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奶蛙（1 / 2）

 在农场里的日子被吃饭时间打破了。天亮了。山羊需要挤奶，所有的动物都需要喂食，从鸡和鸭身上收集鸡蛋。当维奥莱特问他们为什么没有奶牛时，埃塔解释说奶牛不适合小型家庭。一头奶牛产奶量和四到六只山羊差不多，而且一年只产一头小牛。如果那头牛生病死亡，那就没有牛奶了。如果有五只山羊，其中有一只死了，还剩下四只。而且，在一只山羊的肉变坏之前，更容易吃完。

一天早上，维奥莱特在莱蒂的催促下试着挤奶。当羊群中的头羊安静地站在那里吃着早晨的干草时，她抓住了扩大羊乳，用力挤了挤。什么也没有出来。莱蒂咯咯地笑着，山羊恼怒地抽动着她的耳朵。

“不是那样的，”女孩告诉她。“你得先把奶挤进头部。”

莱蒂演示了正确的技术，然后维奥莱特又试了一次。这一次，她得到了一杯热羊奶。对着她的脸。当维奥莱特用裙子边擦去脸上的液体时，莱蒂突然大笑起来。山羊转过头轻蔑地看着维奥莱特，从不停止咀嚼。经过几次尝试，再加上山羊的一脚踢得恰到好处，维奥莱特终于在桶底得到了一英寸多的牛奶。

莱蒂取代了她的位置，在不到一半的时间里，牛奶量几乎翻了一番。

“剩下的事你最好去做，否则我们早餐会迟到的，”维奥莱特笑着告诉她。

“你会通过练习变得更好的，”女孩向她保证。

“好吧，我不会再糟了，”她回答。

除了山羊，这家人还养了两只猪，准备在秋天屠宰。每年春天，他们都从村子里换一双新的。

“那是三叶草，”梅格指出，其中一株在他身上有一簇斑点，看起来和他同名。

“那很好吃，”哈伊姆指着另一个。“我给他起名了，”男孩自豪地告诉她。

“这是猪的好名字，”维奥莱特笑着说。

哈伊姆问：“你最喜欢的部分是什么？”。

“我喜欢尾巴，”梅格从另一边说。

“尾巴？”她问道，以为那个女孩指的是这些卷曲的附属物有多可爱。

她点了点头，“我妈把它们放在火上烤，直到皮裂开，我们一起吃。”

“哦，”维奥莱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今年我会和你分享我的美食”女孩告诉她。

“她不会在这里的，傻瓜，”她的兄弟插嘴说。“她要去高月看书。”

“高月是什么地方？”

哈伊姆告诉她：“这是他们保存全世界所有书籍的地方。所有重要的人都来读这些书。”。

“哈伊姆，”莱蒂皱起头发说，“是一个图书馆，里面没有世界上所有的书，只有一大堆。”

“你们真的要走吗？”梅格问维奥莱特。

“我最终不得不这么做，”她诚实地回答。“我得想办法回家。”

“你可以和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小女孩建议道。

“别瞎说，”莱蒂插嘴说。“维奥莱特有自己的家人在等她。他们可能担心得要命。”

但是维奥莱特没有家人在等她。事实上，除了奇奇，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走了。一想到奇奇，她就为没有早点想起她而感到内疚。她向女神祈祷那只猫是安全的。

直到家畜被照料好后，这家人才坐下来吃早餐，早餐是涂有羊奶制成的浓黄油和野生浆果制成的果酱的剩饭面包。

早餐后，有一个花园需要照料，清洁、洗衣、做饭，还有农场周围需要做的其他许多家务。在最初的几天里，维奥莱特跟踪埃塔或莱蒂，帮助他们做家务。维奥莱特相信自己过着乡村生活，但很快就意识到她把很多事情都视为理所当然。例如，她的洗衣机。以当时的标准来看，这是一种古老的方法，必须小心处理——至少是过热或扔皮带，它仍然比埃塔和洛蒂采用的方法要好。他们用自制碱液肥皂擦洗脏衣服时使用的设备包括一个大木桶，里面装满了一桶桶井水，费力地泵着，运到院子里广阔的枫树下的洗漱区。在她第一天帮忙做家务后，她的手被擦伤了。埃塔给了她一些薰衣草味的药膏，这有点帮助。

