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面具（1 / 2）

 东京汴梁开封府，是自战国时的魏国，五代时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以太祖赵匡胤建立宋朝以来的朝古都。大宋开国以来，到如徽宗登，已历经了代帝王。开封府所在之地属汴梁，“汴”字于汴水，乃隋炀帝时开凿的通济渠，连同长江与黄河。汴水经过个开封城，可谓之幸，又可谓之不幸。所谓幸者，原因在于它的通渠使得全国各地物资源源进出开封，四通八达；所谓不幸者，汴水连黄河，或淤塞，或泛滥，让开封人苦不堪言。至于“梁”字，则因为战国时魏国迁都于大梁，魏王又称梁王。所以开封过去也成为是梁州，后汴州。

开封府周阔三十余公里，由外城、内城、皇城三座城池组成，人口达到一五十余万，八荒争凑，万国咸通。盛繁华，于一身。当年宋神宗皇帝驾崩后，第子赵煦，也就是哲宗皇帝。年仅十岁，由祖母太皇太后高氏临朝亲政。可是哲宗皇帝体弱，年仅二十五岁时就病逝。没有留下子嗣，皇便有宋神宗第十一子端王赵佶，也就是当的圣上。如官家在已经十一年，国号也后用了建中靖国、崇宁、大观、政和四个，岁乃是政和年。

从皇城宣德门出来，一沿着御街往走，穿过内城的朱雀门，过两条街，就是武学街。这里有座威严的武成王庙。继续往走，没几有一座三进的大宅子，门堂上金漆匾额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御剑神武。这里就是赫赫有的汴京武家：御剑派的所在。

这日，御剑派掌门于中仁正冲着自己的弟子大发雷霆：“逸儿，你怎会如此糊涂？半行囊人拿走都不晓。我们御剑派门人，若功夫如此不济，又没个警觉，行走江湖，早有一日人拿了性命，又在武同道面前失了颜面！”于中仁面前跪着一个约莫二十岁年纪的男弟子，正满脸通红，羞愧地着头。他支支吾吾地说：“师傅训的是，逸儿愚钝。可是。。。可是师兄他。。。他武功高，他故意。。。故意。。。捉弄弟子。。。弟子实在是招架不来啊！”于中仁一脸怒气，一拍桌子叹道：“哎，是啊，这不成的东，看我来不好好训他一顿！”

原来日前这于中仁到烈鹰门季焕喜帖，千金季婉秋于下月初五建州城大婚。作为正派同道，于中仁地派自己的二弟子钱逸前往建州贺喜，并备了厚礼。谁这钱逸上一日，就在客栈人下了迷药，连喜帖和贺礼都抢了去。等钱逸醒来，偷贺礼之人早已不去向，他大惊之下，发现包裹里留了一封短笺，上面写到：好师弟，此去建州途遥远，由师兄代劳，汝开封！”

这写笺之人正是于中仁的独生子于墨霄，他嫌自己父亲老是把自己困于开封城内的府中，终日练功忒也无聊，听得父亲派师弟前往建州办事，于是心生一计，故意将喜帖贺礼抢来，换自己去建州，顺便可游山玩水。

钱逸看了此笺后赶紧跑御剑派，本想告师兄一状，不想却师傅劈头盖脑地骂了一通。于中仁本人刚正不阿，正义凌然。御剑派自他父亲三十年前创派以来一向视为武中的一股正派力量。于中仁年轻时是考了武举人，在帝宋神宗御前走动，自神宗二十五年前突然驾崩后，于中仁又辅佐了哲宗皇帝几年，为避免党派斗争，从朝野退下，到御剑派人掌门之。他夫人多年未孕，祐三年，夫妻俩便喜得一子，墨霄，时年二十有四。

这一晃到天已经二十多年过去，这于墨霄自幼成为于家的至宝，父亲自小便将御剑派的一套十八凌御剑法与一套铁砂拳法传授于他。于墨霄天资聪颖，无论剑法拳法还是四书五经都一学就会，让于氏夫妇颇感欣慰，可偏偏他的个性不像夫妇俩，也不像于家老爷子那样敦厚顺从，偏偏有一股子的浪不羁劲。从小便在派中闹了不少淘气，因此父母对他也颇为严厉，可他是变本加厉，不约束。倒是于中仁的另两个徒儿：二徒弟钱逸和三徒弟沈之妍都颇为乖巧听话，可偏偏天资又都不高，也让于中仁颇为头疼。

话说那日于墨霄自师弟处偷了喜帖贺礼之后便很是得意，心想这既然溜了出来便要玩个痛快去，也是在江湖上历练历练。他虽个性不羁，却好坏分明，并没有他父亲个性中的迂腐。一从开封到福建，见到欺凌弱小的，倒也了不少行侠仗义之举。

这一闲逛下来，眼看已经月初四，明日便是季婉秋大婚之日，于墨霄在傍晚赶到建州城投栈住下。待吃晚饭洗漱后已经月上中天。他刚在房里躺下，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去季府道喜。谁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哭声，不绝于耳，炒的他心烦意乱，难以入睡。

既然睡不着，他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只听那个人哭着对另一个人说：“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哪里是对手，况官府与那厮里外勾结。大哥，我们这是有冤没处申啊？咱们若还在在建州呆着，不是他的人死，就是饿死啊，呜呜呜呜……”说到一半又哭了起来。

