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沦落异度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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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听你这意思除了我还有人来过这?”

“有啊!但是进来也出不去了,起初哭得死去活来的,现在认命了,自己一个人住在洛河边,每天玩弄着一只单翼蝶。好像看透了一切一样。”

“单翼蝶?什么东西?她住哪啊?什么时候来的啊?”

“单翼蝶就是只有一个翅膀的蝴蝶,说了也邪了,就一只翅膀那只蝴蝶却能飞,而且还很灵巧,很通人性,每次都是停在她的肩上的。她来了好多年了,来的时候是一个冬天,说了也奇怪,我们这冬天一向是不下雨的,那年冬天雨就特别大,连续下了好几天,洛河都涨水了。清晨,在村外的牛棚里发现她的。”

“她尝试过出去吗?”

“村里人都不怎么待见她,她脾气很不好,不过她来到这以后学会了算命,而且算的非常准,每次有什么大事之前,大家都会去问问她。她身边还有一个黄狗,也很通人性,感知危险,预知未来,可厉害了。”另一个大爷插话说到。

我来自繁华的世界,经历过科学的教育,对这些阴阳五行八卦重来都不相信。但是对于这位老人说的倒让我十分的好奇。

“她住哪啊?”

“沿着洛河往前走,经过一个桥,不多远你就会看见两棵垂柳,在垂柳下面木架支起的平台上有几间草屋就是她的。”

听完老人的话,我不再说话,径直沿着洛河往前走。洛河在村落左侧,蜿蜒的往前伸展。一路上虫鸣鸟叫,阳光和煦。走到村子的最南侧,洛河向东弯曲,村子的西南端山峦重重叠叠,山顶雾气笼罩,如果没有经历过科学的教育,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当我正沉浸在这无比美丽的风景之中时,突然天光黑暗。我吓得浑身发抖,这应该才早上九点多啊!怎么?我抬头望去,黑暗的顶部可见放射状的光线,光线周围有拖着尾巴的星星。往前往后,环顾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我吓得坐在地上,刚才的虫鸣鸟叫都消失了,能听见的只是呼啸的风声,我继续抬头看,几条光线相互换位,星光也仿佛被风吹散了一样,渐次模糊散去,又重新聚合。

我不知道这是真实的还是梦,我恐惧的掐了一下自己,啊!透心的疼痛感。奇怪的是我听不见自己大叫的声音,我继续喊了几声,依然听不见我发出的声音。

我干脆一屁股就坐在那里,什么也不想了,哀莫过于死,大不了就死了,想到这我心情倒是平静了很多,我抬头,星光与光线依旧在美丽的变化着,四周依然黑暗如故,突然蓝紫色的光芒像蓝墨水滴进清水一样,蔓延开来,南北黑色与白色的光线在正中央交汇在一起,汇聚成一个大圆球,然后再慢慢散去。

当大圆球慢慢散去的时候,天光又重新变亮了,又能听见虫鸣鸟叫了,我坐在原地,一切像没发生一样,这一切虽然过去了,但是我依然心有余悸。我深信科学,可这一切怎么解释啊,我久久不能平静。

我沿着洛河继续往前走,经过一座小桥,没多久就看见了老人说的草屋。我疾步过去,在阶梯前就能闻到沁人的香味。拾阶而上,木门紧闭,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有人切菜的声音。

“咚咚!你好!在吗?”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叫门。

门开了,出来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女人,她一身麻布衣,挽着发髻,右肩上停着一个只有一只翅膀的蝴蝶,脚下跟着一只黄狗。她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脸上平静地铺展出一些笑意。

“你也错位了?你生活在什么年代?”她表情平静的问我。

“错位?什么意思?我二十一世纪的。”我满是疑惑。

“未来的人啊!我比你大多了。”

“什么意思?我能进去吗?”

她把我让进屋子,屋里铺设简单,但是及其干净。方桌上熏着奇艺的香。她挥手示意我坐在木桩上,给我倒了一杯水,水里同样泡的是生石花。袅袅茶香四散开来。

“大娘,你是哪来的啊?怎么会在这啊。”

“我原来是辅仁大学的教授。由于我外孙被流弹击中死了,心情郁闷,寒假我就一个人出来游玩,沿着羊肠小道走,路遇大雨,进入石洞躲雨就莫名的来到了这里。”

“那你比我大一百多岁啊!真的假的啊!我还能见到一百年前的人?”

“这是我的证件,一直留着呢!”大娘边说边打开一个木箱子,在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了一个小本本。上面赫然写着林炳芳,年龄四十二岁,是辅仁大学的心理学教师。

“好吧!我信了。我还真的见到了一百多年前的人了。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大娘我来的时候天突然黑了,我看到了很多奇异的景象。”我把来的路上看见的景象惟妙惟肖的描述了一遍。我本以为她会很吃惊,结果她异常的平静。

“以后你叫我婆婆吧!”她笑笑。我点点头。

“尽管我不知道你所在的纬度空间,科学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但我相信你们的科学还是解释不了这个事情。但是今天你看到的也不是什么鬼神之论,它是科学的。只是暂时还无法解释而已。”

婆婆指尖不停的玩弄着单翼蝶,脸上的笑容也有些诡异。她喝了一口生石花茶,重重的呼吸着,仿佛这一切又勾起了她那段不堪的往事,和深深隐藏在她心里,难以启齿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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