在花园和厨房里，她和埃塔谈论了维奥莱特生长的植物与埃塔花园中植物的区别。很多都是一样的，但在埃塔的花园里有一两个维奥莱特不熟悉的地方。有一些红色的块茎，她第一次误认为是甜菜，但她的主人称它们为红萝卜。它们没有太多的味道，但却惊人地吸收了味道，使它们成为炖菜的绝佳补充。另一种奇怪的蔬菜是一种块茎，尝起来像土豆和萝卜的杂交。

午餐通常是前一天晚上的剩饭。午饭后，随着仲夏的酷热逐渐减弱，人们开始做更多的久坐的工作，如缝补、编织和缝纫。埃塔在破布筐里挖洞，拿出几块，向维奥莱特展示了如何为自己制作一些手套，以保护双手不受水泡和碎片的伤害。

晚餐是在日落前吃的。通常，炖菜或焙盘配上新鲜面包和花园或附近森林里的水果。之后，莱蒂监督哈伊姆和梅格洗碗，然后埃塔和他们一起做数字或。他们的书有可能在装订处散架，必须小心处理。埃塔解释说，这是她学会的，也是她用来教孩子的。远离城市，书难买到，他们所拥有的为数不多的书受到珍视，但得到了很好的利用。她自豪地向维奥莱特展示了一本不那么破旧的书，书中有费伦周围各种植物的图片和描述。这是她母亲送给她的结婚礼物。维奥莱特小心地打开薄薄的一，读到一个标题为“甜蜜的月桂”的页面。

甜月桂油可以混合成一种用途广泛的软膏。涂抹在头皮上可以减轻剥落和瘙痒。涂抹在皮肤上，可以缓解肌肉和关节疼痛。对治疗疖子非常有效

在页边空白处，一张小而精确的手写便条上加了“用于皮肤发炎的舒缓乳膏”

“那是你的便条吗？”

埃塔告诉她：“是的，我的家人住在离高月很近的地方，这样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就可以上学了。”。“我们只需要在收获和第一次播种之间进行，但这比这些小家伙得到的要多。我尽可能多地教他们，但只有一而没有其他书是很难的。我认为每个人都需要知道如何读和写，而不仅仅是他们的名字。”

“你用什么写字？”维奥莱特问。她在农舍周围没有看到任何纸或笔。

“通常只是在泥土上刮一根棍子。纸和墨水是我们穷人买不起的奢侈品。”

这使她深受打击。在她的世界里，她买不起的东西是珍贵的宝石和其他昂贵的魔法部件，花哨的电器，还有一辆在她开车前不需要充电的新车。这里是她认为理所当然的东西，而不仅仅是纸和墨水。哈米什和他的家人使用的盘子和碗大多是用木头雕刻的，因为使用而磨损光滑、着色良好。这些器皿是用废弃的金属片锤出来的。有两个陶瓷杯，是这对老夫妇结婚那天送给他们的，杯沿边缘有缺口，放在架子上，供特殊场合或重要客人使用。

任何可以修复或重新利用的损坏都被保存了下来。哈米什有一个小铁匠铺在一个倾斜的，足以小项目和快速维修。对于任何重大事件，它必须等到最近的村庄和铁匠之旅。他们所有的衣服都被修补到无法保存的地步，然后被剪下来用来做别的东西。埃塔女儿的一箱衣服正在为莱蒂保存。莱蒂幸存下来的衣服被传给了梅格。哈米什的旧衣服给哈伊姆剪短了。没有浪费任何东西。

在秋天，也就是他们所说的落叶季节，埃塔用山羊奶酪、山羊奶肥皂和乳液以及果酱和蜜饯等其他农产品来换取他们需要但自己无法生产的东西。纸和墨水、瓷器、酒杯和其他奢侈品都不在名单上。

