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先兆（2 / 2）

“我以为这次真的死定了。”聂廷智心有余辜的回顾说。</p>

但就在聂廷智就要陷入昏迷的时候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那声音竟然盖过了几百人狂乱兴奋的叫喊：“够了。大家玩得也可以了到此为止吧。”</p>

聂廷智只能感觉到叫喊声逐渐散去雨一般的拳头也忽然稀疏下来。</p>

最后有几个人不太甘心不太尽兴恋恋的聂廷智背上又加了两脚让他在地上翻了个滚又推了他一把才离开。</p>

这时聂廷智才又再一次看到了耀眼的阳光。</p>

“那个人究竟是谁？小聂你可要好好感谢一下人家。”听到这里的时候一个军官插口说道。</p>

聂廷智本来想瞪他一眼却牵动了伤口痛叫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听到他下面的话再说吧。”</p>

那个救了小聂的汉子按照小聂的说法当时他躺在地上良久才能够把模糊的视线重新变得清晰看到那汉子的相貌。</p>

那汉子看起来三十左右个子不高但看起来却极为雄壮威武。宽圆的额头和扁平的脸颊带着点憨厚再加上那身长期曝晒的黝黑肌肤真是一幅标准的南方蛮族的形象。</p>

“把这个明珠狗扔出去别脏了咱们的地方。”——这就是南方部族汉子说的第一句话。</p>

然后他说：“晚上这里还要举行敬神仪式呢。不要亵渎了大神。要杀也到别的地方去杀。大神保佑。”</p>

那汉子看起来似乎颇有地位说不定是什么南方部族的领酋长之类的他一话其他的人都唯唯诺诺不吭一声。有不少人还对他下跪口称“那亚”。这是南方蛮族非常隆重的一种尊称大概相当于陛下之类的只有极少数人有资格被这样称呼的。</p>

接着就有两个人一边拽着聂廷智的一只脚拖着他穿过九黎庙前面的广场把他扔在广场对面属于明珠人的地盘。</p>

聂廷智才得以死里逃生叫几个小伙子把自己扶到这里。</p>

大家看到聂廷智一边叙述自己的遭遇精神渐渐好转。知道他的伤势虽然看起来狰狞可怖但实际上并无大碍。</p>

盛倾听了聂廷智的叙述神情颇为关切仔细地询问了聂廷智那个救了他的人的相貌和口音最后又问道：“那个救了你的人你确定有人当街向他行跪礼而且尊称那那亚吗？”</p>

聂廷智点了点头。盛倾又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究竟是那些人向他行礼？”</p>

聂廷智摇头当时正当被打的七荤八素哪里会注意这些。</p>

盛倾问道：“那你还记得他们是如何行礼的吗？”</p>

聂廷智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有点印象。”</p>

盛倾作出一个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姿势双膝微屈问道：“是象这样行礼的吗？”</p>

聂廷智摇了摇头。</p>

盛倾又作出了一个双手举到齐眉的位置说道：“是这样吗？”</p>

连续换了几个姿势盛倾记忆还有些模糊时而觉得有些迟疑。最终当盛倾换了三四个姿势之后终于聂廷智指着其中一个姿势说道：“对就是这样。”</p>

盛倾点了点头脸色微沉没有说话。作为众人也不敢主动询问。只有兰斯是没有顾忌问道：“盛兄你的这些手势代表什么意思。”</p>

盛倾说道：“这是南方部族不同部落的行礼姿势。”</p>

顿了顿盛倾接着解释说道：“南方部族有大大小小几十个部落。他们的风俗和礼节都有所差别。所以可以从他们行礼的方式上判断出他们是属于哪一个部族甚至可以判断出受礼的人的身份。”</p>

和洋有些不相信地说道：“这些野蛮人难道也会有详细的礼仪的规定？那是文明人才会有的东西。”</p>

盛倾解释说道：“的确南方人蛮子的礼节比较简单。但是也并非是完全没有规矩。这些蛮子一般说来极少有行礼这回事。但是也有例外。每一个部族之中有两个人身份非常崇高。一个是部落的酋长掌握着全族人的生杀大权。</p>

