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酸(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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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画说道!“王家小娘午,你难道忘记了七年前说讨喻“话?”

七年前,也就是王画第一次离开青山沟,到洛阳谋生的时候。那时候自己与他说过许多话,有的现在都已经忘记了,他指的是那一句话?王涵还是茫然地看着王画。

王画又说道:“你说过你是我的姐姐的。想起了没有?”

原来这件事,王涵原来有些生气激动的脸,立即升起了一层红晕,从脸都蔓延到了脖子上。

看到她的表情,王画忽然后悔起来。自己只是开了一句玩笑但这个玩笑多少有点暧昧的气氛。

王海羞涩了一下,又说道:“王二郎,你可知道,那一次因为那子巷刺杀一事,我与哥哥被迫离开洛阳。在渡过黄河时,你写的那份乐谱。让我扔到了黄河了。”

王画先愣了一下。立即明白,那时王涵下的心情,其实是做了一种选择。在家族与自己之间选择了家族。扔掉了乐谱,也等于扔掉了时自己那份情意。

王涵的声音更低了,奴低着脑袋又说道:“但那时我还哪里知道某些东西是想扔就扔掉的?第二年我们又在洛阳相见了。可你说的那些话儿,却很伤了我的心。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回去后就修了道。其实也无妨,我心中想什么,你管不着。我不想什么你也管不着。如果你想管,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虽然我的家族做过一些不好的事,可为了生存,不得这样做。就象二郎一样,我想你也不会否认,你为了做一些事情,也用了极端的手法。当然,我知道二郎是一个好人,这么多天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与其他家族相比,我的家族同样教养严格。应当也比他们的行为好得多。请问,谁错了?”

简单的一句话,王画却不知从哪里回答。

王涵又说道:“其实我的家族长老们现在也在后悔。特别是王皇后的事,他们也从心里感谢你。只可惜当时我的三哥误会了你,他认为你是一咋。平民身份,想攀龙附凤,却不知道真要说起来,却是我对你动了一些情意。与你并无半点关系。更不知道你心胸高到什么地步。实际上这才是那次冲突的原因。不然事情有可能是两样的。”说到这里,她扭头转向窗外,窗外一个荷花池,开着大朵大朵的荷花。在浓浓的翠叶间格外的鲜艳夺目。微微有些炎热的夏风吹来,也送来了阵阵幽香。这是一年中荷花盛开的尾声了,但荷花却开得更加炽烈动人妩媚。

她蹙着眉头,心想到,如果不是那次三哥冒昧的举动,结下了梁子。那时候王家再赏识他这个人才。伸出援手。以王画知恩图报的性格,不但没有今天的事。说不定自己与他还会成为莲理呢。

当然,世上没有后悔的药。现在想这些也是徒劳。

她站了起来,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还要多谢你对我二哥的照应。”

这都是她误会了,她二哥以及一些家族弟子受到照妄,可与王画无关。

“那我走了。”

“慢走”王画本来是想开导她一番的,却反过来让她几句话说得很迷茫。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他与王涵永远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除非他放弃李裹儿,至于李持盈他想都没有想。就算她安然回来了。李旦还会将李持盈下嫁给自己?不过他对李持盈却感到深深的内疚。

现在对这个小姑娘同样也感到内疚,不过作为王家的最嫡系的女儿。是不可能将她嫁给自己做小妾的。想一想李义府吧,他当时权势赫赫,为其子求婚都不允。李世民气得跳脚。多个皇帝嫁其女不允。让王涵做自己的小妾?或者想一下敬志阳,娶崔家的一个俏丽的小寡妇。还要等到她为卢家守完丧期才行。

不如让武三思将这个儿媳妇放了。还给自己,还容易一点。

因此只好让她离开。

但他眼尖,看到她出门时,眼中滴出几滴晶莹别透的东西。

可他还是没有劝慰。

王涵离开了,李红与沐孜李走进来。华家夫妇月样走进来,不过后者是要告辞的。王画也没有挽留,与门第无关,因为他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王画拿出一叠纸。他要写几个戏本。

