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我是凡人（1 / 2）

 “苋苋睡着了，我父母也睡了——不易，我睡不着，能陪我说说话吗？”王览发来三行字。

“嗯，好。”不易很快。

“我在酒吧。你在家吗？我去找你。”王览的话把不易吓了一下。

“喝酒了？”

“没事，其实我也不道为么，天突然就想……”

不易则想，说“不道为么”肯定是假的，只是层的原因表达不出来，或是自己也不明白罢了。

就像有的人说“不道为么他老是这样”，实际上并非不道为么，只是一种情烈的表达罢了。

“骑自行车？”不易问他

“骑了，锁在门口。我现在有点晕，不备骑了，我怕我骑上去……有可能倒。”

看来喝过酒的人话都多。毕竟平常状态下的王览话虽然不少，但没有废话。

不易没有喝过酒，不道那是么味道，也不道喝酒是么觉。

有可能像是……心爱的女孩子突然勾住手的觉？

他对王览说：“哪个酒吧？你不用来，我去找你。”

“来吧，‘老地方’酒吧，我请你。”王览。

“好。”

不易只发了这一个字，跑出门，坐电梯下了楼，骑享单车直奔那里。

夜的城喧嚣。

几十年间，令人目不暇的时代变迁催生出了巨大的夜生活求，昼夜颠倒的人数直到天还在上涨。

生物进化的机制年年在吵，所谓学家们在吵，小网站里的服务生、人、“画家”也在吵。不易不参与，他不备钻生物领域。但这不妨碍他有时胡乱想想：昼夜对人们的响或许在短时间内就会减小到趋于无吧。

但这一上倒没怎么考这个，不易主要是在想王览会给自己说些么。

王览看气场似是个富家公子，但三年的相处下来，同学们也都道他的家境不优渥，甚至比“正常”也差点意——当然还是比不易家好些。

但不易相，凭王览的本事，未来不会差的。

他不要所谓的“家境”。

他会创自己的“家境”。

他是个会“来事”的人，还有一个优点是，总能乐观，并善于把这种乐观带给人。

不易没有见到过他哭的样子，连想象也想象不大出来。

本以为天可以见到，可还是没有。

王览坐在不易对面，没有哭也没有笑。

“喝了。”不易看见王览面前有一瓶的“一探汴河春”瓶子。

三十多度的酒。

这度数对于一个宿城人来说是极的。

但王览毕竟还是个少年。

不易也没怎么见过王览喝酒。

“不喝酒我说不出来话。”王览笑笑，“不说话弊得难——这时候却找不到人说话，你道吗——你道吗，平时人们都爱听我说话，谁都喜欢听。我想我现在是不是只会说人喜欢听的话了……而是大家都喜欢听的，一个人也不得罪的。”

“说吧，我听你说。”不易的话还是很朴实，但他其实有些羡慕那些“会说话”的人。

但有些时候又一点也不羡慕。

“人都有天赋予的东，我原以为个人的都一样，只是领域上的分配不均。就像如果一个人考试总考不好，他说不定擅长跑马松。”王览笑道，“哈，其实我现在也这么以为。”

不易认听着，配合着点点头。

“但人们羡慕自己没有的东，就像我开始羡慕你的能力——我原是不相有这种东的。”王览又道，“老天是公平的，但人的眼不是——它给人的天赋加上权重。所以有些人高高在上，而我的生活变成了‘攀登’。我谢你来听我说话，我原不道是该仰视你的。我不奇怪，我不奇怪——在你们这种人的眼里，或许柴米盐么都不是吧——哈，小说里都这么写，你们这种人易得到旁人得不到的东了。”

换成旁人说这一话，也许会令人心里不爽。但这些话从王览口中说出来，一点也不令人生厌，甚至也没有产生么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