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宝剑断,书生原是铸剑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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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广陵似乎也放松了心情,微笑道:“那就有劳兄长了。”

华晓芸捡起地上的利剑看了看,又道:“燕叔叔,这剑既然断了,不如送给我做个纪念吧。”

燕广陵看她小孩儿心性,会心一笑,并不介意,就说道:“你若喜欢,尽管拿去。”

这时,华云豪看了看外面天色,忙道:“贤弟,说这许久,却是忘了时辰,你虽然修为精深,总也不能不吃饭吧,我可是要好好和你喝一杯呢!”

华晓芸听到这话,也突然想到:“糟了,把那书生给忘了。”急忙向华云豪说道:“爹爹,我还有些事儿,先回房里,一会儿再来吃饭。”

华云豪略有责怪之意,说道:“你们女儿家,就是事多,贤弟,别管她,我们先去!”说着就并肩和燕广陵出去了……

话说袁西望在柴房中呆了半日,而包袱中的干粮和水也全被肥四、胖三扔了,此时饥渴难耐,大是苦闷:“糟了,他们怕是将我给忘了,哎,若是饿死在这里实在是憋屈,还不如被人一刀杀了痛快。”

转念一想,又道:“这才半日饥渴,我就忍不住了,却如何能够问得长生之道,求道之心不坚,实在该打!”说着竟然自己打了自己两耳光。

接着,似乎想到日间看华晓芸三人施展武功,心中便道:“当初若是学些武艺,今天也不会这般凄惨,看来做人还是不能好高骛远,我成仙之路尚远,若是今后又碰到几个不讲理的武林中人,岂不是命也送了?必须学武!”说是要学武,却又找谁去学?袁西望又感无奈,然而片刻后,脑中仿佛灵光一闪,喜道:“对了,我记得当初曾看过一本江湖散人记录的《练气要诀》,听人说这虽然不是什么神功法诀,但也是能够练出内气,我这时便开始练,万万不能再耽搁了。”

说着,便开始回想那《练气要诀》,他从小聪慧,而那要诀本是意外得来,也是第一次看到关于练气的学说,就多放了一些心思,加上口诀不长,仔细回想一下,竟然全部记得。立刻盘膝打坐,凝神静气,开始感悟那《练气要诀》中的第一步,养气。

片刻之后,袁西望就隐约感到一股微弱暖流盘旋于丹田之中,心中大奇道:“不是说,寻常人也要一月才能感觉到真气流动吗,怎的我一会儿便能感觉到?”

他不通武道,也不多想,既然第一步过了,那便开始第二步,周天。这一步骤,说穿了也不复杂,就是控制养出的气,在血脉中沿着某个既定的线路搬运,将周身血脉经络中孕养生成的真气凝聚一处,保存在丹田。丹田又名气海,便是人体最适合贮存真气的地方,因此周天搬运,就要把散布全身的真气,聚集到丹田之中。

经过一会儿的周天搬运,袁西望感觉身体中一丝丝气流开始往丹田而去,朦朦胧胧中,仿佛可以感觉到形成一团淡白色的气体在丹田之内翻滚,随着意念的加强,那团真气就一点一点的向外游动。

自丹田起又过五脏六腑,直达百汇,那团真气越是前行便越是壮大,接着,竟然生出无数气丝,向着其他经脉游去,同时,袁西望感到足底又是两股热气升起,接着是双手,四肢同时生出一股气流,沿着经脉循环往复,最后又归于丹田。过得一时,竟然是越来越快,袁西望立刻感到一种浑身欲裂的痛苦,心念下沉,硬是将那最初诞生的气团从百汇处拉回了丹田之内,周身经脉内的真气方才缓缓停止运转。

这时,袁西望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道:“怪了,这练气之法,应该是秉承天地万物运行之理,周天搬运之后,应该是血脉通畅,精神更好的,怎么我这运行了三个周天,居然是神乏疲惫,浑身胀痛,若是继续运行下去,怕是气血不顺,一命呜呼了!莫非,这《练气要诀》根本就是唬人的?可也不对啊,我明明很成功就练出了真气……”

袁西望正在苦思无解之际,却见柴房门打开了,倩影娇娆,正是将他绑来的华晓芸。

“穷书生,你还好吧?”她笑盈盈地问着,倒是没有丝毫关切得意思。

袁西望轻轻站起,身上又是一阵酸痛,苦道:“小姐若是再不来,在下怕是渴死饿死了。”

华晓芸闻言,又是一声轻笑,接着,还略带嘲讽的说道:“你这书生真是孬货,我爹当初单骑过大漠,断粮半月,滴水未尽,如今还不是好好,你也忒是娇气!”

被华晓芸这样一说,袁西望还真是有些面红耳赤,心道:“我一男子汉大丈夫,怎的向这女儿家诉起苦来,实在太没出息,以后定然不可如此。”

于是,面露歉然,又坚定说道:“小姐说的是,却是在下不对,也罢,小姐有事,那便先行吩咐,其他事情,我决口不提。”

华晓芸嬉笑一声,道:“你这书生真是好玩儿,明明肚子饿了,却还要顾着面子,难道这面子还能让你吃饱不成?”

袁西望听完这刁难的话,却没有生气,反而多了些思考,心道:“她说的也是不错,若是我生命危在旦夕,莫不是还要学那些英雄豪杰宁死不屈?可若是死了,岂不是万事皆休?但人不可有傲气,却也不可无傲骨,气节之物,就如人之尊严,若是没了,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差别?我连这也堪不透,又如何问长生,逍遥于天地?”

华晓芸见袁西望犯了呆,略有不岔,就用手拍了拍他,说道:“你这书生,我不过随便说说,你想什么呢?都快成了木头!若是饿了,那便吃,若是不想吃,谁逼你也没用,连吃个饭也不能随心所欲,真不知你每天看得什么书?”

袁西望一听,心中一亮:“却是我自己钻牛角尖了,万事以平常之心对待,方能处之泰然,寻到解决方法,求道之路困难重重,我若连吃饭睡觉的事情也要拿来烦恼,还修个什么仙?”想通此节,他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更朝着华晓芸作揖道:“多谢小姐开导,解惑之恩,在下铭记于心!”

华晓芸见状,又是惊讶,又是好笑,道:“你这人真是夸张,人家随便说说,你就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拜又谢。好了,我却是不做弄你了,这些东西你先吃了吧,今天寨子里来了客人,我没空听你说故事,改天再来找你,嘻嘻。”说着将手中盛放饭菜的篮子递给袁西望,转身就离开了。

袁西望看着华晓芸离开,心中感叹道:“仙路缥缈,我确实磨练不够,就是目前这般模样,说是能学成仙法,便是我自己也不信,既来之,则安之,暂且呆在这山寨中,偶尔也能向那小姐讨教些功夫,待有了自保之力,再想办法离开吧。”

计划好之后,袁西望便放宽了心,拿起那装饭菜的篮子,打算先填饱肚子。顺势看去,却突然发现一个随身的红绢小包落在地上,胀鼓鼓的似乎是放了什么东西。

袁西望略作打量,就明白道:“想来是那小姐落了东西。”

说着便去捡那红绢小包,想要等华晓芸再来的时候还给她,谁知拿错了方向,竟将里面的事物给抖了出来,“碰!碰!”两声脆响,地上落着的东西,赫然是从燕广陵那里得来的两截断剑。

袁西望定睛一看,却是惊奇道:“这剑,不是我五年前铸的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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