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秘密试验（2 / 2）

被火焰包裹的，是一个魁梧的身影，浑身有爆烈的力量。在梦境中，这身影时而出现在眼前，时而变成主观视角。但阿历克塞知道，这不是自己。

火焰身影与魔物战斗着，低阶的魔物不能近身，稍高阶的魔物被轰的分崩离析，再高阶的也是一拳击飞。

真是爽快啊。

可是，灵魂中为什么忽然多了种颤栗感？

仿似一个远古魔神凭空而出。

阿历克塞猛然惊起，望着一个方向，悸动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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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中，试验仍在继续。

被试验的武者身体，罩着一层光晕。试验室里的温度，悄然上升着。

那光晕渐渐由粉色变成黄色，又变成橙色，最后又变成红色。

“火属性？”观察的众人大吃一惊。

试验者一旁的资料在炙烤之下，边缘变的翘曲，慢慢发黑，并出现了火星。

“快，这些珍贵的资料。”贵衣武者见状连忙喊道，指挥其他人欲抢出这些资料。

而不待他们冲进房间，这些资料忽地升腾起火焰，而就在下一息，无声地化成飞灰。

试验室之内，温度在极短的时间里从资料的燃点，陡然升到让之接近气化的恐怖温度。

老者倒是比较镇定：“那些资料不要也罢，最珍贵的应该是他手上那份。”他向文士手中一指。

而现在不是着急试验资料的时候。这名试验者身上发生的状况，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快看！”一名武者指向试验者。

只见禁锢试验者的架子已经熔毁了大半，而试验者浑身罩在炽热的光芒中，已经站了起来。不过那个瓮形器具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看即非凡品。

试验者身上的光芒很快湮没，他的眼神涣散、空洞，茫然地站在那里。

“五级武者！？”众人感受到他的气息，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五级的气息。

“也不算意外。”老者道，“毕竟他卡在四级巅峰也这么久了。”

文士道：“看来他的意识并没有恢复。我们的试验竟然助他突破瓶颈，直接晋升了？这是哪门子道理？”

武者等级的提升，是对于罡气的凝炼、控制程度决定的，说到底还是依靠身体的强度以及对罡气的驾驭能力。而这个试验对于淬体明显风牛马不相及啊。

文士试着操作那面石板，罡气甫一接触表面，立即消失不见，面板也只是稍有反应。他皱着眉头，思索着哪里不对劲。他试着再加大罡气的输入，结果还是像泥牛入海般一去不回。

此时，器皿里的液体还剩余了接近三分之一，怪异的是那些液体并没有在高温中蒸发、汽化掉。

“怪事！”文士自言自语道，“这装置没有失灵，但怎地罡气就不起作用了呢？”

其他人闻言走到近前，也没瞅出有什么古怪。老者尝试着输入罡气，石板也是一丝反应没有。

“不对啊，任何罡气在使用过程中总会留下痕迹，这不符合常理啊。”老者一边试，一边嘟囔着。罡气这种东西，通常不容于物。如果一件物品被罡气侵入，一般就是四分五裂的下场。就算是武器，也只会导引或辅助罡气的凝聚，最终像导体一样将罡气发出去，形成罡刀、罡剑之类的攻击波。

而罡气是力量凝聚的一种形式，在逸散的过程中，总是不可避免地在经过的器物、甲胄、武具上有些许残留，并不会被兼容。

而罡气当中附带有个人气息，就类似于指纹一样，每个人留下的罡气都有明显的个人特征，因此更容易被别人察觉。

像石板这样，一丁点罡气的痕迹都没留下，扭曲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

老者默默加大了罡气的输入，石板的反应也随之增大。但就是没有以往那种操作的反馈。当老者继续加大罡气的输入时，他脸色陡然变了。

“怎么回事！”老者的反应被一众人等收在眼底，连忙齐齐问道。

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老者的罡气仿佛不受控制般被石板源源不断地吸入。

要知道，罡气的生成是需要人的意志控制的。而这罡气在老者体内自动生成，又延绵不绝地输送出体外。

老者试着抽回手，但石板却像一个吸盘一样牢牢吸附于他手掌之上。老者用另一只手去拽，结果两只手都被吸住。

文士见状赶紧上来搭把手。老者情急之下已经说不出话来，用眼神疯狂地示意文士不要靠近，结果文士愣是没看明白。

文士的手一搭上石板，脸立即变得惨白。自己的罡气被石板牵动，自动地疯狂输出，一发而不可收拾。而这样的后果可能是极严重的。

这时候，就算是个傻子，也看出哪里不对劲了。

试验室里，由于导管被焚毁，液体被石板吸纳的罡气激活，全部凭空离开了器皿，并在半空中汇聚到一起，不停地旋转着，形成一个旋涡状。瓮形的器具隐隐闪着光，投射在这个旋涡上。在瓮形器具的作用下，这些液体慢慢减缓旋转、变形，最后竟是凝成一个人的形状。

这个液态的人形徐徐飘到试验者身上，将他全身包裹覆盖。

这时，老者和文士也瘫倒在地，石板也脱手掉落在地面。

贵服武暗想，让你们逞能，非得继续试验，嘴上却吩咐其他人上前察看两人的状况。

一名武者小心翼翼地探了探二人的鼻息和脉搏，汇报道：“大人，他们只是脱力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贵衣武者道：“抬二位大人下去休息。”

众人七手八脚扶老者和文士就要离开，谁知老者竟然转醒，气息奄奄地摇着手，不肯在这重要的关头离开。

“放心吧，剩下的交给我。”贵服武者道。他把之前出的意外，想当然地按在老者和文士头上，而他可以借此主持接下来的试验。

老者不肯离去，其他人又不敢违拗老者的意思，只能扶着他呆在原地。

老者缓了一会，恢复地点精神，断断续续地说：“第二……第……咳咳……咳，第三阶段……呼，都不……应该……是这样……”

老者和文士已经变成这样，又没法跟贵服武者详细解释，而贵服武者又不足以应对面前这个状况。老者急火攻心，一阵急剧的咳嗽，眼前一阵昏厥。

而现在的状况，又不容许他们争辩什么了。

试验室里，试验者身上覆盖的液体像是有灵性一般，微漾着，慢慢渗入肌肤，然后全部消失在皮肤之下。

试验者双目不再失去焦距，只是他有些茫然四顾——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贵服武者也发现试验者似乎恢复了一点自主意识。这时，他才猛然发现，狼籍一片的试验室里，灼烧的痕迹呈不规则的放射状，而熔化、烧毁之处赫然只是固定用的架子、部分试验设备以及试验日志等资料。

贵衣武者竟失口叫道：“栝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