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尘埃落定（2 / 2）

我尴尬地一笑，连说道：“没了，没了。”</p>

音乐的声音有些走样，我有些奇异，眼前的物景突地模糊起来，还原成原始大块的红色、蓝色、白色，像云团一般在我眼前漂浮，小腹一股燥热之气上升，我暗说不好，没想到这千年之后的我又着了百花露的道了，刚想明白这点，欲火轰地一声点燃。模糊的云团中一朵美丽的云彩向我飘来，我知道，那是兰芳。</p>

我已看不到具体的物件，强压着心头的欲火，但我知道只能扛住一会，我想我现在身体已通红，颤声道：“兰芳，你这是为何？”</p>

兰芳幽幽道：“与君 ”说到后面声如蚊呐，该死的，兰芳忽又清晰地呈现在我面前，一丝不挂，一朵空谷幽兰盛开在室灯下…………</p>

我坚忍着，可兰芳拉过我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胸上。天！百花露的功用就在于对任何一个饮食男女，任他曾经有过多丰富的床地经验，在用过百花露后，都将像处男处女一般敏感癫狂。</p>

我的眼睛里只有兰芳，仿佛回到我初为男人的那刻，激情终于爆发，两条躯体终于缠斗，海浪的拍打声、轰鸣声、旖旎的呻吟声，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待我醒来，兰芳已经做好了早饭，也许说是中饭更合适一些。</p>

为什么这事之后，女人总是先醒来呢？</p>

用过了中饭，我“郑重”地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p>

兰芳差点喷饭，说道：“浩天，别开玩笑，昨晚那次，其实你也知道，有性无爱，我只是想我的第一次给的这个世界上的奇男子，但不一定说明我要爱上这个男人呀。而且……”说到这里，兰芳脸现出一份羞涩。</p>

我问道：“而且什么？”</p>

兰芳说道：“而且我两位奶奶说，说和你生下了的小孩一定不错。”</p>

“何止不错，简直就是天纵奇才！”</p>

我明白了，兰芳看上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基因，百花门历来多美女帅哥，就是在择偶上对对方外形气质上有极苛刻的要求，没想到这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文明社会，我还会碰上这样的事，还好不吃亏。这种亏哪个男人都愿意吃的，更不用说对方是艳绝京城的兰芳。</p>

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心里想着刚才的荒唐事，笑了，我知道，这事将像清风一样吹过。忘心，忘颜，皆是抛却人世男女欢爱**的无上心法，兰芳无疑久浸此道，**的纠缠只会使男女更早地衰老，兰氏家族的人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p>

终到了为梦真送别的日子，又是B市国际机场，这离别的剧场。</p>

机场大厅响荡着一个老歌手嘶哑的声音：</p>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p>

思**像黏著身体的引力</p>

还拉著泪不停地往下滴</p>

逃开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p>

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p>

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p>

以为还拥你在怀裏</p>

要飞向那裏能飞向那裏</p>

愚笨的问题</p>

我浮在天空裏自由的很无力</p>

…………………………………</p>

声音激昂，让离别的滋味平添一份浓烈。我目送梦真登机，看着飞机远去，心里已是一派安宁。我没有急着回去，因为这一天也是丁丽回国日子，是丁丽打电话通知我的。老同学回国，自是要来接。</p>

呆了一个小时，我看了霓冬走了进来，正想着凑巧，霓冬朝我走来，说道：“你是来接丁丽的吧，我也是。”看到我惊讶，又补充了一句说道：“我和丁丽是高中同学。”</p>

我笑道：“那我们一起等她！”</p>

半个小时后，一架从香港起飞的飞机到达。我看到出路口出来一批批旅客，我的心突然乱跳起来，要发生什么事？就在一刹那间，我看到一个女孩，旁边两个护士搀扶着，我望着，却全然不相信这是事实，是周芸，活生生的周芸！我站起来，快步迎了上去，望着周芸，她同样呆呆地望着我。</p>

天！是周芸吗？她那样清晰地站在我面前，我这不是做梦吧，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浩天，你怎么在这？”</p>

我一看是段祁，说道：“我来接朋友，你呢？”说话时，我的眼睛仍没离开周芸。</p>

“哦，我是接我妹妹来B市治病的。”</p>

“你妹妹？”</p>

“是呀。”段祁语气带着忧伤，指着我眼前呆立的周芸说道：“这就是我妹妹段琴，大脑有些问题，这次来B市看看。”</p>

他们一行四人从我们身边走过，酷似周芸的段琴呆呆地望了我一眼，身体木然地被护士推动着。</p>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霓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认识他们吗？”</p>

