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2 / 2)
明白了。</p>
本来是经已说好的事情,但在吃完第一顿饭后,脸部抽搐着缩成一团的开心,扳着指头,数了一轮又一轮,眼看着朱子慕的脸越来越难看,并最后终于很无力的趴在桌上。</p>
算了</p>
表现的很大度,朱子慕告诉敖开心,提出优点也可以。</p>
优点啊</p>
这次倒是很快,敖开心立刻放下了碗,给出答案。</p>
一个都没有。</p>
我看你还是想被灭口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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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大宽敞的书房里,烧得很暧,朱晓杰捧着只紫砂小壶,来回的踱着。</p>
朱有泪朱有泪,奶奶的,真有这么巧的事</p>
眉头皱得紧紧的,居然还有一点隐隐的恐惧,朱晓杰不时的瞥向自己的书桌,每扫一眼,就会带着一种很厌恶的神情把脸别开。</p>
你奶奶的贱货居然还有死剩种么</p>
大少爷。</p>
恭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人是朱晓杰的管家,姓朱,名福,已在朱家干了五十余年,正是朱晓杰最信任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推门进来。</p>
费了一点力气,不过,总算是见到服丫头了。</p>
说话的声音很慢,显得非常疲倦,朱福并没有多说什么细节,只是表示说,自己如朱晓杰的希望一样,得到了与阿服单独相处的机会,虽然很短,但足以问清楚想问的问题。</p>
就是说,老二他并不知道服丫头和我们的关系的确只是想要让服丫头替他刺探消息,哼,事到临头方知用功,晚哩</p>
神色略驰,朱晓杰冷笑道:谅服丫头也该知道厉害,便只冲她私自绘了子慕的像给咱们,就够扒她十层皮也不止了。</p>
朱福脸上全无表情,道:服丫头这些年走我们手中至少受了数百金,事事有据,谅她不敢作怪。</p>
又道:二爷一去,那位卜公子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余下两位中,孙家势大,孙二少声望却差,左武烈阳有净土宗作背景,但齐少爷也是三山出来的高徒而且,三爷和四爷家的实力,到底还是差得一些。</p>
朱晓杰沉着脸,道:这个,我也不担心现在不是急务,朱有泪这死剩种,才是真正麻烦。</p>
朱福听得朱有泪三字,脸上肌肉微微一动,却道:大少爷,老奴斗胆,说几句该死的话。三姑娘</p>
朱晓杰怒道:不要提那贱人朱福却恍若不闻,仍旧慢吞吞道:三姑娘的事,已过去几十年,算起来,朱有泪也该是四十多的人了,早不来,晚不来,偏赶上大小姐招亲,各路好手会聚凤阳,四支精英皆被召回的现在发难,而且他一介游魂野鬼,又凭什么可以知道二爷的动静,拿捏的刚刚好服丫头是大小姐身边的人,在他更该怀恨,又有什么必要留下不杀</p>
你是说</p>
面对朱晓杰渐渐眯住的双眼,朱福古怪一笑,躬身道:老奴只是想,朱有泪要回来报仇,当然是用九杀之箭但,用九杀之箭的,却不一定就是朱有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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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有泪,朱有泪,我还余生烟咧他是什么来头</p>
二少,这</p>
朱晓枫很尴尬的笑着,正不知该怎么说,孙孚意却漫不在乎挥挥手,道:四爷,为难就不用说,我只是听人提到这名字,觉得很有趣,随便问问的说着就低头看手里的书--却是一本chun宫。</p>
咳这个。</p>
干咳几声,书房里的第三人站起来,道:四爷,二少与大小姐成亲之后,也就是一家人了,出些力气,可说义不容辞况且朱有泪这厮回来寻仇,二少或者也会被他盯上说着就看朱晓枫。</p>
这人姓朱名郭彝,乃是丹阳朱家里的头面人物,朱晓枫之与孙家牵上线,便是丹阳朱家在里面出的力气,朱有泪之事是朱家一等一的丑事,他虽然走动的近,却也只隐约知道这个名字,倒也想趁着听些内情。</p>
他这边厢台阶既给,那里朱晓枫便顺势而下,道:很是很是。说着又向孙孚意拱拱手,便解说这朱有泪来历。</p>
说来倒也简单,原来不过是上代朱家的三小姐,不知为什么会恋奸情热,约定与奸夫出走,却被朱家侦知底细,于是在两人约期执住那男人,虐杀而死。</p>
这个你们还真狠啊</p>
口气仍旧轻浮,孙孚意啧啧有声,说得是女子可以用情如此,倒也奇得很,奇得很,惜乎不得一见。</p>
须知谈说之人乃是朱晓枫姑母,他这样说来,便连朱郭彝也觉听不下去,便用眼一直去瞟朱晓枫,示意他不可动怒,幸好孙孚意自己先换了话头,道:那下面也应该是把三姑奶奶幽禁起来啊,怎么又跑出一个朱有泪来</p>
