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身陷囹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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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富贵奇道:“什么事这样慌张?练功的事等以后再说,如果还有以后的话,现在还是赶快躺下来好好地休息一会吧,天就快亮了。”

杜奇听而不闻,把玉佩凑近附近的一根火炬,只见上面刻着一些细如发丝头的小字,这种文字与现今通行的文字截然不同,杜奇却自幼学得,这时只听他一字一字地轻轻念道:“夹脊双关透顶门,皆在心内运天经;修行径路此为尊,昼夜存之可长生。”

玉佩的秘密终于被杜奇发现,一时沉浸在玉佩所载的练功法门之中。至此他才明白刚才练功时出现的那种状态乃是元气积聚丹田,上无路可通,只得下穿尾闾,由尾闾而夹脊,而玉枕,而泥丸,再沿天庭,祖窍、膻中而下至丹田,所谓下而复上,上而复下为一小周天,深合“长生至要”的要旨。这正是杜奇先辈们梦寐以求的臻境,现在杜奇终于圆满完成家传功法的修练,达到“长生至要”初始境界。

姚富贵见杜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痴迷地瞧着手中的一块红玉,脸上神情忽忧忽喜,时而疑惑时而释然,他虽不知杜奇在做什么,却并不去打扰他,只是觉得杜奇越来越令人高深莫测,似谜一般难以捉摸。

杜奇参详着玉佩所载的练功之法,一时忘了身周一切,更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不觉间,一天一夜早已过去。

玉佩上所载功法虽然深奥难明不能领会,但杜奇却已熟记于胸,此刻方才松了一口气,又忽然听见监牢大门打开的声音,随即一阵脚步声传来。

姚富贵似也已听到响动,与杜奇循声看去,只见黄达似一股旋风般飘了进来,人未到话声先至:“杜公子,事情紧急,快随我走!”边说边打开门锁。

杜奇怔立当地,讶道:“什么?”

黄达急促地道:“杜公子快,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杜奇望向黄达,知道自己的武功又有长足的进展,不由心中大定,镇静地道:“黄大人能否说清楚一点?”

黄达道:“罗长河正找人来欲对公子不利,我现在只能私自放公子离开,然后请公子即刻远走他方以待时机。”

杜奇叹道:“黄大人,我杜奇尚有许多事情待办,怎能于此刻离开?”

黄达无措地道:“那该如何是好?”

杜奇道:“请黄大人去找守备张大人,目前只有他才能救我了。”

黄达不由一怔,正要说话,忽听一人在大门旁问道:“那小子关在什么地方?”黄达闻言不由大惊,杜奇亦微微色变。

另一人不答反问道:“不知几位上差有何公干?”杜奇听出这是一位叫郭全的狱卒的声音。

先前问话那人道:“我等前来提取那小子和老头,还不赶快带路?”

郭全道:“请大人出示知府大人的手谕!”

那人似有点不耐烦地道:“我没空去拿什么手谕,去给我把人提出来,一切自有我应大岗担当!”

郭全坚持道:“这是府衙监狱,没有知府大人的命令小的实在不敢放人,请应大人包函一二。”“啪!”“啊!”显是郭全挨了一巴掌忍不住发出叫喊。

这时罗长河的声音道:“应大人亲自来此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你应该明白知府的手谕应大人要多少就有多少,不拿那玩意来是给你小子一个表现的机会,你小子不要不识好歹!”

郭全等几名狱卒早看清那些来人皆是长驻襄阳的锦衣卫军校,那应大岗乃是锦衣卫的一名总旗,乃襄阳锦衣卫的总指挥,向不把知府、守备等人放在眼中,前任知府就是他与罗长河相互勾结整倒的。现在虽有黄达在此,但郭全等狱卒仍感底气不足,现今罗长河又出面发话,郭全等一时不知如何应付。

黄达见事已至此,颓然地暗叹了一声,把心一横,带着杜奇和姚富贵径直向外走去。

罗长河见状,不由喝道:“黄达,你这是干什么?”

黄达淡淡地道:“下官奉命带这两位过堂,闲杂人等请回避!”

罗长河讶道:“这到怪了,你黄达再也不是本府捕头,你凭什么来提犯人?”

黄达亦讶异地道:“昨日知府大人并未明言罢免我的官职,再说,下官乃朝庭命官,罢免下官的圣旨未下前,下官仍有职在身,自可行事。”

罗长河道:“好,算你说得有理,请问黄大人又是奉谁之命来此提人?我怎么会不知道?”

黄达微怒,把心一横,道:“朝庭命官奉令行事,没必要事先向你罗长河一介草民请示汇报吧?”

罗长河怒喝道:“好,说得好!难道你黄达想反了不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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