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导盲犬计划（1 / 2）

 左侧黑暗中“莎莎莎”急速脚步拖地声，一只吸血蝙蝠忍不住鲜血的诱惑，蛇形鼠伏，率先发起攻击。

它象一架b2轰炸机掠地起飞时一样，碎跑电闪而至，露出阴森的犬牙，咬向星尘的左手臂。

星尘没有躲闪，左手臂反而往前格挡，横着塞进它的口中。

送肉入口，是他想出来的笨办法。处在这个狭小空间，无法腾挪闪避，一切格斗技能都是空谈。

狭路相逢勇者胜，比的是血性和勇气，就是看谁够狠。

手臂前塞，送肉入口，就是避开吸血蝙蝠前面四只尖尖犬牙的伤害，鼠科动物结构，这四只犬牙是它们最厉害的武器。

“嚓嚓”一阵撕痛，痛入心肺。星尘怒吼一声，忍着痛楚左臂前拉，当即下压，把它的下颚死死扣在地面，右手铁爪揪住吸血蝙蝠的后劲往后扯拉，硬是把它的上下颚分开，左手趁机收回来，迅速掏出腰间绳子，一端咬住，在它嘴巴扎几圈绕到后脑杓，再沿着耳根后劲部扎两圈。

吸血蝙蝠疯狂反抗、挣扎，扁圆空间狂风大作，翅膀拍打岩壁“霹雳啪啦”，星尘已经腾不出手来打结，朝弋莺吼道：“死人啊，帮忙打结！”

弋莺爬过来，星尘喊：“喉部别大紧，可别勒死它！”

弋莺也不搭话，取下他口中绳子打了个结。星尘双手松开，那只蝙蝠偷鸡不成蚀把米，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往黑暗中逃离。

星尘收紧绳索，把它拉到近身处，取下军刀在它鼻子、眼睛前面晃动，手起刀落，割破它左边薄翼，绳子松开，蝙蝠负痛拽着绳子踉跄逃开，又被星尘拉回来，将刚才动作重复一遍，这次割破它的右翼。

“抓它做什么？”身边的弋莺好奇地问道。

她这么快就适应，星尘感到很欣慰：“导盲犬，带路用的！”

他们的社会已经没有盲人，导盲犬是很古老的词汇，弋莺不认得，不过听得懂带路的意思：“让它带路你刮破它的翅膀干嘛？”

“两个作用：第一，让它不要飞得太快，第二，让它形成服从命令的条件反射！”

“类似于远古文明的训兽师？”

“差不多吧，他们训服一头野兽要耗上几年时间，我们只有半个小时，所以只好借助一些强化手段。”

说话之间，星尘又重复了几次，那只蝙蝠已经被折腾得神情萎靡，每次逃离，换来的都是满身伤痛，它干脆放弃抵抗，好象已经认命了。

星尘松开绳子，见它都不想再逃跑了，便扯动绳子让它朝正前方，拉着弋莺的手说：“前面已经没有光线，千万要跟紧我！”

弋莺小手捏紧他：“我…我拉着你…”

星尘“嗯”的一声，提刀插在蝙蝠屁股上，他这一刀没有插太深。

蝙蝠屁股一缩，吱吱吱惨叫冲出几米，又被星尘拽住，俩人爬上几米，又是一刀，它吃痛向黑暗逃窜。

同类的绝望悲鸣，是对其余蝙蝠是最好的警告。

它们在食物和性命之间徘徊，最后还是选择了退让，又不舍得离开，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猎物。

爬完剩余五十米扁圆洞距离，进入葫芦洞里已经可以直起身，弋莺紧挨着星尘，那只倒霉的蝙蝠竟然吓得不敢飞翔，米奇老鼠似的小碎步行走。

别人遛狗，他们遛蝙蝠，很快回到中午进入元宇宙时数字重建的初始地方。

星尘驻停那只蝙蝠，再往前就是一个未知地形的空间，他对弋莺说：“我们量子化重建就是在这个地，当时这个洞里只有一只蝙蝠，被我杀死了，后来从后面飞进来一群蝙蝠，地下有滴水声，声音回响幽深绵长，外面丁字崖底部有一条河流穿过。由此可以推断，这座山可能是中空，我们爬进来的是蝙蝠的出口，另外一面洞口显然是通往山体中空部分，那里应该就是蝙蝠的剿穴。蝙蝠是群居动物，通往剿穴的这一段应该不是很长。但是，我们在这里就是瞎子，这一段距离会发什么我们一无所知，这只蝙蝠就是我们的导盲犬，我们只能跟紧它，一步一步摸过去。”

“我知道。”弋莺紧紧拉着他的腰带。

蝙蝠带他们进去的，是一条弯弯扭扭的狭长裂缝，黑暗中不知深浅，只能靠双脚撑住岩壁。

这时弋莺双手双脚撑住，已经没办法拽住星尘。

她己经迷失了方向，膝黑中的无助最容易诱发心里的害怕，她忍不住哆嗦着低声喊道：“星尘，你在哪？”

黑暗中一只手申过来拽住她：“弋莺，我在！”

星尘发现弋莺松开手，赶忙绳子咬在嘴上用头部摆动指挥蝙蝠，腾出一只手到后面抓住弋莺。

这道裂缝虽然狭小，岩壁却是湿漉漉的，脚下鬼风呼呼，依稀听到流水淙淙，恐怕有一百多米深。

无数蝙蝠在头顶和脚下卟卟卟，这些夜空幽灵，时而无声穿梭，时而悬岩吊挂，时而狰狞猛扑，时而贴壁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