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西门戎的梦境。（百度搜索

……认识阑珊之后，称呼问题一直让胖侠犯愁，你说他自己一米八三的个子，生日却偏偏比一个一米五二的娇小女孩小上三天，直接导致她经常要他喊姐，这可是超级郁闷的事情。那天请她吃饭，西门戎看阑珊喝了点酒，眼神变得惺忪起来，这下可逮到了机会，胖侠拿出一张纸，放到阑珊面前，问：“ABcd，你选哪一个？”

阑珊随口说了一个d，迷糊了几秒钟后明白过来了，那纸上分明写的是：你觉得什么称呼最适合你？A小女孩B小萝莉c小姑娘d小丫头。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哦，以后我就喊你小丫头了！”

阑珊也不废话，直接赏了西门戎一顿粉拳。

“……嘿嘿嘿嘿嘿，就当免费按摩了，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小拳头打在身上都不带疼的……”

不想阑珊迅速变换手法，变打为挠，这下西门戎可吃不消了，痒的倒在椅子上抽抽。小丫头一边挠一边说：“死胖熊，你要是想叫我小丫头也可以，不过叫一次我就挠一顿，记住了，一顿是挠一百次哦……”

西门戎嘴里喊着求饶，心里却幸福的很，这比自己大三天的小丫头，一笑一颦都是那么可爱，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痒，痒，痒，痒……

意识里度过了不确定的时间，周围似乎黯淡起来，失却了饭馆里的日光灯管，只有渐渐消弭的暮色之光，对面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西门戎满怀期望地想着与阑珊重逢，不想逐渐清晰起来的却是瘦秀才的那张苦瓜脸，期待与现实落差过大，严重打击了胖侠脆弱的心灵，而唯一不变的还是……。

“春哥啊，我现在全身痒的难受，你瞧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门贤弟，汝痒乎？依燕子姑娘所言，痒为伤口长肉之象，因此可得，汝快痊愈了，善哉善哉，大凤姐的草药果然管用……”

春哥，凤姐，还有燕子……胖贼憋着痒劲想了一会儿，总算把这几个人名串成一个故事了。随着记忆的回复，搏杀的血腥也苏生起来，西门戎问道：“村里……大家现在怎么样了？”

王永春长叹一声：“惨乎，惨也，虽然众人把倒下之人皆抬回村来，竭力救治，但也只救活一半多一点的人，此战虽胜尤败，贼寇全灭，可这好端端的村子，竟折损了十八条精壮汉子，苦哉，苦也……”

西门戎听得痛心：“……那，那我岂不是罪人……”

“非也！重伤之人皆言汝之万枪铁桶阵厉害，贼寇奈何不得，是他们被老猎户之惨死激怒，中了那独眼贼的奸计，才伤亡如此严重，贤弟不必自责……”

“虽然这么说……我心里还是不好受啊，恩，春哥，看这样子我们是在专门的一个小木屋里，其他人呢？”

“匪患虽平，但余波未了，拿燕子来说，前几天在扑在爹和两个哥哥尸首上哭的死去活来，后来又是大出殡，也就是在昨天，十七具尸骨总算入土为安了……”

“不是折损了十八个人么，怎么只有十七具尸体？”

“还有一个……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大凤姐跟吾说了，燕子和那老铁匠的儿子本是老相好……”

“哦，哦，我明白了……小锁觉得没脸见人，就找个僻静地方自杀了……”

“再僻静的地方也至少有个尸体吧，就算被豺狼啃了，还存余几根骨头，可这前山后山都搜遍了，那叫一个踪迹全无……燕子这姑娘，爹死，兄亡，未婚夫生死未卜，孤身一人，茕茕绝立……”

“不对啊，春哥，燕子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在这世上，而且全须全尾，门牙都不曾少掉一颗……”

“那好，那好，”瘦秀才四处张望，“又是什么重要的亲人啊？”

“不就是你嘛！你看看，燕子的嘴，你亲过，燕子的胸脯，你摸的彻彻底底……你不就是她未来的老公么……应该说现在就是，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

王永春忌惮于西门戎嗓门的威力，情急之下，直接用抹布堵住了胖侠的嘴巴。

“燕子乖，听姐姐的话，还是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你一整天守着坟头，滴水未进，粒米不沾，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垮掉就垮掉！大凤姐，等我死掉了，你要把我和爹，和大哥二哥埋在一起……”

“别说傻话……燕子，你有没有想过，你爹，你大哥二哥是为什么死的？”

“为了村子……”

“既然是为了村子，所以，村子里还活着的人必须好好地活下去啊！你这样作践自己，爹会生气的，来，把这个饼吃了……”

饥饿在那一瞬间压过了哀痛，石燕接过烧饼，一边吃一边说：“活下去，活下去，给爹报仇，给大哥二哥报仇！”

“血仇……已经被你和西门戎报了啊……”

“没有！根本没有！”石燕咽下最后一口饼，恨恨地咀嚼着，“这世上贼寇有多少，我的仇人就有多少！那些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为非作歹的恶人，我要一个接着一个地清除掉，一个不剩，一个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