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失而复得的那些意义（1 / 2）

 第二天下午两点，第一次排练，张禹直接命令停线一个小时，把所有人都叫到了5号多媒体室，再把所有确定参与节目的人单独叫到一遍，合唱的，小品的，街舞的，独唱，双人合唱的，其他的不参与的人张禹也想通过这次沟通让他们知道你们虽然不参与节目排练和表演但是没有你们也是不行的，大家共进退，一荣俱荣。

各司其职的列队完毕以后葛妍也在排练之余和其他几个同事来到了5号多媒体室，张禹先没有和他们打招呼，他正在和合唱的人讲解昨天的灵感迸发，为什么选择这个歌曲，编曲昨天晚上加班加点已经出来了，通过排练有不足的地方是可以慢慢修饰的，需要注意的东西和理想中的效果是明确了的也和大家说的很清楚了，剩下的就只能靠大家千锤百炼了，这个创意也是得到了熊兴亮等人的认可，一个个满脸期待跃跃欲试。

小品张禹用不管只负责看戏有周福吉操心，街舞自己也不太懂，但是对于节奏的把控踩点略知一二所以也是属于只能识别好不好不能指导别人。大合唱和一个独唱一个双人合唱张禹肯定全程主抓的。

葛妍他们要走，张禹礼貌性的看过去点头送别，葛妍竖起大拇指给与鼓励，从这一天起三线的屌丝就正式打响了向500万冲锋的第一枪！

无关排练的人被贾老练带回去线上搞生产，张禹带着他们一直排练到晚上11点，只能说万事开头难呐，很多需要统一需要注意的地方要一遍一遍的交代一遍一遍的重新来过慢慢改正磨合，真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当中的纠结和困难的，让张禹倍感欣慰的是虽然很多没有一点基础常识的人也没有因为自己的笨拙无知连累大家而破防而放弃，都在一遍一遍的的重新来过，努力，张禹在心里默默地喊到加油吧，屌丝们，有了这种态度结果往往不会太差，就算最后一无所有那又如何呢？不可能！

就在三线这种和自己过不去的煎熬当中时间来到了这一年最后一个月的10号，又是发工资的日子，你可以忘记你的姓名，忘记昨晚好梦和谁偷欢但是不能忘记每个月的10号！贾老练可以给儿女多续费一个月的补习班，张胖子这一天回家说话的声音会不会比平时大声一点？王家树考试公务员的决心是不是更加坚定？黄宇和石梅仙未来的小日子是不是又多了一块砖瓦？底层人民就是这么执着现实又可爱，他们不是没有自己的悲哀和愁苦，只不过任何一件悲伤的事情放在漫长的生命长河当中都会显得微不足道，就像他们排练的歌词所表达那样，最后所有人的故事都会在时间里慢慢慢的陈旧，直至被遗忘。

张禹站在龙头看着因为排练缺人导致在线上的每一个人都在手忙脚乱，苦苦支撑，心里不好受，也让张禹对汇演充满了必胜的信念，刘云川代表线上的单身狗说了想去拉菲皇庭体验一把帝王项目当一次人上人，贺谦说了要帮父亲还房贷让他老人家可以在烈日下偷偷懒，黄宇说了想买一颗戒指送给心爱的姑娘，黑妹说了要给奶奶买最贵的三七给她老人家补补身子，毛文波想在黄城买房当个城里人，他们还想让汪明鑫重新看到光明，张禹想让他看清楚那些为他拼搏努力的人长什么样子……那么多的美好愿望就像天上的繁星点点，何以解忧？唯有500万！

还有20天就要迎来终极考验，好在张禹看到所有的节目都在一天天的熟练，变好，尤其大合唱当之无愧的大招，参与的每一个人都对它充满信心，因为这个节目好不好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自从张禹前十天把所有要求，技巧和必须注意的音节给大家讲清楚明白了以后就交给熊兴亮组织了，自己主要看着线上，隔一个星期去听一次完整版的合唱就能知道变化在哪里，问题在哪里给予指正。晚上张禹正在给熊兴亮选择一首备用的独唱让他自己加练多媒体室的门被人打开，张禹抬头就看到一个很久不见的面庞——郁珍，叫停排练让大家伙休息，走到门边看到郁珍礼貌的问好:“郁姑娘，好久不见！”郁珍没回话向后招手于是张禹又看到艾晴晴好奇而惊讶的目光，不用再往后看林任卿已经和她们一起走进多媒体室……

