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复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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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桌子旁边,乐呵呵地清点我收到的生日礼物——金的,银的,玉的,绫罗绸缎什么的摆了一桌子。原来做康熙的近侍宫女比当什么不得宠的妃嫔小主的强多了。过个生日,各宫各院的宫女太监络绎不绝的送东西来,有些人居然我还不认识。不过不要紧,我是非常有人情味的,绝不会拂别人的面子。本着“来者不拒,照收不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原则,现在还才刚过中午已经收了一大桌的寿礼了。

不知道到晚上我这桌上还得再多多少东西出来。我向往地托着下巴,将期盼的目光锁定在门口。

十七推开们,甩手甩脚的走了进来。我沉下脸道:“小没良心的,你就真能空着手来啊?亏我月喜……”

“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湖里捞起来嘛。月喜,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说法。你老这样说,你不腻,我都腻了。”十七无视我杀人的目光,展露着他的一口白牙冲我起劲地笑着。

“既然知道,你还不知恩图报,从屋里拣两件值钱的东西给我?我告你,我今儿这是没茶水也没糕点侍侯的。你就甭坐在这装门神了,待会吓跑了来送礼的人,我可饶不了你!”我绝对是个拜金主义者,色女之好还排在金钱诱惑之下。因此对待还未完全发育成帅哥的十七更是免疫。

可惜,十七在我这三年对他的蓄意调戏,无意培养下,早已成为了一个脸皮厚得达到了鬼见愁地步的另类阿哥,百毒不侵了。

面对我的冷言冷语,十七毫不在意。却仿佛不小心似的从衣袖里滑落下一个手掌大小的锦盒。还自言自语道:“多难得的一个玉月饼啊,本来想送给一个八月十六生日的人。只是别人还瞧不上。玉月饼啊玉月饼,看来我得为你另觅新主了。”

我闻言大喜过望,穿着花盆底鞋一步就跨到了十七身边。一把夺过十七手中的锦盒,打开一看: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月饼呈现在眼前。除了工艺精细之外,月饼是由一块整玉打磨而成的。上面还刻有嫦蛾奔月的图案。啧啧,这块月饼够买几家月饼厂了。不,买可口可乐的配方怕都够了。

我立刻殷勤地把十七邀请到椅子上,还端了杯自制的美容玫瑰蜂蜜茶给他。十七老气横秋的说道:“月喜,你还真是爱钱如命呢!”

收了好东西,心情也好了,所以我只横了十七一眼,然后说道:“你是天皇贵胄,哪知道我们升斗小民的苦处。我告诉你,我家乡的生活名言就是‘啥都能没有,不能没钱;啥都能有,就不能有病’。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这可是人民智慧的结晶,劳动者的至理名言哪!”

十七不耐烦地说道:“月喜,你讲这么多,无非是要让我以后有好东西都送你这来不是?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受了封号迁出紫禁城,独立门户,我家库房的锁钥给你一把成了吧?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现在被你这样欺负还要忍气吞声。哦,四哥和十三哥哥也有东西要我转送给你。被你一打岔差点忘记了。”

看着手上空荡荡的十七,我撩起他的袖子:“咦,没东西呀。他们不会只是叫你告诉我生辰快乐,青春永驻吧。”

十七一副竭力压制想要狂扁我N+1顿的冲动的模样:“月喜,你,够,了,没,有?!”

我立马以最标准的宫廷坐姿端坐于圆凳上,转变速度之快让十七瞠目结舌。我向十七伸出双手:“我的礼物……”

十七哭笑不得地从怀里掏出两个荷包道:“紫色的荷包是四哥的,兰色荷包是十三哥哥的。”

我先打开十三的兰色荷包,里面装着一条用同等大小的猫眼石串成的手链。整条手链中的猫眼均为棕黄色,猫眼线细而窄,界线清晰。且猫眼张闭灵活,在日光照射下还会变为绿色和蓝绿色。我摇头叹息这条手链的生不逢时,若它到了21世纪的国际珠宝时常上的话,势必惊动整个国际珠宝界,到时可谓“钱途”无可限量。唉,被暴殄的天物。

老四的荷包里放着一个内画着“五彩流云秋香”图的鼻烟壶。见我不解其意,十七在一旁说道:“四哥让我告诉你,他府上的侧福晋十三那天生了位阿哥。这几天应酬太多,过来不了。把他最喜欢的一个鼻烟壶给你,就暂时当他陪你了。”

我握住鼻烟壶,想起了一件事,便问向十七:“四爷府上诞下阿哥的那位福晋是不是钮祜禄氏?”

十七点头道:“是啊。就是她八月十三生下四哥的四阿哥的。四哥给小阿哥连名字都取好了,好象是叫弘历吧。”

我心中一震——果然是乾隆!胤禛,你离皇位又近一步了……

康熙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胤礻乃,说道:“‘古今天下,岂有四十年太子乎’是你说的?”

胤礻乃怔了怔,连连叩头道:“儿臣从未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定是奸人不满儿臣,恶意诬陷。还请皇阿玛明察。”

康熙冷然道:“明察?朕若未明察,也不会叫你来了。别说京里的阿哥,大臣们知道,连蕃邦属国朝鲜都听说了。你真当朕是老糊涂了,不明事理了?在复立你之前,朕再三叮嘱于你,要以宽厚待人,切莫寻机报复。你是怎么做的?!凡是得罪过你的人,没有依从于你的官员,不是被你降职,就是被你流放了不是?朕念着一点爱子私心,也就忍了。你如今还居然与诸大臣结党会饮!你说,朕冤枉你没有。”

胤礻乃脸上冷汗直冒,只是不停地扣头。康熙见状挥手道:“你回去好好的反省发省吧。朕累了。”

十月的天气,胤礻乃却是汗流浃背。我望着这个已经三十五岁的太子后退出门,心中不禁觉得胤礻乃也很可怜。老爸和兄弟都是厉害角色,他偏偏又不是个君临天下的料,在夹缝中生活哪有那么轻松?无怪乎他回做出这些傻事来了。只是,胤礻乃不被二废,我家老四何以登位呢?

康熙在斥退了胤礻乃后,颓然坐在榻上。我将冷茶撤下,换了一杯热茶端与康熙:“皇上,您喝口水吧。身体重要。”

康熙有些疲倦地吩咐道:“月喜,你留下侍侯。其他人都下去吧。”

看着日益苍老的康熙,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呆呆地看着他做憨厚状。

康熙却笑了笑:“月喜,你也坐下,陪朕聊聊天吧。”

我依言坐下,康熙却问了我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月喜,若朕给你指婚,你愿意到哪位阿哥的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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