王画看过许多戏曲,但他前世的许多戏曲是不能传出来的,思想与现在有着太多的冲突,就是一本《红楼梦》也让他讲得面目全非。一点顾忌没有是不可能的。

他在脑海里理了一下,四大元曲有关汉卿的《窦娥冤》、马致远的《汉宫秋》、白朴的《梧桐雨》、纪君祥的《赵氏孤儿》。

纪君样在元曲大家中地位不是最高的,不仅他比不上前三大家,连王实甫、王小军、郑光祖、睢景臣、乔吉、张可久等人有的都比不上。但他这本戏曲影响深远。这本曲子全名《冤报冤赵氏孤儿》,又名《赵氏孤儿大报仇》,以后改编许多同名的戏剧,法国文豪伏尔泰也将此剧改编为《中国孤儿》。戏剧讲的是春秋时期晋国贵族赵氏被奸臣屠岸贾陷害而惨遭灭门,幸存下来的赵氏孤儿赵武长大后为家族复仇的故事。王画看过,但与这一次宗旨相违。而且剧本他也不熟悉。因此自动将它忽视了。

《梧桐雨》同样也不引用。因为讲的是小基子与杨贵妃的故事。但白朴还写过其他许多剧本,比如《祝英台死嫁梁山泊》,还有一个本子叫《鸳鸯间墙头马上》,这是一个喜剧本子,讲的是一个李千金冲破名教,自行配偶的故事。王画都有点喜欢,可是很陌生,只看过一次。记不住了。

《汉宫秋》讲的是汉元帝与王昭君的故事。另一个中国著名古曲《汉宫秋月》也是讲的这个故事的。但王画还是不想用,因为现在李显已经给了韦氏很大的权利,如果再看到这个本子后,说不定又给了他启,进一步放宽了韦氏的权利。最后王画得不偿失。对这个女人王画有着浓浓的戒意的。

这样一来,关汉卿的《贵蛾冤》成了选的对象。除了这一个本子。关汉卿的《望江亭》与《救风尘》王画都很喜欢,而且也正好能用上去,最有利的条件,王画还记得大多数内容。这样一来,他只要稍作修改,就可以将整个本子,不失原味地写出来。

还有其他的好本子,最著名的就是《西厢记》,这是从唐朝大诗人元镇与青梅竹马的女友小迎的传说演变而来的,但因为讲的是儿女情长,所以它在元戏剧的地个反而不及前几个本子。不过论文笔,它却是最优美的。

王画想了一下,还是舍去,自己已经不能全部记得了,也未口仇本事将原汁原味写出来,就是有泣文禁,自只也未恐划协旷间细细重新构思。况且这与这一次的教化有冲突。汤显祖的另一个本子《牡丹亭》同样很有名气。当然。除了这几个本子外,还有《长生殿》、《桃花扇》、《紫钗记》、《南柯记》、《邯郸记》都是著名的本子,可是有的不能适用了,有的王画自问没有能力没有时间将原味展现出来,有的显格调与现在的社会主流有冲突,先后取舍了。

最后他想了想,还是选择了《牡丹亭》,因为它的意义更积极一点。

其他的他没有选择了,也没有那份精力与时间。

这都是辅助作用的,最主要他还有一个主打的舞蹈。

将思绪整理了一下,他开始动手写第一个本子《寞蛾冤》。

但耳边传来李红的话:“二郎啊,那个王家小娘子好可怜哦。”

妻画云下笔,看着李红,问道:“我也知道她可怜,可你让我怎么办?”

李红不能作声了。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不甘心地说道:“不是二郎啊,你就布施那存一回吧。”

布施?王画手上的毛笔在纸上界下了一个大大的墨迹,吓得。

沐技李听了咯咯地笑起来。

王画说道:“好吧,就算我布施了。如果让别人现了,传到王家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以王家森严的家规,有可能将能将王涵活活吊死。

李红再次无言。

王画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有的事物是能善心的,就象我捐出大笔钱财。但有的事情是不能善心的,比如感情。如果我对她布施,反过来就是对你们的不忠。如果说有人也喜欢你们,那你们该如何做?道理是一样的。现在我这样子。对你们就已经不公平了。”

“二郎,奴婢好感动”李红跌入他的怀中。但她还似乎有些不甘心地说道:“但那个小娘子心又好,真的很可怜。”

“李红,我真没有办法解决。想耍治疗这种心灵的病痛,只有一个药剂。”

“什么药剂?”

