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遇刺(1 / 2)
徐晚笙在混沌中再一次醒了过来,看着头顶上的帐子,只觉得有些熟悉。
大脑一阵抽疼,徐晚笙睁着眼睛,眼泪再一次无声的流着。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脑海中闪过的片段不仅没有忘记,反而越来越清晰。
徐晚笙僵硬的坐了起来,见到不远处却是沈悦音走了进来。
她一愣,环顾着周围的环境,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这……这里是在徐府。
她回来了?
沈悦音见女儿醒了,连忙快步的走了过来,眼眶一红,颤抖着声音道:“笙笙,你,你醒了?”
女儿睡了五六天了,当她看到女儿刚回来的那个样子的时候,据说背后还被射中了一箭。她心如刀绞,只觉得自己都快要吓死了,以为女儿真的……真的没救了。
可沈屹城告知自己说,女儿并没有死,只是睡了过去,要一段日子才能醒过来。
于是她就没日没夜守在这里,只盼着女儿能醒过来,现如今女儿终于醒了这让她怎么能不高兴。
见女儿又哭了,沈悦音连徐晚笙搂在怀里,哽咽道:“笙笙,你终于醒了。”
徐晚笙紧紧的抓着沈悦音胸前的衣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娘,盛…盛瑾瑜,他死了……”
沈悦音没说话,只轻轻的拍着女儿的背,她知道,她自然是知道盛瑾瑜死了,现在已经被送往了幽冥谷,不知道会如何。
“笙笙……别难过了。”沈悦音淡淡的道,话还没说完,就又一次被女儿打断,“娘,你知道吗,他是为我死的,他是为我死的啊……”
“他为了我去出征,又死在我怀里,万箭穿心……”徐晚笙想起来那一幕又一幕,只觉得心痛的都快要无法呼吸。
沈悦音闻言也是一愣,盛家那公子,居然为了女儿万箭穿心……?
“他明明可以不死的,单舟要杀的是我,不是他,可是他为了替我挡箭,他死了……”徐晚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痛的无以言表,她还记得,盛瑾瑜在最后死的时候朝着她露出来的笑容……
沈悦音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儿,只能一下一下的拍着女儿的背,轻声的安慰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悦音拍着徐晚笙,轻声道:“笙笙,饿不饿,娘给你做点粥来好不好?”
徐晚笙摇摇头,哭累了,面色木然,没有开口,她很累,什么也不想吃。
“笙笙,你这样不肯吃一点东西,肯定是不行的,你背上的伤还没好。不吃东西,又要怎么可以呢?”沈悦音看着女儿憔悴苍白的脸上,几乎又要落下泪来,笙笙不吃东西,她这个做娘的又该如何是好……
她知道女儿心里过不去盛家公子为了她死的那道坎,可是看着自己女儿这般折磨自己的样子,她同样的也很难受……
门外传来声响,有丫鬟进来禀报,“夫人,表少爷听说小姐醒了,连忙赶回来了,已经在门口候着。”
沈悦音心中一喜,他总算是回来了,他回来了,笙笙一向都听他的,那么这下该愿意吃东西了吧?
“快,快让屹城进来。”沈悦音连忙点头,表情急促。
沈屹城很快就进来了,脚下的步子也很慌乱,看着徐晚笙呆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他一愣,顾不上一旁的沈悦音,随即便上前轻轻抱住了她,“笙儿,吃点东西好不好,哥哥喂你……”
徐晚笙本来呆呆地没有说话,却再一见到沈屹城面上却露出惊惧之色,慌忙推开了他,尖叫一声,“啊……”
“你走,你走!”徐晚笙摆着手,语无伦次的慌乱,摆手,整个人似乎都已经有些癫狂。
沈屹城表情一僵,随即再一次抱紧她,眼中满是温柔,低低的笑道:“笙儿,姑姑已经答应咱们在一起了,下个月我们就完婚好不好?”
徐晚笙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看得到面前的人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跟她说什么,可她又什么都听不见。
一连好几日,徐晚笙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走到哪里都沉默着,甚至还有人在背后议论。说她从西元回来就傻了,每天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呆呆的坐着,特别是看着那根簪子,一看就能看一整天。
徐晚笙看着手里的那根簪子,她想起来,他说,他送她的簪子,从未见她戴过。
细细的摸着那根簪子,突然,发现簪子下方刻着一个细小的“瑜”字,她瞳孔一缩,瑜……
盛瑾瑜……
她不爱他,可是她欠他的太多了。
如果他没有遇见她,那么盛瑾瑜就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爷,他还是会像书里的那样,最后深得皇上的赏识。
没有降品级的袭爵,成为下一代的庆国公,最后还成为一品阁老,和女主薛明澜幸福的在一起。
这一切都是因为遇见了他,都是因为她,为了她出征,最后她被绑,又因为救她被敌军万箭穿心……
这一切就如她想的那般,因为她的出现,所以剧情有所改变,本来应该是他爹庆国公死了,结果最后变成他自己死了。
恰巧也是被暗算。
看着手中的簪子发愣,突然,一股力量将手中的簪子夺走,徐晚笙一愣,转过头去,只见沈屹城正满脸怒气的看着她。
沈屹城狠狠的将簪子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刹那间就摔得粉碎。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些日子,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沈屹城不受控制的大声吼道,这些日子,笙儿都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他看着难道不心疼吗?
为什么?
徐晚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簪子,好一会儿,才慢慢蹲下身子,将地上将碎片捡起来,再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里,又将盒子关好,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
才慢慢抬眼去看沈屹城,一字一顿的道:“这是他送我的唯一东西,如今也碎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再不看他一眼,身后的沈屹城忽然嘴角弯了起来,忽然就笑了,笑得有些悲凉,“盛瑾瑜对于你来说,真的如此重要吗?”
徐晚笙闻言,脚下的步子也停顿在这里,转回头看着沈屹城,面色平静,眼神没有任何的波澜,淡淡道:“到了现在,你居然还问我这样的问题,你根本就不明白。”
他根本就不明白盛瑾瑜为她做了什么,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对盛瑾瑜的感情和对他的感情的差别。
所以到了现在,他还在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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