不等朱晓枫回答,他忽地把自己手中chun宫一合,拍拍脑袋,笑道:该打该打。</p>
想来,当时三姑奶奶一定已经有了身子,要死要活的想走,然后贵家的各位前辈们又到底念着一点亲情,不忍下手,于是就收了她的名份,赶了出门是不是连武功也废掉了</p>
耷拉着脸,朱晓枫实在很想抓起茶来泼这孙孚意一身,但到最后,他还是忍着气,陪着笑,把他请回了自己的居所--当然,两个人都明白,用不着一杯茶的功夫,孙孚意就会从这里溜掉虽然来凤阳没有多少时间,他却早已是街巷间闻名暇尔的大豪客了。</p>
这个小东西,是认真来提亲的吗</p>
脸色非常难看,朱晓枫把书桌上的东西都重重摔在地上,却在拿起一件小东西的时候,停住了手。</p>
那是一块形状很不规则的碎片,除了知道来历的人外,很少有人能看出那本来是箭头的一部分。本来一直被压在某个角落里面,最近,才被翻找出来。</p>
看着它,朱晓枫突然打了一个寒战。</p>
你们你们可以杀了他,可以废我的武功但我告诉你们,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早晚有一天会回来,会向你们报仇朱家的九杀之箭,总有一天会杀尽朱家的后人记住,你们记住</p>
并没有亲眼目睹那一幕,却听过长辈的转述,虽然无论说者还是听者当时都没有放在心上,但现在,朱晓枫却突然觉得,自己,真得应该多关注一下那些老者的絮语。</p>
正想得出神,门上忽被拍的碰碰乱响,跟着,也不等主人开门,来客已自己推门进来。</p>
话说,四爷,有件事情还想麻烦一下。</p>
嗯</p>
看着按说现在应该已经跑出去喝花酒的孙孚意,朱晓枫觉得有些诧异,而在听到对方的要求之后,更是面色微变。</p>
你想再要一幅画像</p>
嗯嗯,那个实在画得很好啊,可惜被朱家那几个笨蛋带去打架,结果连人带东西都死在了外面所以我想再要一幅,有问题吗</p>
这个当然没有。二少放心好了。</p>
好容易劝走了孙孚意,朱晓枫拉着脸,喊进了自己最心腹的两名管家。</p>
总之,那个小王八蛋还想要一幅画像你们两个想办法去吧</p>
啥,可是,四爷</p>
两人都张大了嘴,想要列举理由,却朱晓枫很不耐烦的打断掉。</p>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服丫头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但办法总会有的反正你们要尽快想法和服丫头谈一次告诉她,这几年她收的所有东西还有办的事情,爷手里都留着底子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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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司马清半躺在贵妃椅上,发出轻微的鼾声。小音坐在她后面,十指都沉进她头发里面。</p>
小音自幼被从生母身边带走,经由刘宗亮的大面子,蒙袁亮品评收入门下,得其倾囊相授。她一身本事都是这桃园传人教出,只水月洞天之术,是刘宗亮代刘家列祖亲授。</p>
水月洞天,乃是刘家祖传神技,号称随风潜入梦,化物细无声,能够梦境,乱人心志。刘家初代帝姓家主争夺天下的过程中,更曾以此神技,令十万敌军共梦还乡,士气尽溃,而至以弱破强,成就帝业。小音力量低微,自不能至如此境界,但比之修炼无成的刘宗亮,以及之前十余代皆难得寸进的刘家历代,却已好出太多,</p>
水月洞天因梦而幻,自成万千世界,可说是神乎其技,但也有所欠缺:虽能够左右他人梦境,却不能窥探他人心意,唯施术者若操作足够纯熟,便能够通过一系列琐碎的梦境片断,刺激受梦者的反应,汲取所求的信息,但,这极耗心力不说,更会对受术者造成颇大危险,若施术者在尺寸拿捏上有所闪失,受术者的有关记忆甚至有可能受到永久破坏,为此,小音也是在犹豫很久之后,才提出这个要求。</p>
不过,司马清对小音倒是极有信心,决断也是极快。短暂的惊讶之后,她便吩咐人布置静室,作好准备。</p>
总之,目前的混乱已逼得我们要开始贴本钱了,生意人和气生财,求钱不求气,所以别人打我们骂我们欺负我们看不起我们都没关系,可现在动到我们的钱,这就是动到底线了。</p>
半闭着眼,小音将自己的思维和司马清慢慢同步,相互融合。在水月洞天来说,这倒不是一种必须,甚至会给施术者带来危险,但对司马清,这却是一种保护措施,至少,当施术出现错失时,小音可以为她分担一部分伤害。</p>
首先,是重现那天的事情</p>
十指轻轻蠕动,在司马清脑中重建出那天对方前来拜访的情景,不过,只到对方进门坐下,因为司马清在过度刺激之下,根本就忘了后面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p>
在开始的时候,只是和拉家常一样,干娘会答应见他,也只是因为对方据称是来自曲邹丘府从开始到离开,至多有一炷半香的时间,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p>