“哦。”我忙答应着：“是呀。”</p>

“我看事情并不简单呀，不然黎大经理不会如此失态哟。”</p>

我喃喃道：“那个女孩，很像我死去的女友。”</p>

“哦？”霓冬说道：“是段琴吗？竟然有这凑巧的事！可惜段琴一生下来就是先天的大脑发育停滞，所以她现在仍和出生的时候一般，要不是生在豪门内，早死了。”</p>

“什么？”我身子一震。</p>

“看，丁丽出来了。”霓冬看到丁丽的身影，欢呼一声，跳了过去，两个女孩在那又哭又笑地抱在一起。很久，两个人松开。丁丽望到了我，我忙按下纷乱的思绪，快步走了过去，说道：“丁丽，两年不见，真是越发得漂亮。”</p>

丁丽望着一会，说道：“两年真的很长，我没想到浩天已成了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人物了，霓冬可没少跟我说起你呀。”</p>

站在眼前的丁丽比从前更添了一份成熟女人的楚楚风韵，与霓冬站在一起，两朵异样美丽的姐妹花，更显风姿，我说道：“走吧，我们回去详谈。”</p>

离开机场上高速，车开了半个小时，堵住了，我下车，听到前面人说前面出车祸了，我心里不知道怎的，咯噔一下，眼前忽地现出两辆车相撞的情景，红色，一片骇人的红色，漫延。</p>

我回头对霓冬丁丽说：“你们先坐着，我过去看看，如果我没回来，霓冬你先送丁丽回去。”说完，我向前奔去，跑过二十多辆车，我看到正前方两辆车翻了，其中一辆正是段祁的车，我的头感到一阵剧疼，命运为什么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捉弄我呢？</p>

段祁已经爬出来，在那里大声地叫着，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我看到车窗露出雪白的裙子，上面片片血迹，心里吃紧，赶紧上前问道：“段祁，怎么呢？”</p>

“快救我妹妹！”</p>

我上前，按住车门，尽量减少震动，“啪”地一声，车门整个被我掀了出来，一探手，小心翼翼地把已是昏迷的段琴抱了出来，段祁这时已叫住一辆车，我再把那两个护士弄了出来，一起弄上车，车一加油门，疯了似地向前奔去，前面是两辆交警摩托鸣警开道。</p>

车里，我检查了她们的伤势，段琴的伤势比我想象的还要重，面无血色。看到那熟悉的眉目，我心一疼，我再不能让你在我面前眼睁睁地死去，哪怕拿我的生命换去也要让你醒过来，我心里呼道。</p>

我已顾不了这么多了，急点她们的穴道，止血，飞龙真气渡了过去，两个护士该没什大碍。奇异的事情发生！真气一接触段琴就被吸住，源源不断自动输了过去，仿佛是武打小说里的“吸星**”，不同的是我我心里兴不起一丝抗拒的**头，反觉得特别舒服，我想只要能救得你命，我就是全身功力散去也值得。</p>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象我和段琴是被人强行用力分开，感觉自己仿佛被掏尽，身子一个劲地往下沉，仿佛是无底深渊，我想挣扎却无力，想叫却叫不出来，难道我又一次魂魄离体呢吗？</p>

正在我要彻底沉沦的时，一声“浩天”，周芸的呼唤唤醒了我，意识重新凝聚，我望到了周芸，白云中裸露的仙子，周芸说道：“浩天……”只听到这句，人终昏睡了过去。</p>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是深夜，四周一片静谧，只清晰地听得到旁边一些莫明的仪器发出有节律的滴答声。我试着运行真气，却是无比的疼痛，我叹了一口气：全身的经脉已经错乱，要想恢复功力怕是不易。</p>

我爬起来，仿佛是有人指引我，穿过长长的通道，我来到一个病室，我走了进去，看到段琴全身绷带躺在那里。我心霍地跳了一下，对方仿佛有所感应。我来到床旁，坐下，一只手轻轻握起段琴的手，段琴转过头，睁开眼，那明若星辰的眸子呀，无比亲切地望着我。</p>

段琴嘴巴动了动，说道：“你是我哥吗？”分明是周芸的声音，我的泪再不能遏止地倾了下来，感谢上苍！感谢上苍呀！</p>

月光如流水一般温情地洒满整个病室，我们俩就这样彼此默视，时间欢快地向前奔逝，心里添满的都是幸福。</p>

一切是那么似曾相识，一切又似是个新的开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