“只有时间,分开的时间越长,慢慢感情就会淡忘。她忘记了我。就会好起来。”

“二郎,好武忍。”

“这不是残忍,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象这一次的见面,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其实我做得也不好,还不够果决。如果再果决的话。彻底断了她这个念头。她忘记我了。或者对我没有了好感,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经过李红的一打岔,王画再没有了心思回忆剧本的台词。

他走出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先安排人去购船,然后请一些大户与商人前来,让他们捐助一些仿织机器,或者请一些熟练工人再制造一批。王画还不止这个雄心,他还拿出了两千贯钱,作为奖励,这是设给一些再度改良仿织机的效率与度的技术工人的。对于国人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智慧,只是对技术与创新社会将它当作了低流,所以展才缓慢起来。

另外还请这些大户人家出一批熟练的技术工人教导百姓。

这一次滑州案,许多大户与巨商都牵连进去。然而事情刚刚平息下来,又经过今天的风波,已经不拘束于决堤案与诅咒案、囤粮案了,而是将所有的陈年往事全部翻过来。又有一些人被押进了大牢。

滑州的牢房已经满了,不得不另外将一个姓曙的大户庄园征用,作为临时牢房。这个姓曙的大户人家是一个重案犯,其中白马县的县尉带人决堤,其中一半人就是他的手下。诛灭九族残忍了一点,但三族是逃不了的。而且因为做了太多的亏心事,他的庄园修得高大牢固。现在做为临时牢房,却是最佳不过的。

大家到来聚集,看到了王画小许多人表情很尴尬。

前几天王画做为掩饰身份,有许多人还见过面。王画手下两名护卫抱着厚厚的案卷,放在地上。

王画让大家落座,然后指着案卷说道:“这就是你们作案的一些证据与案底。”

一个个不敢说话儿。

王画继续说道:“但这一次你们也知道,几乎是滑州沦陷之日。几乎滑州所有上流人士,名门望族、伸士富豪,可以斗胆地说一句,没有一个是干干净净的。”

还是不敢吭声。

“可是我前几天以一个商人身份暗察此案时,也与在座各个有过一段时间交往。各位给我了总体印象却很好,一个个文质彬彬,也没有因为我是一个异乡人,对我排挤打压。可为什么做下这么多糊涂事?”

“我想过此事,因为滑州官场整个的**,导致一个滑州上流主体象黑夜一样昏暗。近墨者墨,使你们失去了正确的方向。其实除了少数人,已经罪不可恕,或者他也没有了挽救的可能性了。但大多数人我知道的,人心本善,还是能痛改前非的。”这些人都不是蠢人,一听有了生机。立即一个个痛哭流啼。

其实王画知道,现在以人治法,如果真要翻起来,十个上流人士。有九个九要关进大牢,就是自己何尝不是做一些逾越法制的事?虽然他痛恨一些大户人家为富不仁。可不能全盘打倒,这些都是社会精英人士,他们在利用自己智慧录削普通百姓的同时,也给社会带来了创。

这一点朱元璋就认识得很清楚,他正是利用汉族地妾阶级的支持,最后取得国家大一统的。

所以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除了少数的事物或者人的行为外,大多数是很模糊的,主要就是一个度的问题。将这个度控制在一个有效的范围,就象天平一样,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社会才能不断地展。但随着展,各种新问题又再度出现,这时候又要再次调整珐码,保持天平也就是社会体制的平衡。否则天平会严重倾倒在一头,换成社会就会崩溃。

自己这次滑州之行是正确的,对自己各方面都有利。整治滑州也是对的。但不能全盘打倒。上流主体全部打倒了,看似会引起下流主体一片叫好声。可叫好过后怎么办?让滑州实行**?扯!

那么必然有新的上流主体重新形成。这些上流主体还会再次坠落。在这个地程中,对滑州的展也不会有利。因此。不如捡拾一些比较有良心的上流人士,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妨碍滑州以后的展,也因为这一次让他们惊心。以后做事必然会有所收敛。

这才是正确的方向。

但这些话儿不能说,一说,这些人一想,哦,原来我们还很用,那么性质变成两样,也失去了震摄。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王画才将他与李重俊商议的事再次说了出来。

也不要哭了,也不要磕头求饶了。给你们改过的机会,但要你们做出来看,来点实际的。

很成功,如果在平时让他们这样做。估计就是李显下圣旨都没有这么爽快。现在钱好财好,但性命更好。一个个写下清单,王画让他们回去,并且还给了他们一个暗示。那就是只有他们这一次表现好了,有可能他们的家人都能将功恕罪,从轻处理,或者直接释放出来。

到了中午,朝廷的第一个钦差到了滑州。给他与李重俊带来李显的圣旨,圣旨上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褒扬话。只是后面加了一个封赏。进封柳主薄为礼部郎中,外加了一个正义大夫。算是一个追赠吧。

但王画并没有吭声,一家人都死了,不要说一个正义大夫礼部郎中。就是一咋。御史大夫礼部尚书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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