按照司马清的叙述,小音缓慢重建着每个细节,在司马清,她此刻便等若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重历那天的一切,并依自己的本能,作出种种反应。而,透过经已相连在一起的思维,小音便可捕获更多的信息,一些司马清虽然记着,却并不知道自己记着,一些无论她怎样努力想要告诉小音,也难以全部正确记起的东西。</p>
而,得知多些的细节,小音便可作出多些的试验,并结合上司马清的反应,对自己所作的试验调整取流下,通过这样的不断反复,而设法把那些已陷入沉睡的记忆提取出来。</p>
师傅曾经说过,论到操作幻觉,水月洞天堪列世上前三,而论到对人心的研究操纵,桃园更还在鬼谷之上,堪与我们二水分流的,亦只得儒家而已兼得两家之学的我,难道还没法重现那天的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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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介由坐在草芦门前的大石头上,神色凝重,还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p>
只有你一个人在</p>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令介由一怔,正要起身,却被人轻轻的压住了肩头。</p>
公治啊。</p>
很随意的态度,如同串门啦家常一样,子贡打一打石头上的灰,在介由旁边坐下来,眯着眼,向路上看。</p>
不死者被宰予去了</p>
是他自己要去的,宰予只是陪着。</p>
问清楚云冲波的目标仍是查探三江堰的细节,子贡微微点头,叹道:本色不改,心在桑梓,很好,真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p>
很好所以你怕了,所以你不敢再给他机会,是么</p>
口气很从容,但并不客气,子贡倒也不以为忤,只点着头,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能明白我的。</p>
不,我也不明白。</p>
摇摇头,介由向后靠在树上,有些出神。</p>
亚圣的浩然正气,孙卿的刻骨冷峻,我都不明白,我所理解的夫子,只是那个会在春天带着学生去沐浴春风的老师。</p>
你说谎。</p>
沉默一时,子贡突然丢出了这样冷冰冰的三个字。令介由一愣,坐直了身子,半转过身,正好对上子贡那深不可测的双眼。</p>
我</p>
你的确不理解亚圣,你也的确不理解孙卿但,你却更不理解上已春风,那是只有颜回才曾经达到过的地方,你若可以理解,你就不会只是公治长。</p>
你</p>
瞳孔微微收缩,介由想要起身,却被子贡轻轻压住肩头,动了一动,又慢慢坐下。</p>
不用急,公治,我今天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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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清依旧静静睡着,神色安祥。只头上已不再被小音的十指按住。</p>
大汗淋漓,发际已然湿透,小音的神色很是沮丧,已作出极大努力,却完全没有收获,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除了听到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的回音在不断重复,就其它什么记忆也没法提取得到。</p>
我几乎尝试了所有可能的刺激,但都没法让干娘作出回应,也就是说,我所猜测的一切,都是错误的</p>
反省自己的判断,小音开始认真考虑,对方所使用的会否是某种役心之术,但思索再三,她还是否决掉自己的推测:在刚才,她已将司马清的思维作了无所遗漏的抽描,对方或者可以封锁住一些东西让自己不能得到,却绝不可能让自己连这些封锁也发现不了。</p>
不过,说起来,不死者的事,也很奇怪,上两次施用水月洞天的失败,明显是有远远强过我的术者在保护不死者,但,却一直都找不到那人的所在,甚至,连反攻不,连对不死者的提醒也没有出现太奇怪了,早知道这样,前次真不该那么快和花骗子拆桥的</p>
在当前而言,这倒并非急务,反正经已把种子植下,小音相信自然有抽枝发叶的一天,所以,只分心片刻,她已经回到眼前的问题。</p>
可恨,他对那个假道学下得手又太狠,根本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p>
对司马清显然有手下留情,使其很快就能回复,肖观就惨得多,根本已成了一个废人,尽管小音毫不留情的在其脑内大加攻伐,也只能搜索到一些全无意义的碎片。</p>
但是,不管怎样,我也必须多知道一些东西</p>