另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人叹道：“三弟莫哭，二哥明日去找那厮评理去，我就不相，他们号称堂堂门正派，还和我们这些小买卖的过不去吗？”那三弟急道：“二哥去不得，你忘了大哥是怎么死的了吗？”

那年长的人又愁道：“我怎会忘，只是我心想，明日是他女儿的大喜日子，当着那么多英雄豪杰，建州姓的面，他总不会蛮不讲理吧！”

于墨霄心想，这倒是巧了，这建州城里，谁还敢和季焕同一天嫁女儿的？只听那三弟又说：“就是因为季焕那恶贼明天嫁女儿，你不能去。你大庭广众之下揭他的丑，他怎会饶你？”

于墨霄登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又是好奇又是疑惑，竟跑到那两兄弟窗前，故意嗯哼咳嗽一声，故作老成地大声说道：“谁半夜三在这里说季掌门坏话啊？”

那俩兄弟一听，大骇之下，一齐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口中念叨：“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说着说着，那三弟又泣不成声。”于墨霄见戏弄他们得逞，嘿嘿笑道：“两哥哥快起来，我是骗你们的！这里并没有季焕的人，只是小弟半夜听到两说的可怜，好奇来一问竟。”

那兄弟俩你看我，我看你呆在原地。听于墨霄这么一说站起身来。他们量于墨霄的穿着扮似富贵出生，又是武人士扮，心想只能死马当马医。那二哥拍拍三弟的肩膀，又凳子，示意大家坐下说话。他地到门口张望了一阵，四下无人了这关好门窗坦言：“这兄台，你莫嫌我小心，只是这建州城里季焕实力太大，耳目众多。我们俩兄弟无权无势，已是俎上鱼肉，人宰割。只兄台能发发慈悲救我们哥俩一命。”

于墨霄看他说的郑重其事，也不敢嬉皮笑脸，赶紧正色道：“两大哥莫急，细细把你们的遭遇和我说说，小弟若帮的上忙的，定义不辞！”

那见长的哥哥说道：“我们家姓刘，一家三个兄弟，建州城里乡亲都我刘老二，这是我弟弟刘老三。我们家代铁生意，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建州城里没人说不好的。我们一家向来本本分分生意，可谁上个月飞来横祸。”那刘老二说着叹了口气，又拍拍弟弟肩膀，他继续道：“建州城里烈鹰门掌门季焕一日找到我大哥，说是要定制一批兵给门下弟子，我大哥道烈鹰门的头，一看是大单子，虽然要的急，但咬咬牙还是了下来。我兄弟三人日夜赶工，终于在五月二十如付了这批兵。那日季焕带了好几个手下来验货，可是他故意说兵的不好，粗制滥，不肯付钱。我大哥一听急了，若这兵没人要，不但我们三兄弟这二十来天白忙一场，连买铁的钱都要赔个血本无归。在我大哥三恳下，那季掌门和手下将这批兵都走了，答应过几天就付钱。

可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来付钱。我大哥气不过就去了季府理论。可没想到…没想到…”说道这里，刘老二也哽咽起来，“那季焕竟派人将我大哥死！我和三弟赶紧去报官，可府一听就推脱说明明是我大哥去季府闹事，现在人死了，这事官府也不了！就把我们俩兄弟给哄了出来。我们当晚家，心里实在悲愤难耐，就把季焕的丑事当街传扬出去，谁那狗贼当晚就来报，竟然火将我们的铁铺一把火给烧了，幸好我们俩兄弟逃得快，这捡一条性命。这两日只能躲在这客栈里，眼看就要山穷水尽……？

于墨霄早已听不下去，他一拍桌子，说道：“这天下难道的没有王法了吗？这季焕仗着一副门正派的嘴脸，没想到在背地里居然这样谋财害命！刘二哥，刘三哥，你们怕！我自有办法，明日午时，你们与我一起去季府凑个热闹，会会这季大掌门！”

日午时，于墨霄然带着刘老二刘老三去了烈鹰门。于墨霄心想本来自己是秉父命来贺喜的，如见不平把刀相助倒成了来找季焕的麻烦，此事若让父亲道，去定不会轻易饶他。加上喜宴之上，武各派人多口杂，认得他的派掌门弟子不少，若是让他们认出来，那么御剑派与烈鹰门必就此结仇。他父亲为人稳重中庸，定不会想要这样的结。他于是在街上了买了个黄铜的鬼脸面，遮住自己的上半边脸，好人认不出来。

他们三人到季府时婚宴已经开始，谁想这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说去见季焕了，想进季家门都难。于墨霄一看不是办法，便刘家两兄弟在大门外等着，自己一个翻身，上了季府屋檐，沿着屋顶一快走，来到行礼的中堂。他朝太师椅上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中年男子正一脸怒坐在那里，摆弄着胡须。心想这定是掌门季焕了。可是大堂中间，却不是新人拜堂，只见十来个烈鹰门弟子模样的人正手长剑，将一个红衣女子团团围在中央。

“嘿嘿，这倒是奇了，看来不是我要来找季焕麻烦，还有人！”于墨霄自言自语道。他反倒不急着要给刘家兄弟报仇，等着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