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越南战役―福摩萨之战！3（1 / 2）

 不过这时候还未意识到自己跟上司一起犯了致命错误的少将阁下以严格海军指挥官的素质指挥舰队平稳而快速的驶向杭州湾以南的那个自己眼里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镇海。()()（疯狂'看小说手打）

此刻的镇海是宁波府所管辖的小县城，但这所县城里却住了一位大人物，普通百姓和任何法国人都不晓得，钦差大臣兼淞沪警备总司令、国防部尚书兼军机大臣一等伟勇侯，湘军大佬的曾国荃曾大爵爷作为整个淞沪浙杭地区的警备总司令正带着参谋班子和被皇帝“降级”使用名义上协管防务的闽浙总督何如璋在镇海！

无巧不成书。

曾国荃怎么跑到镇海来了？得多交代两句。自曾国荃接任钦命，马不停蹄以60多岁高龄带兵赶赴沿海早在1年多以前就把淞沪、江苏、浙江及杭州湾、镇海等海港早已在德国工程师严格监工之下修筑的防御工事有细密的打理一遍，把手上仅有的不到4万兵力按照皇帝旨意和自己历年战争经验分布与各个战线上。

早年征剿太平天国和捻军时留下的旧伤痛刺激着年过60的老将，在雄伟高大的南京城里巡游一遍，陪同的两江总督沈葆桢也发觉这位威震华夏的湘军大佬“曾九帅”依然精神矍铄，又恢复了当年横刀立马驰骋沙场的英姿。

风雨流年一天天过去，祭拜了老兄曾国藩设在南京的专祠，老泪纵横中，曾经惨烈血染的故事随着这座沿海城市的重新振兴也带着或悲或喜的气氛中风流云散，只有故老心口相传着为国民们茶余饭后增添些许谈资。

早年的戎马生涯受过伤痛不停折磨着曾国荃，仿佛为他当年破南京城后屠戮近10万太平军民在轮回中响应着冥冥不可预测的报应。强忍伤痛的曾九帅基本上视察完各地后接到大本营密电：吴淞口由江苏dai理警备军副司令官李德胜暂时守卫，曾国荃及警备总部人员须密切注意杭州湾及宁波镇海防务。

这自然是皇帝接到驻越锦衣卫密报之后第一时间通知的效果。因为小皇帝并没有发觉法国远东舰队攻击目标在哪，还是赵烈文和彭玉麟及李鸿章敏锐预计到坡滑等人去向只有三个，但绝不是防卫森严的吴淞口――关口是死的，人是活的！除了台湾、澎湖和镇海，杭州湾的登陆面积过于狭小，不利于后续部队调配。

接到密报的九帅感到事情有些严重，因为无论是德国专家还是总参谋部大本营起初都没有把目光放在镇海这个地图上狭小的地方，还是皇帝综合了不久前从德国回国效力的年轻军官冯国璋的建议才紧急采取措施。

但愿来得及！一门门新式岸防炮用最快速方式组装在招宝山、金鸡山两岸海军陆战队辛苦修筑的明暗炮台里，来不及处理的工程一概不再建设，沿岸全部居民迁入宁波城，秀山岛、长白岛、册子岛、金塘岛近海全部埋藏了大量水雷和废旧钢铁并在四个小岛护卫中的舟山岛沿岸原本旧有的炮台上架设大量新式克虏伯岸防炮和上西里西亚兵工厂出产的105毫米全钢速射炮（相对于原本1880年之前的岸防炮，2分钟2――3发）。

令九帅感到非常奇怪的是大本营为何不命令帝国联合舰队再次出击袭击远东舰队呢？皇帝既然没说，曾国荃只能从宣战后一直没有进行大规模陆战的左宗棠老友那里探听消息。他可不想百战成名后一战落败于洋人，从兄长和家里三位兄弟用生命挣来的至高荣誉上掉落下来。

当然还有第一次跟洋人交手前一丝莫名的恐慌――任何人不能免俗，尤其是从未打过洋人的将领。

镇南大将军左宗棠远隔万里自然更不清楚大本营命令，只能安慰老友一番。因军情紧急，南京、防御体系完备而不太担心的曾国荃只盯着杭州湾和镇海，因而一直秘密率军驻扎在宁波忍受着江南潮湿天气带来的旧伤痛。

直到近日，大本营的绝密电文才给了曾国荃明白：皇帝要不停消耗法国远东海军实力同时检验各军和防御阵地的坚固，帝国联合舰队必须修养生息，而且敌人分兵袭击我军的同时也被分化敌人各个击破战术所笼罩。

