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贪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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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人影并没有打着灯笼,按着巡夜的路线规律的前行,而显得有些偷偷摸摸的,几下晃动,正巧月光又被随后而来的阴云蒙上了而黯淡了下来,凌非顿时就找不到那个身影了,仿佛之前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她不甘心的又探身并努力睁大双眼张望了一番,却一无所获,心中不由打鼓,头脑中接二连三的浮现出了诸多猜想,莫非是逸云宫内还有内贼?还是及春依旧不老实暗中有所布置?或是皇后派来的其他眼线的动作?亦或只是她太敏感,多虑了?

然而,就在她蹙眉深思的时候,忽然身后被轻拍了一下,惊得她跳转了身子,下意识的就尖叫了起来,可是仅仅发出了一个极短暂的音节,就被一只快速伸来的手捂了个严实,她惶恐的就想挣扎逃离,只听一个刻意压低而急促的声音道:“小非,是我!”

熟悉的童音,瞬间消去了她满心的惊恐,让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甚至有些懊恼,在黑暗中借着月光辨别出了张章的位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把他捂着自己的手给掰开了:“你!……”

她刚愤怒的吐出一字,就见张章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才想起外间还有银烛在,虽说已沉入了梦乡,但响动大了定然会被惊起。她赶忙收声,又意识到之间已经惊呼了一声,心虚的紧张竖起双耳朵,注意外间的动静,好一会儿后,依然是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变化,她这才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把视线重新放在了张章身上。

“深夜里,黑灯瞎火的,你怎么这时候跑来了?你是怎么上的楼来?又是怎么进来的?银烛可还在外间呢!”凌非这回可是把声音放到了最低,几乎是贴着耳根发问,问题却如连珠炮般接连不断,也不管张章是否听的清楚。

“小非,好凶呦!人家好不容易跑出来的嘛!”张章粉嫩的脸蛋上挂着无辜的神情,边撒娇,边和牛皮糖似的粘了上来,任凌非推拒,他都用短短的双臂圈着凌非的腰身就是不肯松手,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凌非真是又气又好笑,拿他一点儿法子也没有。

在凌非的再三追问下,张章才说,他今日住在太后的慈寿宫里,趁着夜深人静,偷跑出来的;至于四方阁的二层小楼,他居然是从外墙攀爬上来,只因凌非平日里不喜门窗紧闭,即使窗子合着,也会留道缝隙,倒让张章乘机推开了钻入,还是从她身后的另几扇窗进的,因而专注于四方阁外寻找人影的凌非,一丁点儿都没察觉。

凌非听着有些心惊,虽说四方阁下层是镂花窗格便于攀爬,但两层之间还有屋檐等隔断,高度也不小,万一有个失手想起来都令人害怕;张章却满不在乎的样子,在他口中,这事就如小菜一碟,看见凌非紧张的要求他下回再不可如此,他笑道:“这点儿高度算什么!在家里那会,比这高的多多的大树,我一口气就能爬到顶了!只不过天明时,容易被人瞧见,我才不上来罢了。”

看到凌非眼中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得意一笑,又吹嘘起了本领,说自己还没学会走路,就会耍拳习武了,自然身手不凡等等。起初凌非总当他吹牛,但这些日子接触的越多,却也开始渐渐的有些半信了,忍不住有点儿佩服起他,甚至在心底还很是羡慕——若她也有这身手,是不是就能飞檐走壁,逃出皇宫呢?

不过,当她饶有兴趣的问到张章是否会轻功翻墙一类,张章一副瞧着白痴的神情瞧着她,说道:“小非,你是打哪儿听到这些的?若习武的人都能翻过皇宫的宫墙,那还造那么高的墙做什么!”

“那你住在慈寿宫里,深夜里慈寿宫和慈寿宫花园还不隔着高墙,你又是怎么进出的呢?”通往逸云宫的暗道另一头是在慈寿宫花园而非慈寿宫里,凌非思及便问。

“当然是偷偷走小门的!还是难得有这机会,正巧有下人出入,我可费了好些工夫呢!”张章答道。

他说的模糊,凌非却也并不在意,只是一心的失落,果然武侠小说都是唬人的,只是又听张章接着说:“不过,我听说有本事的人能借着飞爪绳索一类攀爬高墙,倒也厉害!等我再练上几年,说不定也可以试试!”

凌非抽了抽眼角,假想了一下仰望宫墙上垂挂下的绳索,并要以此攀爬出去,不由胆寒,立刻抹去了这个念头。

“章儿,明日你不是还有早课吗?该是回去睡觉了,否则不得赖床了?再说了,我这屋外还有值夜的婢子呢,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进来,瞧见你不就不好了嘛!”两人已经低声的说了好一会儿了,凌非思及外间随时都可能进来探视的银烛,紧张的急忙劝张章回去。

“小非放心,那个姐姐睡的可香了,我一进来就去瞧过了。”张章很是笃定。

凌非听了,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寻思一想,才连忙问道:“你……你把银烛给怎么了?”她有点儿不好的预感,莫非张章把银烛给点穴了?或是直接一棍蒙翻?也难怪之前她尖叫了一声,又与张章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银烛那边都毫无动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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