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死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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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失神箭”来的好快,再加上两人距离极近,武柏但听得弓弦响处,那箭支已经到了眼前,再加上箭支带着如此不同寻常的尖啸之声,便是连李师师注意到了,一团迅捷无比的白光准确的射向武柏的左胸膛,顿时吓的花容失色……

“咣当”一声,这男女二人身子一齐后仰,跌进车厢之中,那车厢前面拉着一一块黑布却甚是牢固,被两人重重的一带,却并没有被扯落,晃荡一番之后,居然重新合上了,旁人再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从魏定国拔箭到两人跌入车厢,不过短短数秒的时间,众将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那马车上已经空荡荡的一片。只是那二人跌入马车之后,就再也没有半点声息,连童贯脸上都带着一丝愕色。

魏定国却是大喜,他素来对自己的箭艺极有信心,再加上在如此近的距离下面偷袭,万万没有不中的道理。他一催**战马,来到马车附近,弃刀拔剑,抢上马车,一把掀开车帘,便欲趁着武柏中箭之际,割了他的首级,夺了这第份天大的功劳。

只是他一掀开车帘,却是怔住了,那迷你小霸王武柏搂着那女子,好端端的坐在车里,正在一脸笑容的看着他,哪里有什么中箭昏迷的迹象。

“你好,”他居然笑容可鞠的还向魏定国打了个招呼。

“你”魏定国满脸不可思议,只觉得自己的舌头比平时都大了许多,只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只拳头由小变大,紧接着周围的军士见到魏定国刚刚把半个身子钻进车厢,就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身子跌了出来,落到地上。还没等他站起身,武柏搂着李师师从天而降,满脸戾色,抬起大脚,狠狠的向魏定国的脸面踩落。

魏定国尚且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先是中了一拳,紧接着脸上又被他踩了两脚,两眼翻白,立刻晕了过去。

“偷袭我,呸,拿那么大一把弓还以为我看不到。”武柏气愤愤的在他身上又补了两脚,举起了手里的朝阳棍,便要再次行凶。那棍身上兀自留着高衙内的鲜血,滴滴嗒嗒,在四周火光的照耀下,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惺红之色,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住手,”童贯哪里会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急忙出言喝止。魏定国武艺高强,又是道修,跟随他多年,立功不少,童贯自然不希望这样一员猛将就无端端的丧生在对面这个恶汉的哭丧棒下面。

“你有何话说?”武柏收住了下落的棍势,将朝阳棍当成拐杖一样驻立在身前,满脸冷笑。别人只见到他一副凶相,李师师却是被他搂在怀里,只觉得他的身子微微发颤,似乎有什么异常之处。

她一抬头,就看到一粒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鬓角边滚落下来,落到她的鼻尖上面,烫的如同热水一般。

“武柏,以你如此武功修为,先前在英烈府中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家将,”童贯口气放软,“现在华以桐犯下如此重罪,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帅念你是个人才,有心收你在帐下听用。本帅可以向你保证,定在皇上面前进言,免去你以前一切的罪责,授与你七品中卫郎,你意下如何?”

童贯脸色肃穆,声音又极洪亮,不要说武柏听的清清楚楚,便是周围的数千军士,也是字字入耳,脸上无不露出惊诧之色,要知道童帅铁血手腕,对待反贼一向是剿而灭之,斩草除根,今日为何会对眼前的这个迷你小霸王伸出橄榄枝,莫非是他当真是动了爱才之心?

