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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来得太突然,连姜栗都满脸问号。
不是,关于梁王喜欢她的事情,是她瞎编的啊,为什么梁王府的人会来提亲?
难道是她传的那个谣言,连梁王府的人都信了,然后觉得把她娶过去冲喜也不错,于是就来提亲了?
额别说,这种可能性还挺大。
姜栗满头黑线,这就尴尬了。
“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林妈妈他们一走,冬绿无措地问,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别慌,”姜栗冷静地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冬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小姐,你难道不知道,梁王他有多可怕,他他就是一个疯子。”
冬绿连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看来是真急眼了。
姜栗当然知道他是个疯子,暴虐无道,杀人不眨眼,且喜怒无常,上一秒可能还是微笑着跟你说话,下一秒就要了你的小命。
但她也知道,梁王不会醒了。
她嫁过去就是守活寡,这不比大逃杀强?
以后梁王挂了,说不定还有机会出府,过上真正自由的生活。
想到这里,姜栗安慰冬绿:“放心吧,梁王他现在生死未卜,能不能醒来都不好说。”
“可是,他万一醒来,听到那些传言,肯定不会放过小姐的。”
姜栗心大地说:“那也只能怪我倒霉,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冬绿:“”
可能是姜栗的乐观情绪感染了冬绿,冬绿也渐渐冷静下来。
是啊,就算不嫁去王府,按照小姐的规划,未来也是生死一线,横竖都逃不过,去梁王府还能有个侧妃当当呢!
这样想着,冬绿心安了不少。
只是冬绿觑着姜栗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放得下表二少爷吗?”
表二少爷,谁啊?
姜栗神情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表二少爷,是原主喜欢的对象。
现在已经做女主的裙下臣去了。
姜栗做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那种负心人,根本不值得托付终身,黄妈妈来要回信物那日,我便想开了。”
冬绿听了,有点开心,又有点难过。
确实,表二少爷在小姐最需要帮助时,没伸出援手就算了,还把小姐推入了绝望的深渊。
似乎从那时候开始,小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再胆小懦弱,倚靠他人。
大概是真的被表二少爷伤透了心吧。
冬绿怕说太多姜栗难过,索性略过这个话题,问:“那药方怎么办,还要给夫人吗?”
“给,怎么不给,”姜栗轻笑一声,“我现在就去给夫人。”
冯氏自从王府的管家上门提亲,吓晕过去后就病了。
这下她是真的怕了,想到梁王那如鬼如魅一般的样子,她好几次半夜做梦都被吓醒,面色愈发憔悴。
卫婉端着药碗,亲自喂冯氏喝药,刚喝两口,丫鬟跑进来说:“夫人,小姜姑娘过来了。”
“不见,没看到夫人生病了吗?”卫婉轻声训斥。
“是。”
丫鬟正要退出去,听到冯氏沙哑的声音道:“让她进来吧,我还有事与她说。”
说着,冯氏拍了拍卫婉的手背,安抚道:“娘没事。”
冯氏其实也不想见姜栗,可是那个药方她还没拿到,事关卫珩前程,她再膈应也得忍着。
卫婉垂下眼眸,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姜栗很快就进来了。
她穿着灰扑扑的旧衣裳,未施粉黛,头上也只有一根花样朴素的银簪,看起来一点大小姐的样子都没了。
然而,即便这样,也不能挡住她出众的气质,她丽质天生,肤白胜雪,根本不需要任何装饰,也依旧明艳动人。
冯氏是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特别是在她的对比之下,一身华贵的卫婉被衬得如同一个村姑,更让她来气。
“你有什么事?”冯氏语气不善地问。
姜栗大大方方地道:“听闻夫人病了,我过来给夫人请安。”
冯氏冷哼一声:“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更安。”
姜栗笑了笑,道:“本来确实不想来打扰夫人的,可还有几日,便是我嫁入梁王府的日子了,我耐不住性子,想来看看夫人给我准备了什么嫁妆。”
她这话一出,不仅是冯氏,连卫婉也听得一阵怒意涌上心头。
她顶替了自己十几年的小姐身份不算,还敢来要嫁妆。
她哪里来的脸!
卫婉忍不住冷笑:“姜姐姐,你既姓姜,有什么道理问侯府要嫁妆?”
姜栗不急不缓道:“我确实是姓姜,不过不知道梁王府的人过来说亲,是给姜栗说,还是给卫栗说?”
关于姜栗不是侯府千金这事情,虽然闹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可是姜栗觉得,梁王这身份,即便是娶她过去做侧妃,也不可能是娶农家女姜栗,而是侯府的小姐卫栗。
果然,她这话一出,冯氏的脸色沉了下来。
连伶牙俐齿的女主都被堵得哑口无言。
片刻后,冯氏深吸了一口气,道:“嫁妆我自然会给你备着,不过你要拿药方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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