沁人的香气,轻纱之后,一个淡淡的女子轮廓缓缓的来回走动,似乎有疑难之事委决不下……李师师和李瓶儿伏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教主,既然我们已经获知了龙女的下落,”这样的情况已经有一柱香的功夫了,李瓶儿终于按耐不住道,“不如让瓶儿召集本教在东京城的人手,秘密潜入矾楼。按师师所说,那龙女已经身负重伤,想必是手到擒来之事。”

“愚蠢,”教主轻叱一声,吓的刚刚抬起头的李瓶儿赶紧伏在了地上。

“如今城内数十个门派不但各自派人在寻找龙女,尤其是在东京城内根基深厚的厚土门,有任何风吹草动,你以为能瞒得过他们布下的耳目?你这么做,不是告诉别人我们已经有了龙女的消息了吗,”教主哼了一声,“困难的不是如何擒住龙女,而是将龙女送出城,这一点你都不知道,亏你在我身边这么久。”

“瓶儿愚昧。”李瓶儿羞愧交加,伏在地上的身子竟然轻轻颤抖起来。

“都起来吧,”教主语调一缓,“师师,你认为应该怎么做?”

“师师不知,一切全凭教主定夺。”李师师恭敬道。

“你说那个武柏曾对你说过,他身怀仙家法诀?”

“是,”李师师微一迟疑,“不过此人行为浮浪,不学无术,说话往往夸大其实,只懂得一些江湖手段糊弄人,师师以为不可全信。”

教主点点头,“你分析的也有道理,只是兹事体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和瓶儿先回去,再做一番试探,只是不可让他起了疑心。”

二女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倒着身子退回到墙边,沿着影门重新回到李瓶儿的卧室之中。李瓶儿打开一个紫檀木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红木盒子。

“这里面装的便是那支三百年的人参?”李师师见盒子的外表极其普通,不禁心存疑问。

李瓶儿微微一笑,“正是,师师妹妹,我同你一起去见见那个想要收你为徒弟的师傅,你瞧他那副模样,说不定真是得了仙家传授一般,如此从容。”

原来那珠帘从外面瞧进来一片模糊,从里面看出去却是清清楚楚。李师师转头望出去,武柏坐在太师椅上,架着一条腿,手里捧着一个花边小瓷杯,一副泰若自若,专心品茶的模样。

“连瓶儿姐姐也来恶心我,”李师师娇笑着拉住她的手臂摇晃,“你瞧那人长的臂宽腰粗,上身短下身长,一双鞋子奇高无比,我估摸着他在鞋底里垫了不少的东西,原本却是一个侏儒,却要这般遮掩,相貌丑陋,偏偏又不自知,往往夸夸其淡,真是越看越令人厌恶。”

“你这么说,我却是越发好奇了。”李瓶儿也被她说的捂着嘴轻笑,“师师妹妹你真是好运气,什么样的男人都被你碰上了,只是苦了姐姐,一个人在这里独守空房,教主今日突然到此,却是吓的我提心吊胆。”

“瓶儿姐姐,师师可不敢忘了你当初提携的好处,这次是有好处来找你了。”李师师微微一笑,“那三人除了那名龙女和这个丑怪的侏儒外,另有一个奇俊无比的小哥儿,妹妹这番来找你,便是去叫你受用去了。”

当真?”李瓶儿一脸惊喜,转眼间却是脸色一阴,哼了一声,“那个叫小乙的若真是奇俊无比,你又怎么会舍得让给我,刚才在教主面前你却不提,哼,存心是来戏弄姐姐来了。”

“师师可是一片真心,姐姐这次可真是错怪我了。”李师师叹了口气,“师师见了小乙,初时也惊为天人,再加上知文识趣,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比那个侏儒何止强上千倍万倍,只是可惜,他居然有轻微的龙阳之好,妹妹我拿话儿撩拨他,居然被他拉着拜为了姐姐,你说是不是可惜之极。”

“果然如此,”李瓶儿哼了一声,“你这小丫头片子见到俊哥儿就眉花眼笑,我叫晓得你不存好心。”

“那小乙脾气甚是倔强,便是那个侏儒劝他与我相好,也被他痛叱一顿,妹妹我是没法子了,才想起姐姐的手段高强,定然是有办法的,若是姐姐得了手,岂不是要谢谢师师这个大媒人。”

“那是自然,”李瓶儿被她说的眉花眼笑,“不是你姐姐我夸口,不要说他是龙阳分桃,便是一个刚出蛋壳的小公鸡,我也有办法让他立刻雄纠纠气昂昂的站起来,与我清晨打鸣,夜晚打更。你说那个侏儒劝你跟那个俊哥儿相好,以妹妹这般风情,他自己居然没动心么,莫非他也是”李瓶儿想到了某处,惊骇的用白玉般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姐姐说哪里去了,”李师师冷笑一声,“他要是那个,这全天下就没男人了。今日清晨我只是对他抛了一下眼媚儿,他**的那话儿就直直的竖了起来,还拿话儿遮掩,脸上一本正经的模样,哼,我却只是装作不知。明明是个好色之徒,却装出一副圣洁的模样,虚伪之极的家伙。”

“还好,还好,”李瓶儿虚惊一场的拍着胸口,“幸亏他不是那个,如果那个俊哥儿真跟这样的侏儒那个了,便是他长的再俊,姐姐我可不愿意碰他。”

“瓶儿姐姐你就放心吧,”李师师咬着她的耳朵道,“我听他们说了,小乙还是个初哥儿呢。”

“当真?”李瓶儿又惊又喜,捂着嘴轻笑个不停,娇臾的身子花枝乱颤,面颊含晕,两眼滴水,如同两潭被春风吹皱的小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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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杯茶已经添了三遍水了,武柏却觉得茶水的味道虽然略有减淡,却是更加的清香弥久,口腔鼻息之间,满是一股新鲜的味道。

“管家,这是什么茶叶?”他终于忍不住问那个尖瘦脑袋。

尖瘦脑袋摇摇头。

武柏哦了一声,四处打量着这间客厅,随口问道,“主人新逝不久,为什么只是门口挂着两个白灯笼,里面却是看不到一丝奠祭的样子呢?”

“主人已经去逝五个月了,”尖瘦脑袋一脸冷漠。

武柏叹了口气,“可惜了,英年早逝,唉,国失栋梁,国失栋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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