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废园窥战识双子（1 / 2）

 转了几个弯，确定李大夫跟不上来后才站定。不知不觉来到一条较为偏僻的巷子里，满耳听到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再一看，一条巷子全是打铁铺。每个铺里都有一座红旺旺的火炉和一位袒露着油光滑亮的胸脯，肌肉虬实的汉子，挥动着大铁锤，不停在锭台上锤打红铁。旁边有人时不时的往红铁上洒水，搞得整条街火烟白气腾腾乱冒。

牛胜玉往打铁街巷子走，眼睛朝两旁的铺子里眺望，期间有人问，“买啥？”。牛胜玉没答话，只顾往前走，以后便没人理他。

当走到一家仅有一个汉子在挥锤击打，一位丰硕少女站于旁边，在每一次落锤空隙时间，往红铁上浇水，同时用铁钳麻利地把红铁翻转，让铁锤在红铁的两面反复锤打。牛胜玉停了下来站在铺门口眼怔怔的望着那炉火怔怔出神。

过了许久，那丰硕少女见门口这位少年好像发痴了半天一动不动，忍不住开口问，“你买啥呀？”

牛胜玉摇头，却不说话。

“不买啥，那你看啥？”少女眼睛转到外面，手上的活却没停滞半分，水浇得恰好，翻铁也翻的及时。看得出跟她父亲配合打铁的年头非短。

牛胜玉冲少女那张绯红圆润的脸蛋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齿，在阳光下显是耀眼。

少女没来由的停顿了一下，父亲的大铁锤落在了铁片的同一点上，后面那一锤没落下，已经连续敲击三刻时的铁锤声徒然停止。

“哼！凤，瞅你干的事！”父亲手里的长柄铁锤落在地上，冲少女冷叱道。

少女吐了吐舌头，歉意满满的冲父亲笑笑，然后把锭台上快要成形的铁皮，用铁钳子夹着丢进火炉里，重新回炉生红。打铁追求的是一气呵成，数千上万次连续锤打，不可中途丢锤。若是丢一锤，就得重来。

这父女二人做的是把铁锹，给青山寨子里的老顾主打今年秋耕用的农具。锹、铲、刀……等一应农具已是造就大半。

汉子往牛胜玉身上扫了一眼，“小子，你作甚啊。”

牛胜玉笑道：“没作甚，随便看看。”

“看够了没，够了就走开，别打扰人家。”汉子所见铺前这位少年，目光浮游，大白天的一上学，二不做工，游手好闲，像这种人物在这城里有很多，他很是看不上这号人。

牛胜玉走开，走了两步又回头看那打铁少女，正好，这丰硕体型的少女在父亲阔背后面偷偷地望过来，四目相对，那粉嫩动人的脸蛋上泛起两朵显眼的羞涩红云，让牛胜玉哈哈大笑，对于这个世界他总算能确定一件事是他可以掌控的，那就是挑逗少女。怀春的女人，无论这世或是前世，对异性的好奇心都是浓烈的。

牛胜玉离开铁铺巷子回到李奢的家，在进门前犹豫了一下，内心里对推门而入的动作有过抗拒，可除了这座院子又无处可去。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进了门。

李奢的娘一如继往的爱惜儿子，儿子回了家便有饭吃。牛胜玉不知道李奢跟他娘是否有话说，他是没话讲。两个人一桌张上，吃一个锅里的粥，却相对无语。不过看李奢的娘神情自然，想来李奢平常在家肯定一根闷木头。跟他娘很少对话。

晚上，牛胜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猛听到外面传来一声低唤，“李奢，李奢……。”

口音像是白天遇到的那个跑堂。正苦闷难忍的牛胜玉立马下床，出了门，扫一眼来声处，院墙上正探出一颗脑袋，不是那个干瘦青年是谁？

牛胜玉刚要迈步过去，就听李奢娘从另一间房子传来话，“玉啊，晚上别出去啊。”

牛胜玉重重的用鼻孔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走出院墙，打开门出去，那跑堂的站到他跟前来，“你不是说要等我收工，找我谈个事？你怎么自己走了。”

牛胜玉说，“也没什么事。出了茶舍随便在打铁街逛逛。”

“你去了打铁街？那地方有甚好看的。叮叮当当……莫把耳朵听瞎了。”跑堂的丢了包东西过来，“接着，这是你白天在茶舍里吃剩的糕点，给你送来。”

牛胜玉打开，拿起一个千层糕往嘴里送，晚上那碗稀粥不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