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古帝王州(2 / 2)
鸿浩巨府含势yù发,难道真的是在等着一个人?</p>
而今,啻李七夜回来了,难道他便是这等待的宿命之人。</p>
难道上天总是爱寄予特殊的人以“厚望”,然后再将他一步一步逼向更深的深渊?</p>
捏紧了拳头,啻李七夜还是回到了那鸿浩巨府的门前,这次他没有近前。</p>
啻李七夜神情严肃,眼神冰冷,在那眼瞳之中,似乎只有纯洁的黑暗。他的双手缚在后背着,就好像一个教书先生。</p>
“不想死的话,叫李尊俎出来见我。”啻李七夜冷冷地道。</p>
“好大的胆子,五长老的名讳也是你可以随便叫的!”一声厉喝从门内传来。语声方歇,一名身穿黑锦绣龙衣的老者随之而出。</p>
啻李七夜默然,从背后抽出一只手插入怀中抽出了那把雕玉匕首,扔给了那老者。虽然没有杀机,但老者不敢疏忽,竟运气凝起了一道护盾,又化出一道手掌抬起了那把匕首,定睛一看,身子竟颤抖了起来。</p>
“少主,你回来了。”老者忽然对着啻李七夜跪下,似乎呜咽着道。</p>
“你是李宣簟吧,没想到你还认得这把匕首”,啻李七夜又转到门前,道:“簟爷爷,带我去见五爷爷。”</p>
那叫做李宣簟的老者站了起来,对着门旁护卫摆了摆手,然后转过身来,欹着身子,左手连袖对着府内扬起道:“少主,五长老在尊俎天。请您随我来吧。”</p>
入府一路周转,曲尽连环,李宣簟一字言语未吐。其脚步八卦形离,解禁机关,倒也让啻李七夜一路轻松。</p>
到了一处黄烟错楚、树影凄迷的庭院,李宣簟的脚步终于停下。他向前走了一步,跪伏在地,恭敬地号道:“五长老,少主回来了。”</p>
忽然,树影不能自立,残条不能自理,花藤被风吹乱。似狂风大作,人看见却无所察觉,一种诡异的气息开始弥漫着。</p>
斯须,李宣簟跪着的地方出现了一须发皆黄的老者,对着李宣簟了一声。</p>
“起来吧!你先退下。”</p>
李宣簟应声而起,恭敬地退开,以方便老者上前。老者眼透寒光,压抑着此处的风光,在这里,给人仿佛他就是天地般的感觉。</p>
“夜儿,你懂了吗?”老者严肃地问道,好像要逼着啻李七夜承认些什么。</p>
“我不解释,五爷爷。我不知道自己恨不恨你,但我到此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我仅仅是出于礼貌,告诉你我的回归。”</p>
完,啻李七夜去意不留,扬音而去。</p>
啻李七夜的五爷爷啻李尊俎的尊俎天默默的掩盖在了黄烟之中,啻李尊俎也不知身在何处。</p>
啻李七夜沿着八卦的轨迹,敛步迟滞。他不像是在走路,竟然是靠着道路布局中的yīn阳之力的反弹而不断前进。</p>
啻李七夜一共跳了三百八十四下,他去了他的其余四个爷爷的所在。但都在闭关,啻李七夜似乎不想再打扰任何人,放开了脚步,终于开始走起了路。</p>
已是夜晚摇动庭皋的时候了,望着暗淡的月。啻李七夜惨然一笑。</p>
啻李七夜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从出生便被外公抱养。近乎六年,他不知道谁在他睡梦时给他喂nǎi,他一直在猜,那是否是他的母亲。而他的外公只是教他读书。大概七年,他的外公大概只陪了他七年,便自然死去。</p>
在这约摸七年之中,啻李七夜除了一片竹林,堆满书的屋子和他的外公,还有他未曾谋过面的喂过他母rǔ的人,仅此而已。</p>
他外公后,啻李七夜被他的四爷爷在空谷之中找到,带回了这座鸿浩巨府——迷楼。</p>
府中一院,啻李七夜立在院子庭中,倚靠着斜栏。</p>
望天际微云,流连视听之区,松泉正在清汀。</p>
啻李七夜喜欢这种安宁——无人打扰,凝思可以听到寂静,流连万物可以用诗韵沉吟。</p>
诗人,本是神经多,从而神经敏感的人。啻李七夜不认为自己是诗人,他只是jīng神有过敏,拥有着和古代文人一样的悲哀。</p>
如果胸中有诗词,即使写出七绝,也只是普通而已。而诗人丽简,辞人丽yín。晰辞可以句简,解诗则必繁辞。会作赋的人必是诗人,诗人却不必会赋。所以,他不认为自己是诗人!</p>
金陵有不少辞赋yù丽的气味,珪璋也挺其秀心。草虫字貌,自然中窥写情意,泉石激韵,和着不变的球鍠。</p>
啻李七夜望着朱雀桥下的流虹,赏着桥下照影惊澜。</p>
天边星辰对应百座孤城,寒鸦灯火千万,一望黯然**,这一切都拱卫着——千古的帝王州,江南的佳池地——金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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