武柏听他说的郑重,心中也是一动。这童贯对高衙内生死漠视,对自己的属下却是如此爱护,为了魏定国的性命,居然在这数千人之前许下这般承诺,果真是个爱材之人,自己若是投到他的门下,凭着自己的这身武勇,也未必没有用武之地。再说了,管他大宋朝以后灭不灭亡,总算先捞个官做做,好坏也是替政府做事,天下乌鸦一般黑,梁山的宋江就是粒好种么?田虎是好人么?难不成金灭宋就去投靠金国去?那也太不靠谱啊吧。北宋被灭了之后好像是南宋,哇,连岳飞这种人都死的那么惨,还混个毛啊。

武柏左想右想,只觉得童贯提出的建议合理之极,诱人之极,谁当皇帝,还不是一个样,折腾来折腾去,总是小部分人当官,大部分人为民,当官者有种种特权,为民者劳碌终日,现在天下大乱,混道上的不是成了豪强恶霸,就是去占山为王了,天下哪里还有一片乐土?

投靠朝廷,接受招安,我这种做法怎么好像跟宋江一样?武柏一想起宋江,猛然间出了一身冷汗,这童贯开出这种条件,哪里是为了什么爱惜人才,分明是因为“龙女”在我手里,才搞的这个援兵之计,我怎么有些脑子糊涂了?

他自重生以来,所见所闻,只觉得眼前的这个朝廷昏暗**之极,因此心中一直对它很是不满,虽然心中从来没有推翻大宋,另开新朝的念头,但也没有什么入军从伍,取功名博富贵的想法,只是希望自己练的一身本事,赚上些花不完银两,逍遥自在,图个快活。此时却不知道为什么,武柏只觉得身上有些发软,心中有些恍惚,思想也变的有些焕散起来。他嘿嘿一笑,收起朝阳棍道,“童大帅既然这么有诚意,我也不是个不识抬举之人,让我考虑一下如何?”

童贯点点头,“很好,本帅就喜欢你这般识时务之人,本帅提出这般条件,你也要考虑一番,就说明你是个不忘旧主之人,本帅自是赞同,只是”他的眼神却是朝躺在武柏脚下的魏定国望过去。

“他?”武柏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哈哈一笑,“你派两个小兵把他抬回去吧,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反正早晚是自己人。”

“好汉子。”童贯眼神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挥挥手,身后便有两个亲兵冲出来,将魏定国抬回本阵。

“那我同我家小姐回车上去商量一下。”武柏拱拱手道。

“好,本帅便等你一柱香的功夫。”童贯眼神中也是有些喜色。火把被寒风吹的闪烁不定,他并没有发现武柏脸上有何不妥之处,只是被他的凶恶所摄,急于寻求一个和平解决的办法。

武柏面含微笑,拉着李师师回到车上,慢吞吞的坐下。他只觉得一股极阴冷的气息从自己的后背上面传进来,仿佛是是天寒地冻之时,自己所处的房子墙上破了一个大洞,不断有冷气吹进来,带走他身上的暖气。

“师父,你真想归顺朝廷?”李师师放下车帘,急急的问道,脸上却是有惊有喜。

武柏嘿嘿一笑,却不说话,一边运起灵气抵御着那股寒气,一边却是心中琢磨,我到底哪里中招了,怎么全身懒洋洋的提不起半气?那只箭射过来的时候,我明明看的清清楚楚,是擦着的肩膀飞了过去啊,照理说,我身后就是车厢的车帘,怎么车帘依然是完好的,连个孔都有?

他反过手去摸自己的后背,脸上顿时变了色,那只箭怎么会穴在我的腰上,而且正对着自己丹田的位置,居然还没有一丝痛感?

李师师见他动作奇怪,凑上来顺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忍不住一声尖叫。原来在他的后腰之上,没着半支箭羽。它不是普通箭羽的青黑色,也不是染了血的红色,而是一种纯白色,惨白色,便如一块在地下被埋了百十年的骨头那种的惨白色,止有一丝丝箭尾露在外面,不仔细瞧还真不容易发现。

那惨白色的箭羽碰到武柏的手指,却立刻折裂开来,直至化成了粉末,武柏摸了摸背脊,却是半点伤口也无。只是他这样略一分心,体内阴冷之气大盛,宛如一只只恶狼扑进羊群里,大口大口的吞食着他体内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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