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一节（2 / 2）

重逢之后，两人都极为欢喜，虽然中间有过因梦而生的隔阂，但在云冲波主动选择了开诚布公之后，也就已经云开雾散，但偏偏，何聆冰却就有办法制造出新的不快。</p>

霜姐那是谮越。</p>

坚决反对两人以姓名相称，虽然云冲波火很大的嚷着她起名字就是让人喊的，我叫闻霜有什么不好顶回了她的意见，萧闻霜却不能强梁如此，从此改口，称云冲波为不死者，同时也婉拒了云冲波赠送的那些礼物，不肯再将曾经在胸前挂过两天的那块石头收回。每每想到，云冲波就会很想打人。</p>

总之，回头再和闻霜说说没必要这样，不就是一块石头吗而且，喊什么不死者十二不死者，前后几千年，这样喊的话，他们每个人都可以答应啊</p>

胡思乱想间，忽听木门呀的一声，缓缓打开，云冲波抬头看时，却苦于视线被挡，只能看见半袭月白色的僧袍。</p>

嗯，和尚难道说</p>

突然想到萧闻霜说过的一路经历，云冲波猛一激灵，急跳起来时，却已听得佛号入耳。</p>

阿弥陀佛。</p>

声音低沉，听着似乎很年轻，却又似乎很苍老，更透着一种奇妙的真诚，居然如涤心钟鼓，令云冲波觉得心意十分宁静。</p>

不死者，贫僧释浮图，有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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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先生，妾身有礼了。</p>

端端正正的行礼，端端正正的坐下，小音心底十分提防，却不敢半点在外面来，低眉顺眼，侧着身子坐着，在礼节上，是连半点破绽也挑不出来。</p>

最近两天，我就准备对不死者出手了。</p>

以此为开场白，子贡淡淡表示，小音的要价，自己已兑现了一部分，在近期的混乱中，若干与司马家有利益的大商户已经莫明其妙的吃了亏，出了事。</p>

当然，目前只有四成左右，其它的事后我会完成。</p>

一如既往的冷淡，子贡告诉小音，如果不放心，也可以提出来。</p>

岂敢。</p>

款款伏身，小音表示说，子贡的一句话，强过千百家钱庄的联保。</p>

至于最近的情况</p>

一语不发，静静听着小音的汇报，足足过了两杯茶时间，方听小音道：就是这样。</p>

很好</p>

拖出长长的尾音，子贡似乎又陷入沉思，想了一会，才道：今天这么急的请你来，其实，倒是有件事情想要烦你。</p>

袖着手，子贡很直接的表示：自己自幼读书，不识情爱。</p>

虽然，只要精读先师们的著作，便足以认识全部人性原也不必将七情六欲都亲自去体验一遍，但，前贤也同样有言，纸上得来终觉浅。</p>

子贡的意思，是希望小音能够为自己提供一个思路，一个能够有最大效率，发挥最大作用的思路，一个能够瞬间破坏掉云冲波与萧闻霜的相互信任，从而把云冲波拖向黑暗深渊的思路。</p>

这个意思，是寄希望于最毒妇人心吗</p>

露出带些俏皮的微笑，却换不来稍稍软化的回应，子贡只是微微欠身，道：正是。，倒搞得小音极是无趣。</p>

那么，妾身就献丑了</p>

沉思一会，眼中突然闪过异光，小音挺直身子，表示说自己已有了一个想法。</p>

比较，通过比较，让不死者理解到，自己在别人心目的地位并不是那么高。</p>

举了几个例子，比如让贪狼作个比较，如果现在找到一份张南巾的遗书要她杀掉不死者，是杀还是不杀等等，却都不能令子贡满意，只是缓缓摇头。</p>

到最后，小音似乎计穷，更建议说，要不然，让云冲波来选择，是要小音这个明媒正聚的大妇，还是要萧闻霜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狐狸精却似乎自己也知道这纯属胡扯，没说完，便掩着嘴笑软了身子。</p>

我们女人，头发长见识浅，只能有这些主意了请端木先生指正。</p>

你的见识，绝对不浅</p>

带着微微的笑意，子贡认为，小音的聪明，在他，实在是从未见过。</p>

你明明是有一个主意了，有一个最好的主意，你却不说而是通过一连串可笑的胡说八道，让我自己来想到你是认为，这样子，会比较能满足我的虚荣</p>

被对方点破用心，小音却仍旧只是轻笑，在她，原也不指望这种小小技俩能骗过子贡，而她更相信，在此刻的气氛下，这只会令子贡更感愉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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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聪明人，有时不能用小手段，因为对方一下就能看破，有时却要故意用些小手段，因为看破的他们，只会满意于自己的聪明，反而会忽略其它事情。</p>

总之，不能让他看出来我在想什么，更不能让他感觉到我作了什么这个人，太可怕</p>

总之，很好。</p>

斟酌一时，子贡似乎还是满意了小音的提示，轻轻合掌，表示说自己接受了。</p>

记着，为了这个提示，我可以再多为司马家作一些事。</p>

觉得这已是非常合适的结束，小音再度伏身，用几句巧妙的说话，把自谦与感谢揉合一处，却又悄然抵死了子贡的说话，坐实了他要再多为司马家作一些事的承诺，之后，是静静等待对方的最后一句说话，之后，便可以离开这里。</p>

却，听到了，子贡，用最冷漠的声音，说出的，最意想不到的问话。</p>

那么，请你回答我，如果刘太傅和流赤雷一齐掉到了水里，你，会先去救谁</p>

愕然抬头，正撞上子贡的眼神，那是冷酷的眼神，当中甚至冷酷到了连恶意的空间都没有。</p>

这种问法对不对请告诉我罢，流小姐。</p>

看到网.23u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