这个不太有利的说辞让曾九帅很疑惑，但作为新时期的陆军元老，他必须遵从大本营圣命――为后生小子们做好榜样起到模范带头作用。

远在外海地小型侦查船侦测到比较“庞大”的阿卡斯少将率领的远东舰队时正是落日西沉的午后，因无线电不发达，几艘蚱蜢般小船立即悄然回港，消息一路送往正在午睡被叫醒的曾国荃。

背了沉重“贻误战机”包袱的何如璋倒是心知肚明轻松，他把马尾重建防务交给杨琦珍亲自陪同湘军大佬吃住在镇海军营，满不在乎的何如璋绝没料到法国人会跟他这个闽浙总督过不去――先是福建的马尾，后是浙江的镇海！真他娘倒了八辈子血霉！

听了文质彬彬的何如璋爆了粗口，连一向严肃的曾国荃都笑得花白胡子乱颤：你这个子峨（何如璋字）哦，怕他个鸟！来的正好，老子正嫌日子太平久了活受罪呢！”

身为湘淮军大佬都看好的文人总督，自然有软弱一面的何如璋再也经受不住如此重大打击：您是百战英豪，万夫不当之勇，属下可没怎么经历过战阵，上回马尾不是圣上密谕，恐怕这些年我学的那些兵书也要做个纸上谈兵的赵括呢！

一面更换戎装的曾国荃沉了脸：胡说！你还是中过进士的，史记上赵括是被后人诟病不已的青年统帅吗？！你们书生读书就是不求甚解！打仗那是玩命，看几本书就成将军了？那皇……”说着看到两面将佐立即打住话头。

心有灵犀的何如璋讪讪一笑：是！本就是书生嘛，不是皇上恩典和几位老帅的提携，晚生怎么也不会封疆一方不是？流血牺牲书生本就不成，我就是纳闷怎么法国人老是跟浙江、福建过不去？

换了温和口吻的曾国荃命人点将，自己亲自系了大裘扣子指点着后辈：别说是你，一般坐在城里叫的震天响的那些老夫子们一上战场还不得拉裤子，哎！这也不愿他们，文武之道本就不同，我这个厮杀汉跟左季高、李少荃他们看见血都惯了，这不仅需要勇气、气节，更重要的是一种舍我其谁的大丈夫豪气！不然上了战场你一个指挥官先熊了，低下的兵呢？！甭看冯子材老迈，打起仗来那是一条硬汉子！好了，传浙浙江警备军司令欧阳利见、浙江警备军参谋长、镇海守备司令吴杰进来！”

结束了话题的何如璋心里有些黯然，想想曾九帅似劝诫又似安慰的话语心里好过了不少，他不是不爱国，就担心有些爱国贼和新老愤青叫嚣下皇帝把他抛出去做替罪羔羊。

不过从小皇帝的手段和心智来看以及李鸿章的密信表明，当今天子还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

胖大魁梧的欧阳利见和吴杰都是典型的湘军宿将，尤其是欧阳那可谓跟随曾国藩、曾国荃立下汗马功劳的彪悍大将之一，年已60的欧阳早在平定太平军时期便是曾国荃的副将，加之骁勇善战，更得九帅喜爱，吴杰也不是外人，18岁从军便跟随曾国藩左右牵马坠蹬，为曾国藩亲兵队长之一，因此一脸刚正的欧阳和三捋短须的吴杰见了曾国荃兴奋的眉毛都立起来，按早年间规矩大踏步近前单膝跪了大喊：叩见九帅！

曾国荃眉棱骨一挑仿佛挑理似嗔怪道：你们没学过帝国陆军典制？怎么还叫九帅？！都给老子滚起来！

两人毫无顾忌起身又是一躬，满不在乎对着整天见面的老上司恭敬十二分。

又是感慨又是欣慰的曾国荃说：小吴子，你都长了白头发，老夫能不老？坐！你们别他娘的藏着掖着，把详细军情说说。

“遵命！”

吴杰谨慎的看看欧阳，欧阳利见扯着嗓门：我在外洋探子来报，法军6艘战舰急速驶向镇海，看来大战迫在眉睫。属下尊九帅的命已经令全军进入战时状态，他只要赶来，老子们就干他娘的！何大人也在这儿，不瞒你们说，就是兵力少点，才他娘4000多警备军加上1000多海军陆战队，这个仗怎么打？海军那帮年轻小子又不知道躲去哪儿了，圣上的意思要我们严守镇海，那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