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我是凡人（2 / 2）

他在这方面天生如此。

“你所的一切是为了么？”王览突然不倾诉，反而问向不易。

不易愣了下，脑袋里闪过小橙子笑时眯成月牙儿的双眼，下意识微笑了一下，又马上把嘴角下，说道：“为了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人吧，可以比如说你。”

王览笑道：“这就是你，这就是我们——龙华国人一个人单独存在的时候，不一个人，就是一块肉。”

“好像哪个作家写过这一？”

“只是借用一下他那种形，和他当时写的内没有大关系。”王览摇摇头，“嘿，老兄，我小时候想当文学家，后来也学了理……”

他又突然调转话头：“我是为我的父母活着的。”

“嗯？”不易问，“我记得你的父母没有怎么逼迫过你吧？”

“没有。”王览道，“我想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但却不下责，或许这种责是我加给自己的，但不幸的是我现在只能着它活着了。”

没等不易说话，王览着说：“希望不是，但我不愿意这一辈子和我父母一样，在一个可笑的阶级里困得死死的。哈，很难想象我就是靠着现在的一切考进田庄学院的。”

“我是凡人。”王览说，“我小记性不好，体能也不行，三岁多能正常说话，五岁多识字。没有你和那道士那种神乎其神的能力……嘿，我家穷，这一点上是平凡。”

“你不是也说……”

“你听我说，”王览年一遇地断人说话，“老兄，你道陈时苛过几天要去哪儿吗？”

不易摇头：“不道。他昨天不是没说么吗？”

王览嘿嘿一笑：“你恭维的本领向来不好，他向你谝没意——就在我到家之后，陈时苛给我说，他参加了神话公司联合京城四所高校和龙大、宿大搞的夏令营，你猜猜是去哪儿？”

不易道：“我倒没听说过这事，没人给我说过——去白雕国？”

王览向头顶上：“去月亮。”

不易震了下。

“多少钱？”不易问。

王览比出个“二”。

不易摇摇头。

王览说：“万。这还是这么多年来最宜的一次。”

“我原来就想啊，有些人用一辈子追求的东，另一些人生来就有。”王览笑笑，着说，“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王览和陈时苛、和不易的人生都是全不一样的——我嘴笨，不会写议论文，你能听明白吗？”

他的酒劲好像上来了。

不易不搭话，问他：“你妹妹怎么样了？”

王览不笑，只是愣愣地说：“吓坏了，去就睡了。我不想睡觉，但现在想了——老兄，我要是趴下了，你不用干么，直走就行了，我酒醒得快，睡觉也不踏实，十分钟就起来……”

不易道这是王览下意识地不想欠人情，正欲说些么，见王览摆了个姿势趴下了。

无奈笑笑，不易备在这儿守着。这年头没有职业小偷了，但顺手牵个手机的事未必不会发生。

现在将十点，高洛澄还有大个小时下晚自习。于是不易备个小时后醒王览，到时候实在不行，就给小橙子个电话。

这个时候，就玩玩手机吧。并不易有不在八点之后吃喝的习惯，是故也不备点么。

这里还“静”，音乐虽不小，幸而尚未大到震耳朵的程度；附座位也未坐满，甚至舞池干脆就没开。

不易开手机，要找个游戏。

极突然地，陌生的危险从身后逼。

不易当下静住不动，心却在瞬间抓向酒吧的冷柜。

一个穿白色短袖的肥胖壮汉从后面过来，坐到与不易相隔一个走道的座位上。

“你见过这个人吗？”壮汉掏出手机，把一张照片扫到不易面前。

照片里是个不晰的侧，应是上了年头的监控拍摄的。

不易不说话，偏头看向壮汉。

他见过图片里的人。

这人王明，或者王明正，或者其他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