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前途在远方（1 / 2）

 窗外的月光像一条银色的薄纱一般，在大地上笼罩起一层清辉。

屋内的灯火也快要渐渐熄灭，一条黑狗趴伏在房屋外，眼神低迷，有了困意，但还是双耳耸立，坚守自己的职责。

今晚的苏凡显得有些精神亢奋，知道父母的离去有着隐秘，拜了个师父，得知自己即将踏上修士这条路，明天又要和师父分别，还可能是最后一次会面，这些东西夹杂在一起，让苏凡没有丝毫困意，反而显得极度清醒。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你父母的事，阿大也是知道，等你到了修为达到灵海有了自保的能力，它自然会告诉你。”

话音未落，苏凡便要开口，只是还没说出声来，便被叶玄九挥手打断。

“不用担心我，我还有二十年寿命，你也不要怕我万念俱灰，失了心气，收了你这个徒弟我很开心，你的品行我也很满意，我还等着你给我找来补天丹呢。”

“额，我是想问您老要到哪里去闭关，等我找到了，我好把灵丹给您送过去，省的到时候找不到师父你。”苏凡尴尬的挠了挠头，小声说道。

一旁的阿大悄悄地叫唤出声：“老九啊，是不是很尴尬，这要是我徒弟，我忍不了。”

阿大的话并没有刻意掩饰，苏凡自然也能听到，看着阿大脸上欠揍和挑拨离间的神情不由扯了扯嘴角，内心腹诽不已。

但是躺在竹椅上的叶玄九仿佛没有感到丝毫尴尬，毕竟这和接下来要说出的东西相比，太小太小，“雷池”二字从老人嘴里缓缓吐露。

话音刚落，盘在肩头的阿大就像炸毛了一样，以一种极为惊恐的表情看着多年的老友。

雷池，修行界四大禁地之一，传闻里面蕴含雷灵，里面灵气极为狂暴。

虽然在里面可以体悟天道法则，利于突破，但里面蕴含的毁灭力量太过恐怖。

就算是天人境界的大修士也要避让三分，并且在里面对于修为高的人还有一股压制的能力，虽然会让突破更为顺利，但危险也大的很多，所以被称为禁地。

看到阿大的表现，苏凡哪里还能不知道，此行的凶险，看向叶玄九的时候，目光中流露着担忧。

这位青山的九祖依旧还是躺在那里，对于雷池，他也想过换个地方，但高傲如他，宁愿向死求生也不愿苟延残喘着五十年。

“我给你的紫念养气诀记得好好修炼，虽然算不得太过高深，但却是和一门传说功法有联系，并且对于巩固基础很是有效。还有这个你拿好，记住，谁都不能告诉，无论是谁，懂了吗？”

说完，一块古朴兽皮从叶玄九手上缓缓飞到苏凡手里。

抓在手中，苏凡便感觉自身灵魂得到洗涤一般，很是神奇。

定睛望去，上面一条青龙显露，神似长蛇，麒麟首，鲤鱼尾，面有长须，犄角似鹿，有五爪，相貌威武。

“这是？”

“这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是当年我从一处秘境中从众人手中抢夺而来，原本想着带回青山在行研究，但是还没带回青山我便遭受劫难，若不是阿大和你们，恐怕我已经称为一具枯骨了。

如今我又要前去闭关，日后前途不知，你作为我的弟子和后辈，我信你，但是你要记住，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东西，明白吗？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青山上的人呢？”

叶玄九犹豫片刻，但不久便缓缓摇了摇头。

“就算是青山上的人也不能说，知道了吗？”苏凡听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内心若有所思。

“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能过从上面的纹路中，感受到一股洪荒的气息，并且能够隔绝神识，貌似还能温养神魂，但具体怎么用，还是你自己去探索吧。”

时间仿佛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离别总是那么短暂。

月上树头，夜莺环首，屋内，渐渐无语。

“对了，如果你修了道，有了一身能够颠倒日月的能力，到那时你会怎么做？”一旁的叶玄九似乎随意问道。

话语虽然随意，但听在苏凡耳中却如晴天霹雳，越想越是心惊，不知该如何回答。

叶玄九继续问道：“倘若到时候你拥有搬山倒海的能力，会不会遇见不顺心的事，便大开杀戒？”

“若是修了道，成了山上人，看见凡间人会不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路遇不平事，会不会因为觉得与己无关，便当做没看见？”

三个问题的接连提出，着实让苏凡头生冷汗。

但片刻之后，苏凡还是硬着头皮回道：“我曾经在野史典籍看到一句话，我觉得挺好的，就八个字‘关门修行，开门做人。’

我觉得人就是人，即便修了道，成了山上人，依旧还是人。

出门在外，遇见恶贼持剑惩治，良善出手相助。”

叶玄九语气低沉不少：“人间不平事多着呢，其中是非又哪里是一两句能够说了清的？”

“事无对错，但人分善恶。”

当苏凡答完最后一句，叶玄九脸上笑容浮现，欣慰的点了点头：“嗯，这个回答我觉得有点意思，当年我们几个师兄弟一起时也被人问过同样的问题。

当时几个人说法不一，但大多有一个意思，便是都想要得到一份所谓的大逍遥，对于这些事想的倒是太少。”

“但是作为你的师父，我要和你说的是，修道为善自然是好的，但绝不是做烂好人，明白了吗？该下狠手，切不可留情面，他人可不会像你这般。

最后记住一点，不要让自己活得太累，修道之人，求仙不就是为了求份逍遥吗，你说呢？”

叶玄九说完望向自己的弟子，后者也是点了点头，显然也是把自家师父的话放在心里了。

“你可能不知道，数百万年前，人族势弱，受百族欺压，被当做口粮，地位如同猪狗。

幸运的是当年人族出了位皇者，力压百族，虽然多有杀戮，但最终人族得以翻身。

那时的修士那有如今的显贵，多是被同样身是人族的凡人供养，一个个努力修炼，帮助人皇南征北站，镇压万古，才得到如今的人族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