艾晴晴一脸笑意加原来如此的表情礼貌性的称赞到:“你们排练的得很认真嘛。”

张禹假笑着敷衍到“瞎弄一下，比不得你们有林总亲自给你们指点撑腰啊。”张禹也搞不清楚怎么郁珍和艾晴晴她们就能参与汇演了，看到林任卿以后什么都可以合理的解释了，不合理也合理了，自从十多天前她们独霸3号多媒体室张禹就知道了。

郁珍轻声问到:“可以看看你们排练的乐谱吗？”

张禹双手插兜也没说话，选择性无视，你怎么对别人别人一样的可以怎样对你，门是你开的，人是你招手叫来的，你以为这里很欢迎你们？

郁珍感受到张禹的无视，有点下不来台，艾晴晴解围说到:“臭嘚瑟个什么劲，不给看就不看！”

张禹针锋相对:“那林总你们就慢走，不送。”连林任卿一起下了逐客令，林任卿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张禹，张禹避开她的注视做出向门口的指示，林任卿只得狠狠瞪了一眼以后带着一群人愤然离去。

元旦前两天，不用排练了，该做的都做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心里还是很期待的，特别交代要参与节目的人注意身体，千万别感冒了影响状态，这是张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了，晚上加班到8点多大家聚到一起吃着生产部文副总申请来的加餐，以前都是边吃边休息的，因为张禹喊着舒庆刚特别交代别感冒了有点大声以为有什么事就都没走。

三线因为排练人员不齐尽管线上的同志们拼尽全力还是积压了700多台车，元旦整个集团其他人放假三天，三线要补之前欠下的任务参加完文艺汇演第二天就要上班，自己选择的嘛，偶像。

文工办葛妍上午就打电话过来让明天去青山区奥体中心团拜会文艺汇演地参与最后一次彩排，张禹想了想拒绝了，因为不想应付那些人和确实累了想偷下懒，也是为了低调到最后一鸣惊人，葛妍没有多勉强，只补充到等到汇演的时候就不能出差错了到时候全集团的人都看着的，也是要集团内部直播的。

后天就是元旦文艺汇演了张禹现在想的是能不能明天休息一天让牲口们缓口气调整一下状态，这个在张禹看来很有必要！已经连续一个月每天加班到晚上十点甚至三线还要到11点，张禹亲身经历着这么一路过来的，说实话真的非常非常疲惫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年底本来任务压力就比上半年重很多又加上三线要抽出人排练这么久硬是没得到哪怕一天不加班，下定决心找到车间主任胡志兵:“胡老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胡主任看到张禹过来还这么克制礼貌的说话人家也非常客气拿出一根烟递给张禹说到:“走，去外面说。”两人到了抽烟的草坪张禹点燃烟说到:“胡老哥，你能不能安排一下，明天让我们三线休息一天，你也知道的加班太久了，兄弟们顶不住了。”车间主任胡志兵一听这个要求变得有点难为情然后诚意解释到:“张老弟，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在我范围内的事情只要不出格我都是可以配合的，但是下半年什么情况不用我多说了嘛，生产任务的优先等级高于个人因素，这是实话，我这边真的没办法做这个主，你要理解我。”张禹听完也没什么好说的将心比心表示理解人家说得也是对的，道理他都懂，一起回去车间的路上他补充到:“你可以去一趟生产部长办公室找一下文副总说明一下情况，看看他怎么说？”

“这都8点多了，他们还没走吗？”

“年关将近压力这么大，应该还没有，你要去就抓紧现在就去看看。”张禹点头转向就直奔发动机那边的文副总办公室，远远的看到文副总正要走提高音量喊到:“文副总，请稍等一下。”

