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前途在远方（2 / 2）

只是其中有些人得了道，忘了自己当年的初衷了，觉得自己不在是凡人，你觉得对吗？”

“我觉得不对。”叶玄九自问自答，似乎在说给苏凡听，也在说给自己听。

今日的叶玄九显得有些絮絮叨叨，仿佛要把这十五年没说过的话一口气说完，但苏凡丝毫不感觉烦躁，因为自家师父话语中流露的多是真心教导，以及做人的道理。

当然，倾听者有时候也会发问，苏凡第一次听到世间除了人族还有其它族类，当然除了今天第一次看见的阿大，便开口问道“师父啊，你说当年的那些上古种族现在还有吗？”

叶玄九听到苏凡的问题没有感觉有些意外，点了点头回道，“自然还是有的，只是要么收敛起来，成了寻常修家，要么当年为避人皇威名自封不出，也就有了其他禁地之说，但依旧还存在着的。”

“但是你要记住，抓紧提升自己的实力，我觉得天下可能又要乱起来了。”没来由的，叶玄九的神情变得郑重起来，对着自家弟子道。

“为什么？要发生什么事吗？”

“现在的人皇老了。”

“喀哧”竹椅摇晃的声音响起。

叶玄九站起身子，来到有些沉闷的苏凡面前，轻声道：“来，今夜我便带你修行，助你踏入养气境，算是带你入门，是第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开始吧，切莫做小女子姿态。”

原本对于离别还有些不舍的苏凡，听到师父要教自己修行，不由喜出望外，就连快要分别的沉闷也似乎一扫而光，拿出玉简，按照叶玄九的指示以感悟其中道法。

很快便有一行字在脑海内浮现，“紫念养气诀”相应的还有九副图画，分别是不同的姿势。

看着脑海里浮现的金色小字与图画，苏凡深呼吸几次，打起精神，调整呼吸，便要摆出其中的第一个动作，叶玄九看在眼里也不阻止，但嘴角隐隐有笑意。

果然。苏凡只坚持六息便全身酸痛，尤其是伴随而来的呼吸急促更是让苏凡有一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太难了，按照上面所说，只有当体内感觉有一股气隐隐产生的时候，在体内游走才真正踏入养气，走上修行路。”

苏凡不由睁开眼有些羞愧的看着一旁自己的师父。

只是映照在眼帘中的不是责备或者失望，而是一种淡然。

苏凡不知道的是，单纯修炼养气功法，想要出现气感起码需要一个月，尤其是第一次修炼，能坚持两息便是不错了。

自己坚持了六息在叶玄九的眼中自然还算不错，但也说不上太多高兴，毕竟那些大宗们的天之骄子，修炼时比这自家徒弟强上太多了，只是作为师父，自然不能说出来。

看着自家徒儿有些气馁，不由出声道：“修道一途，本就是与天争与人争，哪有什么是顺风顺水的，一时得失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站在山巅的谁，知道吗？”

苏凡顾不上疼痛，对于师父的教导，郑重点头，显然听到心里了，看的叶玄九微微点头，先是自己的满意。

“好了，刚刚不过是初次试验，现在再来试试看，不要心急，不要想着一口吃成胖子，来试试看，想一想我这些年教给你的东西。”

说完，苏凡便一边回忆着养气篇里的第一幅图，一边按照里面的动作与呼吸，开始修炼。

可能是有了准备，又或者是因为叶玄九刚刚话而坚定信念，很快便突破六息，继而七息，八息三十息，或许在外人看来，这不过短短三十息，但苏凡苍白的脸以及满头的汗水显示，所经历的痛苦是那样让人难以想象。

达到三十五息的时候，苏凡浑身散发红光，看在叶玄九眼里也是多了一抹赞赏，看来自己这三年来对苏凡的身体的洗阀终于发挥的效果。

三年来，每晚的灵液浸泡，洗去体内杂质，平时或许不会那么明显，但当真正踏入修行路上时，效果一下便显露出来。

但叶玄九脸上的满意与欣赏自然不完全时因为这个，他炼制的灵液他知道，能坚持二十息或许便是极限，能够坚持道现在，靠的其实是自己徒弟的坚持，脸上的满意与欣赏自然也是因为这个。

“喵”

你觉得他能够坚持一百零八息吗？

叶玄九笑而不语，但那脸上的期待却是难以掩饰。

四十五，四十六五十

苏凡在坚持道三十息的时候便感觉那股熟悉的疼痛感加倍袭来，那股撕心裂肺般的痛，让苏凡还略显青涩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看的叶玄九一阵怜惜。

但苏凡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如果这点痛我都坚持不下去，以后我怎么为我父母报仇，怎么对的起师父耗费的寿元，怎么走上武道巅峰，所以我一定要坚持。”

五十八，五十九，六十。

终于到达了六十息，虽然还是有些疼痛难忍，但苏凡有一种冥冥中的感觉，若是自己能够坚持下去，或许自己这一次便能感受到那股气感。

似乎是因为身体也对那股疼痛有了一些习惯，很快体内便出现了一缕微弱的气，就像一条涓流一样，开始在体内游走。

一旁叶玄九和阿大脸上都露出一抹惊讶，尤其是前者。

叶玄九原本以为苏凡坚持到五十息便已经不错了，没想到，竟然达到六十息更是产生了气，不免让叶玄九产生一种想法，那就是，或许自家徒弟真的可以坚持到一百零八息，完成一次周天循环。

感受道体内渐渐产生的气脉，苏凡内心显得很是激动，修炼险些不稳，幸好旁边的叶玄九在旁提醒一声，这才稳下心神。

七十苏凡体内的气脉涓流按照自己所想，顺着图画在自己体内走出那么一副图形，而随着图形的渐渐形成，他能够感觉到体内的气脉渐渐从身体内钻出，很快，那缕气脉涓流越来越大。

八十

终于，在叶玄九略显惊讶的目光中，终于，到了一百息。

“那几个宗门的天之骄子，第一次修行也不过如此吧。”叶玄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对着肩膀的阿大说道。

'喵'

激动什么啊，那么多皱纹，想把头上的蚊子挤死啊，再说了还没到一百零八息呢？

叶玄却显得不以为意，不是不想反击，而是想着马上好让这只猫，打自己的脸。

一百零五，一百零六，一百零七终于，达到一百零八息。

一道青色气旋在苏凡丹田气府内缓缓形成，周身灵气积聚在一起，引得一股清风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