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秘密试验（1 / 2）

 在密林深处的一座古堡里。

一个武者被剥去上衣，缚住四肢，牢牢固定在一个倾斜的支架上，眼睛以上的部分罩在一个非金非玉非瓷的瓮形器具里。

看样子，这名武者失去了知觉，处在沉睡的状态。瓮形的器具有三条管线连着，管线的一端分别浸入旁边注满液体的三个器皿里，闪着莹莹的毫光。

七名戴着黑色奇怪头盔的人在旁边，观察着试验结果。

“大人，看起来第一阶段的试验挺顺利。”一个文士打扮的人向旁边一个衣着华贵武者汇报道。

他们面部被遮的很严实，只留一双眼睛，看不清神情。

贵服武者点了点头：“能熬过第一阶段的人，不简单。很多人在这个阶段已经崩溃了。但重要的是第二阶段。”

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道：“前几日在试驯麟角马时，由于太大意，狂暴的麟角马导致士兵三死两伤。”

贵衣武者纠正道：“那不是大意吧，麟角马根本就是生人勿近。”

老者道：“可惜，那些狄硷少年是重要的筹码，动不得。据猜测，这个试验和控制麟角马的原理相近。或许，驯养该马的关键就隐藏在这个试验里。”

那名文士说：“所以上面多次催我们加快进度。那些狄硷少年轻易动不得，只能寄希望于试验结果。”

贵服武者道：“这事着急就能办妥的？要不是那帮蠢货走的臭棋，非得公审利维，说不定早就有眉目了。”

老者道：“利维这事牵扯甚深，想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非常之难。上面怀疑，公审关押期间，一直有人在盯着利维。一有风吹草动，只怕惊动太广，反而得不偿失。”

贵服武者道：“当时我们在监押所全部安排了自己人，也不牢靠？”

老者说：“小心无大错。这里面有不少蹊跷之处，提防着点总没坏处。不过，幸好在公审会场那些武者里发现了合适的人选。”

贵服武者：“嗯，这也算意外之喜了。察卜这事办的不错。……第二阶段准备就绪了吗？”

文士：“随时可以进行。就试验者的情况来看，第二阶段成功的几率挺大。”

贵服武者：“的确，就一个容器而言，这个试验者已经远远超出了预期。下一步，就是对容器进行激活。”

老者说：“容量大小和是否坚韧没有确切的关系。好比一个气球，吹的越大越脆弱……”

贵服武者瞥了老者一眼，但碍于老者的身份没有言语，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乌鸦嘴”。

眼见所有的准备就绪，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示意可以开始第二阶段了。

文士把手按在一面雕刻着神秘花纹的石板上，注入少许罡力，启动了瓮形器具。只见管线徐徐将液体从器皿中抽出，不一会瓮形器具里就溢出少许雾状气体。不过，绝大部分气体被锁定在瓮中，兀自翻腾着。

就算有头盔隔绝，贵服武者还是觉得非常不适，他说道：“我得到外面去观察。”说罢走出门外，在房间外通过硕大的水晶罩向里观看着。

不一会，里面剩余的六个人全部出来了。看起来也是感觉到不适。

而贵服武者却是隐隐有些兴奋，目不转睛地盯着试验室里的情形。

他们在头盔的保护下都受到很大影响，可见这名试验者受到的刺激有多强烈。而从他平静的身体上看出，他作为一个容器，其坚韧程度是前所未有的。

一刻钟之后，器皿里的液体已经减少了四分之一，而试验者才有一丁点轻微的反应。

这一切，所有的试验反应、参数等，都被文士飞快的记录着。

也难怪他们会如此紧张。就在不久前，一个看起来资质不错的武者，就在第一阶段快结束之际，身体不受控制，不住抽搐，最终没挺过试验，功亏一篑。而这样的情况，几乎是普遍的。

贵服武者问道：“这里距王城不算太远，为什么不选个更远更保险的地方？”

老者答道：“你有所不知，我们经反复勘察，发现超过目前这个距离，几乎满足不了试验的条件。”

“嗯？”

“这也是不得己采用的折中地点。太远不见效，太近怕被人发现。”

贵衣武者不再说话，专心盯着试验。

文士将那面石板带在身边，一只手控制试验的进程，一只手不停地记录着，忙而不乱，紧张而有序。

在器皿的液体抽取剩到一半时，被试验的武者躯干和四肢开始崩紧，肌肉贲起，体内似乎有巨大的力量将要暴发出来，身体开始出现抽搐的征兆。

文士立即检查三种液体的比例平衡，并逐渐减少了输出量。那名武者的状况平复了下来。

贵服武者、老者以及文士他们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发现难掩的惊诧。以往的武者，往瓮中注入三分之一量的液体就已经是极限，平均也就是五分之一强的样子。超出他们能承受的极限，就会发生不可控的状况，然后就是宣告试验失败。

而眼前这名武者，使用了一半才堪堪有失控的苗头。

不过，惊诧越大，成功的希望越大。

就在文士犹豫要不要缓慢增加注入量的时候，陡生异变。那名武者身体开始晃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肌肉一直在贲起状态。

“快停下！”贵服武者急忙喊道。

老者却是挡住文士按向石板的手：“这有可能是临界反应，可以将输出值降到最低，但不要停。”

贵服武者提高了嗓门：“这是最接近成功的一个，万一出了差池怎么办？”

老者淡淡的说：“我们做的本就是违反禁忌之事，难不成还有更差的结果？”

贵服武者急吼吼道：“如果再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试验结果，上面怪罪下来怎么办？”

“我一力担之。”老者还是不急不躁。

“你……！”贵服武者恶狠狠道：“只怕板子落下来，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老者悠悠道：“天塌下来，自然有个子高的先顶着。”

见争吵下去不是办法，文士开口道：“我赞成这个方案。”他权衡了一下，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就像老者说的，已经没有更坏的结果了，不如索性搏一把。

果然，液体输出稳定在最小值，试验者的身体反应也没有太剧烈的起伏。看起来一切矶珠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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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寝宫。

阿历克塞又进入了梦境。和以往不同的是，梦境中的魔物产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战斗的场景也变得不同。

忽然，传来了一股灼热的气息。这气息仿佛来自九幽黄泉，能焚金裂石，灼穿大地，所至之处，一片炼狱火海。

不过奇怪的是，这气息并没有焚灼身体之感，相反还有些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