第二天早上在农场喂山羊时，她惊讶地听到谷仓椽子上传来熟悉的叫声。

“奇奇？”她喊道。“凯蒂，凯蒂？”

一个影子从她和莱蒂头上的其他部分中分离出来，向她扑来。维奥莱特无视猫的爪子，紧紧地抓住她，紧紧地拥抱着她，几乎流下了眼泪，表示她是安全的。

“你怎么到这儿来的？”她问猫，并不期待回答。她今晚得问问诺丽。

奇奇可怜地喵喵叫着，恼怒地抽动着尾巴。

“我知道，”维奥莱特咕哝着说。“我不是有意离开你的，我保证。”

“维奥莱特？”莱蒂从挤奶架上问道。“你在和那只猫说话吗？”

“是的，”她告诉女孩，“但是别担心，她没有回答。”

“很好，”莱蒂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们上帝碰过，不然。”

“上帝感动了吗？”

“你知道，”她用手指轻拍着她的头，“不在你的脑袋里。”

把她正在挤奶的山羊吃光了；莱蒂站起来，走到维奥莱特身边。

“以前从没在这附近见过这个。”

维奥莱特看着她，“我不知道怎么做，但这是我的猫，奇奇。”

“你的猫？”

她点点头，“她一定是不知怎么跟着我的。”

“也许众神想让你们在这里有一些熟悉的东西？”

“你认为上帝应该为我的存在负责吗？”维奥莱特问道。

莱蒂耸耸肩，“谁知道呢。它们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但肯定是某种强大的力量把你们带到了这里。”

维奥莱特有点赞同神有责任感的想法。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她在这里是有目的的，而不仅仅是一些奇怪的经历。

“在这里吃东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她问道，同时把注意力转向了怀中发出咕噜声的动物。

“不，有猫在身边是很好的。你知道的，让害虫安静下来。”她停顿了一下，“只是不要让她呆在家里。我妈不要在家里和动物呆在一起。”

“我会记住的，谢谢。”

埃塔给她看了那本珍贵的植物知识书后，维奥莱特开始公开与这位妇女讨论她的植物知识。埃塔向维奥莱特展示了她如何准备药膏和酊剂，维奥莱特则分享了她的方法。有时，维奥莱特学习新技术，有时她建议改进埃塔的技术。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两位女性的方法惊人地相似。维奥莱特猜测，只有这么多的方法可以利用植物的某些部分。

尽管如此，维奥莱特还是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和一个很快就成为好朋友的女人谈谈魔法练习。她很快就了解到，这个家庭相信它存在于他们周围的世界。他们也相信费伊，并告诉她许多关于他们和其他世俗生物相遇的故事。他们的一些故事有点牵强，难以相信，而另一些则可以用他们不知道的科学过程来解释。

精神障碍被一致地归因于神或恶作剧。婴儿的莫名其妙的死亡，或维奥莱特所知道的婴儿猝死症，是由恶灵造成的。中风、心脏病发作、严重痤疮、死产牲畜、干旱、任性风暴；所有超自然的工作。有时候，维奥莱特知道自己的祖先与她几乎一样，便竭力保持沉默。在达罗马和费诺拉的《灰姑娘》中，有专门介绍咒语和咒语的页面，以防止许多同样的痛苦。

这家人也意识到魔术师用户的存在。洛蒂低声谈论遥远国度里强大的法师和巫师，仿佛大声说出他们的名字会立刻召唤他们。他们甚至相信整个种族的人都有魔法倾向，比如精灵。

第一次提到暗夜精灵，维奥莱特认为她听错了。

“你说有精灵住在山谷里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哈米什告诉她：“不，他们有自己的村庄之类的，但他们与我们这些住在这里的人进行贸易。你会经常看到他们，就像你进入村庄和月亮一样。”。

埃塔抱怨道：“我们买不起他们的任何商品。”。

维奥莱特惊讶的表情让他们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