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珍珠耳坠子(上)(2 / 2)
凌非一看,竟然就是银烛!
一时间,凌非只觉得有总喜极而泣的冲动,两个她想见到的人,居然在一块儿就那么轻易的再见了。虽然韩同看起来与其余的军士并无区别,与凌非短短几句交代也一如陌生的上下级关系,但这些都不妨碍凌非的激动之情,她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连声向韩同道谢,没有把一肚子的憋屈与烦恼都倾倒出来,只能紧紧的攥着银烛的手,把所有的情绪都投注在银烛身上,只在韩同告退的时候,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两个字:“谢谢……”
至于韩同是否留意到这几乎不可闻的一声,凌非也不敢肯定了,她似乎见到已经转身的韩同,脚步微微的顿了一顿,可眨眼之后,他的身影就大步流星的淹没在了禁卫兵之间,同样制式的甲胄,让他们分不出你我。
“痛……”银烛终于忍不住小声kang议了一句,凌非这才从呆愣中惊醒,连忙放开了攥着银烛的手。
银烛并没有注意到凌非之前的视线,越过她的身侧延续到后方,她只是感觉到了凌非对她的担忧,以及见到她的喜悦,她感觉的难以言表,就算凌非不在意她们之间的身份差别,但她却不能忽视这一点,这个平日里时常嬉笑怒骂的丫头,忍不住泪水充盈了双眸,抽着鼻子呜呜的哭了。白露上前,紧紧的拥住了她,张氏轻轻擦了擦眼角,含笑的看着她们两,又看了看凌非,以及已没了那队禁卫军身影的漫长甬道。
重回了云深殿时,昨夜至今早的阴霾这才算是淡去了大半,但众人心中还是有许多的疑惑,先让白露带着银烛下去梳洗了一下,吃了点儿热食,再回了凌非这边,说起了被带走时发生的事情。
换了身干燥清爽衣衫的银烛,看起来比刚才那个灰头土脸的模样精神了许多,饶是她平日里大胆,但这一次回忆起来,能见到她神色中后怕的神情,想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她说她被带走时还有棠曦等婢子,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在雪地里被又拖又拽的行了好久,被关进了宫内的一处监牢,她也说不上这处监牢究竟在大内何处。监牢很封闭看不见外面,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开始,一个一个的婢子被带了出去,带出去的人就再也没有回来。每个剩下的人都是满心的惶恐,她们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甚至有人在进了监牢后,才知道皇帝遇刺一事,大呼冤枉,却无人应答。
在慌乱无措之中,婢子们交谈着哭诉着,甚至咒骂起了芜琴、菀琴两姐妹,她们隐约发觉,自己被关押在此,只是因为平日里稍稍的多与芜琴、菀琴有一点接触,毕竟大家都在同一屋檐下,又怎会没有交集呢?!
渐渐的,这个牢房的婢子越来越少,直到最后,连棠曦也被带走了,只剩下银烛一人。银烛除了绝望已经没有其它念想了,她甚至想起了故去的亲人,想到了也许他们即将相逢。
当她终于被带出了牢房,被带到监牢的一处布满了刑具的审讯室。
回忆到这里时,银烛声音忍不住的颤抖着,牙缝里艰难的挤出,在昏黄的灯火下,她似乎能看到边上的刑具上还留下了没有凝结的血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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