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师专(1 / 2)
不算西域分院,海河书院这些年走出了近四千学子,目前在学的更达到两千人。山长刘文才绝对算得上桃李满天下,而且一直战斗在教育工作的第一线,堪称大明教书育人第一人。他刚和高乐讨论了建立教师学堂计划。
三年后,以每年八百到一千人的规模输出各种级别的教师,是这个学堂的目标。高乐同时还有另一个计划,三年内在北方建立一千所免费的蒙学,如果还能继续盈利,这个计划将持续下去。刘老先生真的无言,自己这辈子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教出了这些孩子。他如今也是花甲之年,神采奕奕,繁忙的教学和管理工作并没有影响他的健康,反而比当初身体还好。
“前些日子你没来,可把我这把老骨头累着了。”
“先生辛苦了,不知今日是否方便,我去探望一下师母,顺道叨扰一顿饭?”
“哈哈,方便,当然方便。”老先生露出孩童阴谋得逞般的笑容。
刘先生家院子不大,宁静悠然,是增辉当初帮着置办的。女儿都出嫁了,仅有一个儿子在陕西梁五手下为官,儿媳和孙子留在身边。这儿媳妇是个实诚人,看见高乐来了,粲然一笑,凑上前来。高乐低声嘱咐了一番,女人去厨房准备了。
师母看见高乐来了,嗔怪的看了刘先生一眼:“你真是。”
菜过五味,看到丈夫谈笑风生,师母忍不住打击一下:“你不是教育孩子‘食不言寝不语’吗?怎么自个儿说个没完?”
“那不是怕他们年纪小,吃饭噎着吗。”
。。。
“小乐,你说这仗怎么打得,雷声大雨点小,就结束了。”师母怕慢待高乐,转头和他说话。
“老婆子,你懂什么?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皇太孙仁者之师。”
“又没问你,你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句,市场上的都知道这么说。这水平还教书育人呢?”看着老两口斗嘴,高乐笑容里隐含泪光,记忆中的情景若隐若现,更年期好像都这样。
眼见两人斗嘴不止,高乐连忙说:“如果下让三子棋,受让一方反而是高手,那这盘棋几乎不需要中盘扭杀,惨烈的局部战斗都很少会出现,中盘结束。”
师母恍然大悟,“对,对,就像你和老头子下棋,平平淡淡就赢了,他还非要平摆。下次让他。。。”
走神儿了,怎么乱比喻,高乐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那个悔呀。
建教师学院的事让高乐惦记着马明,他教了不少太监,应该利用起来。在北京的马明是重点保护对象,被锦衣卫粉碎的针对他的刺杀和绑架不少于13次。最近他带着手下以及内监的人搞铅活字印刷,已经大功告成,他把目标瞄上了《永乐大典》。同时起草的还有《技术保密分级策》,还有内监独立在搞的几个发明有时也请他指导一下。
朱瞻基安置好爷爷的遗体,准备护送回北京下葬。他并没有像爷爷那样大清洗,除了领头的一些人被斩首,其余大都囚禁或者去官,其宗族之人却大受牵连,虽不致死,却被剥夺一切财产土地,充作皇庄,驱逐出境,不许再入大明。你们不是想跑吗?那就别再回来了,全部下南洋去。
南京皇宫部分建筑被拆毁,大量宫女被放出宫,运转体系被削减到最小。有了电报真好。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二十八岁的帝国新掌舵者,吟唱着半阙《临江仙》向书房走去。他身后跟随得依然是内官王振。不久,高乐收到了朱瞻基赐画---武侯高卧图。
朱瞻基坐镇南京就把夫人胡氏废了,把生了儿子的陈氏扶正,倒也没引起什么太大风波。南京事件胡氏的家族虽未参与,但这些年却太活跃,与其中多方联姻,未受牵连就是好大的面子,谁敢吱声。再说她这些年在内宅做得也确实过分,自己不能生,却搞的丈夫无子。朱瞻基与后宅之间何尝不是一种战争呢?
这陈氏没什么根基,家族人丁单薄,正符合明朝选后妃的标准,况且给自己生了个儿子,高兴的朱瞻基画了一幅《瓜鼠图》,来表达自己得子的喜悦心情。瓜的子儿多,老鼠能生。
百味在心的朱瞻基护卫着朱棣的灵柩离开了南京这伤心之地,除了太祖,两位皇上,两位太子非正常死于此地,这地方不能来了。是否也应该告诫自己的子孙呢?
朱棣的灵柩向北京驶去,沿途百姓伏地于野、哭声震天,这份哀荣,永乐皇帝当得起!
此时大明疆域远超汉唐,困扰中原两千年之久的游牧入侵在他手中断绝,修路修河,功及百代、利在千秋,北方百姓从此安居乐业,虽经四年靖难战火,前期劳役繁重,但重建北方,摊丁入亩,吏治清明,赈灾复业,促进农工,发展远洋,平抑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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