文副总早就看见张禹过来了笑呵呵的问到:“小伙子有什么事？你平时撒尿都不朝我这边的，哈哈哈。”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这么说把张禹整得有点不好意思，张禹开门见山的说到:“文部长，不好意思，以后有空我多来串门，您看我们三线明天能不能休息一天，兄弟们太累了，我想让他们缓口气，您看……”

文部长也很直接:“小伙子，这个事我这边做不了主。”

张禹不爽到:“您这么大个部长又是集团副总之一怎么可能做不了这个主？就休息明天一天参加完元旦团拜会我们还要继续上班的。”

文副总听出来了张禹的情绪还是老神在在的说到:“晚辈，你不要急嘛你听我说，你们三线的这个事情不是我做不了主，我可以做主，但是我不能做这个主，你忘记上次总裁办的通知了吗？”

张禹一脸茫然的说到:“通知？什么通知？”可能也只有张禹这种不把林任卿当一回事的人才会不记得，文副总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张禹，张禹努力的回忆想起来很久以前确实是有那么一条总裁办的明文通知大概意思就是:“为了新款车型的保密和集团利益不遭受不必要的损失三线主管请假三天以上要报备总裁办……”

张禹嘿嘿说到:“我们明天只休息一天又不是三天，我们就在寝室又不出去远门……”

对面文副总立马不客气怼回来:“上次那个通知还可以理解为针对的是你们车间小胡，你当我傻呀，我反正不做你这个主，你们要休息我个人没意见，但是你自己去找林总说清楚。”话都说到这里了，人家这么大个部长该说的不该说的心里话都给你张禹说了，面子给足了的还能怎么滴？张禹恼火的回忆起前不久连她一起送出多媒体室的场景为什么就是绕不过那个婆娘呢？！

收敛情绪，礼貌的和文副总告别，回线上的路上掏出手机微信找到林任卿打了一串字又删了锁屏，拉几把倒吧。

回到线上只能继续看着大家伙加班，不能把好消息告诉他们，很难受，手机微信消息提示音拿出来一看是高进:“浪爷，元旦你们放几天？”

这个畜生哪壶不开提哪壶:“放你大爷呢放，参加完元旦团拜会第二天继续上班补任务，你呢？”

“哎哟喂，能着多劳嘛，不要生气，不要生气，高老师我过两天有空会来车间亲自给你加油的。”

“算你狠，元旦团拜会文艺汇演你去不去奥体中心？”

“那肯定要去呀，本人连续三个月先进个人，最佳新秀怎么可能不去？”

“你可以滚了，暂时不想和你说话。”

“哎呀，浪哥不要这样子嘛，集团最美的花都被你给拿下了，我们比不得你要踏入豪门的潜龙了，以后多多关照我一下啊。”

“你再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没一个拉菲六楼的大项目这事没完。”

“哼，是吗，我不介意花等着看你被挫骨扬灰！”

“你说儿豁，团拜聚餐完就去，谁怂谁孙子。”

“嗯，我说的，已截图”

和高进扯完犊子安静等待今天任务完结下班。

第二天也是12月31号，明天就是元旦，还t要上班气氛越是沉默压抑，不止张禹一个人疲惫，所有人都压抑，就连平时最最活跃的几个人都沉默的打着螺丝秀着冰冷的总装线，下午在食堂吃饭坐在清洁阿姨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油腻的桌凳上吃着早已经腻了的大锅饭菜，不知道所有人是不是这样子越累心情越压抑越是吃不下饭，没有了乐趣。

一阵小骚动，看到林任卿和柴静连同另外一个比较年轻的何姓财务三个女人一起向张禹坐的地方走来，林任卿毫不避讳的坐在张禹对面，舒庆刚和毛文波已经在她们落座之前跑了，隔壁桌坐着的张胖子和阿旺他们已经自觉的往其他桌子挪了挪，仿佛她们的到来有毒一样，吃了几口没心情继续吃的张禹刚把烟摸出来也不好意思点了，没和她们打招呼拿上烟盒打火机准备起身走人，林任卿开口询问到:“今天最后一次大彩排你们怎么没去？”

“要上班呐，林总！”

“你们不是排练一样的可以正常运转吗？”

“已经积压了700多台车了，阿sir”

