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剑宗飘渺 华盖天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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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兄紧张什么,我开个玩笑而已,您想要神驹说一声就是了,我白霆宇让人把马给你送到府上!想要多少您说个数!”白霆宇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肿胀,抖了抖绣着金边的长袍前摆。白家又不缺银子!何必因为一匹马和杨瓒结仇呢,被那不知道从哪来的小混蛋气昏了头了!

“呵呵,不牢白公子费心,在下还赶时间去找云衣仙子,没时间和你们耗!”说罢勒马掉头,一骑绝尘而去。

白霆宇看着杨瓒远去的身影,气极反笑,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

“好啊,你们很好,既如此,咱们拭目以待!”声音中听不出情绪,又似潜藏着所有情绪。

五叔对着天空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一只苍鹰在天空中盘旋两圈,长啸一声落到了白霆宇的身边。五叔摸了摸苍鹰的脑袋,轻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后者猛震双翅冲天而去,不消片刻,两匹血红大马拉着一辆崭新的马车飞奔至白霆宇身前稳稳停下。

喜怒无常的白霆宇钻进马车把手探出车外,拨弄着悬挂在流苏上的白玉铃铛,感受着叮叮当当的清风,咿咿呀呀地唱道: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曲调悠扬又哀怨,透着一股凄凉清苦的味道,唱罢,白霆宇笑呵呵问五叔:

“五叔,您说楼塌了之后会发生什么?”白霆宇把头探出窗外,眤着前方愈发明显的四座高峰。

五叔低头想了想,试探着回应:

“压出一阵风?”

白霆宇欣然赞叹:

“五叔不愧为五叔,果真是我同道中人,那五叔可知如何保证楼永远不塌?”白霆宇眯起眼睛,揉着眉心的肿胀。

五叔沉默良久,不确定地说道:

“近水楼台先得月?”

“咦?五叔妙啊,连我都自愧不如了,虽然用反了,但是好东西谁不愿握在手里呢!”

五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很是赞同自家公子的说法。

“夫风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侵淫溪谷,盛怒于土囊之口。缘泰山之阿,舞于松柏之下,飘忽淜滂,激飏熛怒……且看风起青萍,何时扶摇万里!”

翻倒的马车横在土道中央,流苏上的白玉铃铛依然在叮叮当当的响着。冬安乂去而复返,站在已经扭曲变形的车顶望着远去车驾,霍然发现土道上并无马蹄落下的痕迹,扭头望向后方,亦未在两道马辙间发现马蹄印,恍然明白无论是被杨瓒骑走的马匹还是后来的两匹红马,在奔驰途中全部踏空而行,蹄不落地,咚咚的擂鼓声乃是马蹄踏破虚空而成,怪不得速度快如雷霆!

冬安乂呆滞良久,自幼生长在竹林内,当真孤陋寡闻了,竟然有会飞的马?一股莫名的好奇心涌上冬安乂的心头,马是如此,车内说不定也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呢!

冬安乂怀着猎奇心掀开车帘向里面望了望,脸色顿时阴沉如冰。

马车里空空荡荡,难道这一路走来一柄剑也没抢到?重剑和双刀分明是旧的,说什么仰慕三刃州啊白霆宇、杨瓒!我记住你们了!”冬安乂把包裹背到胸前,踩着马车一步跳过土坑,开始追赶前方两道逐渐叠加在一起的烟尘。

三道笔直的灰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连成一线,延伸向共同的目标。

大道的尽头,一座明晃晃的古城正等待着青萍王朝的英杰。

古城正前方,有一座巨大的拱形石门,矗立在空荡荡的一片空地之上。石门左右各是两条丈许粗细的石柱,高二十米开外,雕龙画虎,彩凤双飞,祥云腾空。

四条石柱上方,担着两条形栩栩如生的龙形雕刻,龙鳞龙须龙爪龙牙全部清洗可见,宛如活物,龙首分对南北,口中各衔着一颗人头大小的夜明珠。

最神奇的是两条龙的尾巴竟然缠绕在了一起,拖着一把巨大的剑。

剑宽一丈有余,剑长十米开外!

此剑剑身上赫然雕刻着‘华城’二字——华盖天下之城!

然而,这座华盖天下之城并无城墙,亦无护卫,石柱左右两侧,各有一道矮墙,高不过三尺,各长五百余米,其上插着一把把光辉灿烂的剑!密密麻麻,剑光如网,难分彼此,剑身交叠,互相依靠。

这便是天下五胜之一的飘渺剑冢,剑道风流,尽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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