另外一个人就是部落中的撒满巫师。一般来说蛮子认为撒满巫师是神的代言人。这两个人一个代表世俗的力量一个代表神的力量只有对他们两个蛮子们才会行跪拜的礼节。除此之外就是见到父母也不会跪拜的。”</p>

说完盛倾不等其他人回答转头对兰斯说道：“叶大人标下忽然有一点急事要回去处理。不知道……”盛倾说到这里犹豫着似乎是在考虑措辞。</p>

兰斯心想盛倾一定是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盛泽浩让盛倾跟着兰斯这是一种示好的举动并不是真的非如此不可。所以兰斯爽快地说道：“盛将军有事尽管去办不必客气。”</p>

盛倾抬头感激地看了兰斯一眼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兰斯这么好说话行礼说道：“那么卑职暂且告退。如果有消息卑职一定会尽快通知叶大人。”</p>

“承情得很。”兰斯亲切的伸手虚引“我送你一程。”</p>

盛倾也不谦让当先走出厢房周围的军官一起站起相送。出得包厢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盛倾这才面带歉意地说道：“真是对不起得很。”</p>

兰斯伸手阻止说道：“客气话就别说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盛将军有何现？”</p>

盛倾知道瞒不了兰斯他人说道：“根据刚才的消息我可以确定那个人应该是罗族的酋长仇十洲。”</p>

说完盛倾见兰斯无动于衷知道兰斯不太了解其中的关窍接着解释说道：“南方部族之中以天族罗族目族为主。其他的部族都唯这三个族的马是瞻。由于力量弱小大多依附于其中之一。而各族的酋长又有着对整个部族生杀予夺的权利所以这三个组的酋长就成了影响力非常强大的人物。”</p>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廷玉山就是天族的酋长。是三大族里最大的一支。”</p>

兰斯点了点头心想：“难怪廷玉山宴请自己的时候场面如此地豪阔。”</p>

又想：“明珠王为什么把廷玉山册封为伯爵？是了想必是有要分化瓦解这一层意思。”</p>

南方三大部族联盟原本是非常有威胁的。但是现在廷玉山被拉到了朝中受到重用所谓的联盟自然也就名存实亡不互相勾心斗角才怪。</p>

盛倾继续说道：“仇十洲号称天南第一勇士。南方蛮子崇拜勇力所以他的威信很高是廷玉山的劲敌。象这样的人物来到京城又值现在的多事之秋我担心内情不那么简单。所以要赶紧通知叔叔详细调查一番。”</p>

兰斯明白了盛倾的言下之意南方部族仇恨本地人的情绪越来越高涨越来越热烈。本来如果是乌合之众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最怕的就是有领袖人物将他们领导和组织起来。</p>

兰斯点头道：“那你快去吧。”盛倾这才匆匆离去。</p>

兰斯回到包厢和洋看看盛倾确实已经离开这才问道：“你怎么会认识那家伙的？”</p>

兰斯笑了笑说道：“我们也没有深交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p>

和洋这才放心点头说道：“那就好。这家伙是出了名的又阴又狠。自从他管了军纪之后没有人不怕他没有人不骂他的。不管是犯了什么样的事只要是到他手里就别想好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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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军官插口说道：“是呀想一想以前刘副将多么通情达理。你再看看这家伙那死人脸看着就让人心中寒。”</p>

兰斯微笑点头没有作声心中却想：“看盛倾年纪轻轻但是却颇有威严。</p>

管风纪的人就是需要冷一点狠一点让别人怕他才有威慑力。他若整天笑呵呵地像个弥勒佛如何镇的住。”</p>

由于聂廷智的意外受伤需要治疗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兴致这一顿饭吃得草草了事。</p>

兰斯拒绝了和洋一起参加敬神大会的邀请说真的他现在实在没有什么玩的心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