林任卿美目流转注视张禹带点点让人看不懂的微笑，视线下移看到张禹剩下的饭菜说到:“不准浪费，吃完。”

张禹有气无力平静的回答到:“吃不下了，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边走边点烟，应该在别人眼中拽得像个二百五。

回到线上果断命令今天不加班了，大家早点下班，反正又放不成假，两天也是补三天还是补，不差这一会儿，打扫好清洁看着自动列队集结的他们只说了一句:“今晚早点睡，明天早点起床穿上你们洗得最干净的那一套工作服去厂区门口等集团大巴，听指挥，解散。”说完关灯走人，三线第一次在其他线还在工作的时候下班了。回到寝室看了一会儿新闻直播敬爱的一把手做年终总结和对未来的期许祝福，早早睡去。

元旦，一大早总装三线145人集结列队，整齐划一的在空地等候大巴车的到来，一身整洁的工作服配合这种阵势和其他散乱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感觉很不一样。

早上6点左右葛妍就把整个团拜会的章程以文档的形式发给了张禹并且嘱咐文艺汇演由两个会场同时开始，张禹在过目以后了然于心，趁现在还在等车，走向前低声的和所有人说到:“我简单的说一下今天团拜会的章程和我们需要注意的地方，上午十点奥体中心集结参与和观看兄弟部门的入场仪式，聆听领导的总结训话，中午十二点“奥运酒店”3楼礼堂用餐，下午一点半准时开始汇演，晚上六点半团拜会聚餐，我们的地点安排在“de庄火锅”。据我得到的消息，文艺汇演由两个场地同时举办，总部奥体中心为主会场星空园区副会场。”

“需要注意的是我们的座位在主舞台正前方1点钟方向第一层最上角，有标识的，大家对号入座，不要乱。参加节目演出的各位，耐心等待主持人的报幕，上场不要慌，正常发挥出平时排练的水平。”

来接人的大巴车已经陆续到了，张禹提高音量再次说到:“你们今天这个精神面貌很好，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气势的你们，到了会场也要保持这个状态，憋了这么久，想想你们的付出，一定要让他们看到属于我们的大风流，听到我们的声音！现在实话告诉你们，这次去就是冲着第一名的500万去的！各位“大剑仙”随我起剑，走！”张禹说完有听到掌声，来自旁边围观的其他人。

三辆大巴车前后依次载着牲口们经过50分钟的拥堵到达主会场，一进去就看到葛妍带着工作人员在忙碌，找到属于三线的位置依次坐下来，才有空仔细打量周边，会场并不是张禹想象的篮球场之类场馆而是一个有点类似于天坛的圆形“c”形包围结构，座位也是由近到远从低到高，分一层和二层，二层斜着往下悬空位置较少一些，主舞台在最里面比第一层高出大概一米的样子，看这格局应该是专门用于举行这类似活动的大型场地，耐心等待的过程中有工作人员拿过来一大把各种颜色的彩旗给坐在最边上的袁兴洪让他分发给大家，剩余的可以插在周围以及边缘的过道上，离十点正式开始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各位大佬开始陆续入场，张禹看到了文副总，看到了技术部老徐，看到了柴静和王静，还有很多其他受邀请的同行朋友，人越来越多，就是没一个张禹认识的，也怪昨天彩排没有来不然不至于如此“孤立无援”，再看看其他应该要参与文艺汇演的团队或者个人已经盛装落座，只看这个人数和各种各样的表演服装的颜色就知道阵容一定空前强大，张禹内心并不慌他对三线幸苦一个多月排练的产品有信心。

左溪和一众张禹不认识的莺莺燕燕一起入场，让人意外却又不意外的成为目前唯二向总装三线位置区域投来目光的人，她今天很漂亮，纯白色礼裙让人没办法无视，另一束目光早前三线入场来自葛妍……最后压轴入场的是林任卿挽着一个颇有气质的中年男人以及他身旁一起的几个人，听旁边张胖子普及到黄城主管经济的副市长和青山区的区长也在其中，林任卿今天穿了一套以前没见过颜色的修身职业装搭配黑色长裤平底小头皮鞋一副职业经理人装扮，意外的是她挽着的中年男人也穿着和张禹他们一样的普通工作服上衣，张禹认真打量了一下中年男人，举手投足一股子儒雅味道，双鬓微微可见花白梳得一丝不苟，眉毛有点竖起胡子刮得很干净，年轻时候也是一个大帅哥，通过眉眼和嘴唇张禹判断大概率是林任卿的爸爸，明月集团负责房地产和矿源开发的林翔烈，对于线上打螺丝的人来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物，奇怪的是没见林任卿的妈妈任倾颜出席，转念一想星空区那边还有一个副会场不可能没有重量级的人物坐镇也就释然了。