起初曾有意借助对方破坏云冲波对太平道的信仰,但随着事态的发展,小音却感到压力越来越大,尤其当对方已把事作大到以整座锦官的经济为祭时,她就算还可以默许事态发展,也必须要把对方的底牌多了解一些。</p>
古名子贡子贡的能力,不就是无与伦比的游说吗就算再和儒门无远弗届的影响力及组织机构结合起来,也只能增强他掌握情报和散布大规模谣言的能力,象这样随心所欲的破坏人心,又是什么门道</p>
依稀觉得,袁亮曾经提得过一些与之相关的事情,但再三努力,小音也想不起来更多的东西,到最后,她索性不再分心。</p>
管你什么门道,也总是出身儒门,我把十三经全部背一遍,就不信找不到线索</p>
重将十指按回司马清头上,小音闭上眼,慢慢将自己沉浸入幻境当中,但,没有多久,司马清突然发出猛烈的震动,一下子从椅上翻倒下来,小音不料有些,也被带着摔倒地上。</p>
不谙武功,倒下时只来得及用手保护一下头部,小音被摔得很痛,却根本没有站起,就索性躺在了地上。</p>
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这算什么意思</p>
用最笨的办法,小音一句句的将十三经建现在司马清脑中,这果然换来了她所想要的反应,更强烈无比到让她吃惊。</p>
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作见孺子将入於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以内交於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於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p>
默默背诵着后面的语句,小音一时间并不明白这为何会换来强烈反应,忽地,一段已几乎被她完全遗忘的记忆浮起,令她猛得张大了嘴,脸上也出现了恐惧的神情。</p>
丫头,你怎么了</p>
摔倒下来,自然也就醒来,司马清功力不俗,当然摔不着她,只刚刚醒来,腿脚还有点发软,却看见小音的狼狈样子,不觉大惊,赶快抢过来把她扶起。</p>
不干娘,我没事,没事</p>
深深呼吸,小音放慢掉自己的语速,道:干娘,我明白了子贡的可怕之处,子贡的力量所在,我终于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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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对付我会有用吗</p>
骤惊旋复,介由的神色又变得平淡,甚至,还有一点点冷笑。</p>
破心之术,对外人来说,确乎是鬼神一样的魔技,但对我会有用吗</p>
唔,的确。</p>
居然附和着介由的说话,子贡慢慢点着头,道:你是知道的,知道我的手法,知道的秘密,对你这样的人,想要成功破坏,就加倍的难。</p>
倒没想到子贡会随着自己说话,介由方一怔,已听子贡慢慢道:公治啊,我今天来,当然是为了对付你,不过你也可以放心,我不会把你伤得太重,以宰予之力,很容易就可以把你回复。</p>
你</p>
觉得对方两句话间似乎完全没有关联,更似乎还有些自相矛盾,偏又只是陈述,并无相询,公治长正盘算如何接话时,却听子贡又道:公治啊,你认识宰予,快三十年了吧</p>
这原是极简单一句问话,公治长却沉吟着没有回答。</p>
正如子贡自己所说,子贡的手法,子贡的秘密,子贡为何能够和到底如何来撕碎人心,当今天下,很少有人会比他更加清楚,因此,他就更加谨慎,不会随意回答对方的每一个问题。</p>
唔,仔细算来,是二十九年八个月又又又</p>
又了许久,子贡到底又不出个数字来,终于还是苦笑着道:真不成啦又十天,还是又十一天</p>
冷冷注视着他,介由淡淡道:谁知道,我也记不得了。</p>
被噎了一下,子贡干笑几声,慢慢坐直身子,眼光渐转冷冽。</p>
很好看来,宰予真得教了你很多东西。</p>
今次,是连冷淡的回答也都没有,介由只是看着子贡,目光平静,当中竟然没有任何感情。</p>
哦,呆若木鸡吗这并非公治长所该和所能学会的东西,这当然也只会是宰予所教给你的但,你的修为却又还不够,紧张的你,虽能无容,却不能无意,看来,这只是近来的急就章很好,很好。</p>
宰予,他果然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和我较量了吗</p>
不,子贡,我想,你是误会了。</p>
甫一开口,介由忽觉身上一寒,见子贡的双目竟更显深邃,如同两涡潜伏龙蛇的深潭一样,将他的注意力吸噬。</p>
这是你的回答吗那么,下一个问题,一个没有决心和我较量的人,又为什么会三次阻止我对不死者的出手,和事先把抵御我的办法教会给你公治,这问题,你能答我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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