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流血的婚夜(1)(2 / 2)
门一下子开了,是马玉兰推开的,儿子的身子往外撤,他姨推着他。我扭过头看看,不作声,就那样背着他们,纹丝不动。
“平啊,要睡觉了。”他妈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你今天娶媳妇,要圆房。先把被窝焐热再衣服。妈跟姨教你的,一定不能忘记,要记好,今天不按妈教的做,明天会身子生疮,肚子长虫,要*针。你阿心姐从今个开始是你媳妇,看到床上流血,别害怕,那样才好,那样媳妇才不会生病,要不,她会长一身烂疮,天天都要*针。”她是故意说给我听,这我知道。
然后,他们就准备出去,“妈,你跟我俩睡觉吧。”傻平拽住马玉兰的衣角,田平果真是惧怕的,怕我今晚对他做些什么。于是对马玉兰近乎哀求。
“傻,入洞房都是一男一女,阿妈进来会天打雷劈。”说着,一甩手,跟她妹出了门。离开时,外面细细碎碎传来金属碰撞发出的声响。
田平看着我立在那里。背对着他,头顶上有一缕头发撕扯出来,显得蓬乱,当然,傻平不会细腻的体察这些。他是不正常的人,是个傻蛋,傻蛋傻傻的立在那里,开始发愁,不知所措,于是他就蹲下来吃桂圆,里面的肉干是黑色的,包着核,在凤城,桂圆是稀有的东西。可在南方,却是再平常不过的水果,每到秋天,街上到处是减价处理的桂圆,吃多了会上火,口舌生疮,大便出血。傻平实在无趣,填进嘴巴两个,使劲咬下去,咬下去,像他四姨和妈教的,使劲,压下去,压下去,压出血来。
我回过头,看看他,看我的男人,看着他错愕的在红西装上蹭手里粘住的桂圆干糖胶,看着他脸上畸形扭曲的表情。于是我就坐在床上,脱鞋,脱袜子,掀开被子和衣盖上。我的眼睛睁得很大,静听着外面传出的动静。我害怕他一下子扑上来,突然用力对我做些什么,像他妈教的那样。
我也有丑恶肮脏的做法,我唤傻蹲着的男人田平上床。我告诉他,要是晚上我们敢衣服睡觉,断尾巴壁虎和大尖尾巴的蝎子和一群全身长毛腿的蜈蚣都会出来,爬到我们睡觉的床上,钻到被窝里头啃他蜇他的,咬他的,那样,就断了,也烂了,连尿尿都不能。并且不能跟别人讲,不能跟马玉兰讲,讲了长虫毒蛇半夜也会钻进来,勒住人的脖子钻进他的肚子。我告诉他人家结婚都这样,要骗阿妈,毒蛇才不会来。田平怕急了蛇,也怕蝎子,他是个弱智白痴,信我的话,因为之前十几年的生命,姜心从也不欺负他,不骗他,他是最喜欢的。
半夜,一群鸡接二连三的叫,狗也接二连三的叫,听得出来外面的空旷清冷。田平像猪一样酣睡,鼻子一?一合打着鼾,照例脱得只剩秋衣秋裤,红色的,很肥,像长势良好的猪,睡成八字,杂乱凸起的一堆。我蜷缩在床边,然后我起来把搭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到床尾。我往外推他的腿,连着几下,他的身子很沉,纹丝不动,又不能推醒他。我于是放弃努力,从床底下拿起准备好的水果刀,摩挲着点上蜡烛,在黑色的夜里,把自己的右腿立在床尾,左腿搭到床上,立在田平的大八字里。
我举起利器,一下刺入腿部,血就从细软的腿上淌下,鲜红鲜红的色泽,在傻平凸起的附近,一滴一滴落下。我用劣质卫生棉胡乱着擦,以求形象逼真,那样子更像初夜的luo红,也锥心一样疼痛。整个过程,我紧紧咬住下唇,几乎咬出血来。穿好衣裤,不会有任何人察觉到我的右侧大腿曾经有什么情况发生。④<div>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