团拜会正式开始，一连串敲锣打鼓以后就是每一个部门的代表人物拿着一些寓意美好或者有部门历史渊源便于识别的大旗围着主舞台绕圈，速度由慢变快，生产部这边是二线和一线返修几个人组成的“大纛”队，人数有限制张禹当时主动放弃了。

所谓团拜会说白了就是大的集团公司每年炫耀成果的一个平台，绕圈仪式结束就是各位大佬依次发言，林翔烈在副市长以后上台发言，开场白千篇一律的表达了对市委市政府的感谢然后重点表扬一下有突出表现和进步的部门或者团队，生产部赫然在列只不过没有提到三线，让张禹觉得大老板格局不够啊，呵呵，发言最后就是对整个集团的期许和明年工作重点的阐述和祝愿，最后由包括葛妍在内的四个主持人上台对话磨磨唧唧好大一阵才结束。

中午张禹他们所有的总装车间在酒店3楼礼堂和餐厅吃饭，文副总联合技术部老徐各个主任总调度一桌一桌的向生产部的所有同事敬酒说些勉励话语台词，用餐尾声目送林翔烈和林任卿两父女欢送副市长区长离开以后张禹带着三线的人成队列的离开餐厅，一路走过引来很多人侧目，林任卿和她父亲嘴角含笑，左溪对着他们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葛妍直接比心，“大剑仙”风采初现端倪。

下午一点半，在四位主持人合作介绍完规则以及新增的六位专业评委的如雷般掌声中两个场地的文艺汇演正式开始，通过直播大屏幕镜头的切换发现林任卿和左溪坐在舞台下第一排靠左的位置，艾晴晴、郁珍、柴静在相邻。

规则是“综合得票”制度，简单来说就是谁表演的节目能得到现场观众和六个专业评委投票多谁就厉害，为了防止默契的“都喜欢和都不喜欢”专业评委一个节目每人手里满票300票，表演节目票数相加得票最多的就是总冠军，要想有好的排名只有一个节目再牛逼也是不行的，节目原则上没有上限，张禹在葛妍那里旁敲侧击了解到他们的准备算是很充分的了。

舞台中央实时按得票数排名。

前一个多小时都没有轮到三线上场，倒是星空园区那边拱得凶，一个独唱20664票，一个魔术“大变活人”得票19861排到了第一第二，专业评委票也拿的不少，毕竟是请的专业人士表演，代表部门，规则没说不允许。枯坐接近一个小时连谁是主要的对手都不知道，第三名落后太多票数张禹没有在意，跟葛妍报确定要上的节目的时候让她多了一个心眼按照张禹想要的先后顺序来的，不要怪张禹利用可利用的关系，朝中有人好办事嘛。

当汇演进展了一个小时左右，一脸帅气的男主持人报幕到:“接下来的节目是我们明月大家庭多才多艺多元化体现的证明，有请来自青山工业园区生产部汽车总装车间总装三线的兄弟们带来他们的街舞表演《我来自尘埃》，让我们欢迎他们！”这么骚气的名字当然是高进起的张禹拍板确定的，张禹侧头一看高进选择坐的位置就傻里吧唧的在贺谦后面正中间，不方便出去抽烟……

街舞表演完毕总得票17459票，拿到了专业评委教舞蹈的老师280票，效果出奇的好，如果早点出场可以排近前三的成绩，当然也没有那么那么好，比如舞蹈评委的280票一定有鼓励成分，因为在张禹这个外行看来不管是台风还是动作编排都是有瑕疵的，尤其是毛文波和他姓侯的完检朋友脚都有点抖，还是紧张啊，发挥最好的反而是三个人当中年龄最小的曾向前，排练半个月了张禹才知道这个刚满18岁小伙子的名字，为了这次节目张禹还强迫别人把一头长碎发剪短了。

还没喘一口气，总裁办柴静一手独奏古筝配合一对不认识的人伴舞拿到了20030票，都不见柴静排练的，人虽然瘦唧唧的但是架不住她身高腿长清冷知性，得票很高了。

主要对手出现，针锋相对，竞争开始激烈起来，张禹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张禹一开始以为最大的竞争对手来自葛妍领衔的文工办谁知道总裁办才是最狠的，郁珍和艾晴晴以及她们的朋友不可能白坐在这里吧，左溪和林任卿也坐那么近……不会吧……屌丝博人同情鼓励的策略顶得住吗？回头一想还有大招都还没放，慌个逑！

再次轮到三线表演，“黑妹”蒋雯和陈超、黄宇合唱《感谢你曾来过》，女生部分“黑妹”主c，黄宇陈超负责说唱部分，全程电子版伴奏，正常发挥因为有男女搭配，黑妹唱功拉满得到了18132票。

没高兴多久张禹看到葛妍换上了演出服出在后台角落一闪而过，果然下一个节目是由文工办演出的原创节目《千里共婵娟》，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类似于音乐剧，不管是题材，选角，表演都拉满，很专业，葛妍的表演像一颗明珠加了大分的，最终得票26046票，演出到目前为止的单个节目最高得票，文工办还是有东西的很厉害，加上前几轮文工办已经表演过的一个歌颂共和国大合唱的14022票，两轮下来总票数和三线差不多，张禹顿时感到压力倍增……紧接着又是总裁办艾晴晴和郁珍团队的舞蹈《人间仙境》，表演得仙气飘飘男男女女花花绿绿爱恨情仇眉来眼去的，张禹不得不承认节目艺创意满满，艺术成分有那么几层楼高，得票19803票，反正“宅男牲口”为主的观众群体只要是个女的上去翻几下得票都不会很低，穷图匕现！其中拿到两个专业评委的300票，长得漂亮身材好就是真的好啊，张禹表面镇定内心有点焦虑了，每一轮表演都落后一点，最后不好翻盘，以目前这个阵势不会真的有人以为可以逆风翻盘八千万把票吧……

又一次轮到总装三线了，张禹给周福吉和贺谦他们两个加油打气，声音没控制住有点大声引来很多人看向这边统一着装坐姿笔挺的这一群人，怎么看怎么有点滑稽，小品《盗版羽泉》表演还不错，就是最后两个人《哪一站》收尾的时候有点跑调和破音，没办法，非专业人士唱歌只有这个程度。居然得到21001票！让张禹觉得瞬间好起来了，表面笑得很含蓄其实心里已经吊炸天了，旁边的张胖子和最后一排的袁兴洪挥拳庆祝，会场所有的人都更加关注这一支奇特的“特殊”人群了，总装车间的“大剑仙”们锋芒毕露。

唱票结束没嘚瑟到几分钟听到主持人说到:“接下来有请林任卿总裁特别邀请的尊贵嘉宾左溪小姐她给大家带来独唱《泡沫》。”掌声震动，口哨四起，一阵骚动，张禹和三线秒变沉默术士，不能坐以待毙，张禹和高进赶紧喊出去熊儿子到外面过道抽烟安慰鼓励到:““熊儿子，三线顶不顶得住就看你和“小薇”向尔微的了，你是爷们，要你c的时候你不能怂，你不要慌，你是专业的，你的实力大家早就见过的，你是我三线的尖刀，我相信你！”张禹表面在鼓励人家自己怎么看都有点底气不足自乱阵脚了。

高进更直接:“我代表你们主管命令你用一首《三国恋》击穿她，戳破她们的泡沫，一票不留！”说完“呵忒”吐了一泡口水在手上搓了搓要给熊兴亮整理发型被推开了。

像放原唱一样的《泡沫》演唱结束有美女神秘色彩buff加持又是林任卿请来的贵宾的贵气，拿到25330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