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疯魔 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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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捧起罗修的棱角分明的脸颊,以对待珍宝的方式,珍而重之地在鼻翼处落下一吻悄声软语:“修,抱我。要我吧?现在我不管以后怎样,我们究竟会走到哪一天我只要现在,要你。”

方亦淅踮起脚尖,奉若神明的虔诚姿态,沿着罗修的眉眼,说着,吻着不紧,不慢,犹似一缕清风吹过,春暖花开之魅。

吟出的每一个字,发出的每一个音节,像流传千年的古老咒语,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魔力,钻入耳膜,鼓动心脏,迷惑着人的神智。

“我是你的,我只是你的我不可以成为别人的。快抱我,让我热起来,我冷”

这声音,这撩弄心尖的言词,让听的人全身燥热,越发的欲罢不能。

细细碎碎的轻吻,从始至终没有停止过落到脖颈处,接着探索对方衣里的锁骨。

罗修的家居服是套头衫,不那么容易脱掉。亦淅,隔着贴身的棉布,细密而又锲而不舍地吻着:神情专注,忘乎所以。

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投到罗修眼中,简直奢靡,绮丽得让人不耐。对于任何一个身体健康,心智正常的成年男性来讲,皆是最赤---裸的引诱,最猛烈的入口毒药。

罗修突然间有了一个爱谁谁,老子豁出去了的想法——反正,人活百年,终有一死。明日有明日之烦恼,和今天没有半点关系。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先前自己别别扭扭了三个多月,又怎样?不照样放不下这个人,照样食不知味地思念这个人?费尽力气的相互折磨,浪费了有限的生命,不是个傻瓜又是什么?

不管了,不管了,随心所欲吧。至少,这一刻,身体听从着的大脑的叫嚣:想要这个人,想抱紧这个人,想贯穿他的身体。听到这些,足够了。

罗修纠结过后,定睛看了看动情的方亦淅——再次确定,这个人,由里到外,全是他的。连血管中流动着的血液,皆可闻得到属于他的味道。

想到此处,雄性的征服欲空前的高涨:他,一手揽过亦淅的腰,粗暴地撕扯着亦淅的衣服,一粒粒纽扣迸落坠地,发出闷响。

随后带有薄茧的手掌,抚上光裸的肌肤:掌下的触感滑润得带着黏性,紧紧吸附着他。

罗修霸道地堵住了亦淅的唇,用力吸吮着,在口腔里横冲直撞的翻绞似是愤怒,又似是蛮横的占有。亦淅热情地回应着,不时主动缠上他的舌,吞咽着他的直到舌根发疼,直到呼吸不畅,眼前发黑,才被对方放开。

没有等到一时半刻的休息,罗修脱下身上的家居服,垫在亦淅的身下,直接将人按在了地毯上。

亦淅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身上感到一下锐痛,低叫一声——

“啊!哈!”

原来,罗修张嘴咬了一口亦淅的锁骨。

牙齿很使劲,尖利地刺穿了表皮,溢出一朵血珠。

这是罗修的习惯使然,正如食肉动物的嗜血性一样。

他,每深咬一口,惹来亦淅抽冷的痛叫,便会在下一秒用舌尖在伤口处一圈,让皮肤感受隐约轻快的酥麻。痛与痒,煎熬与快感,相互交织,水火相融地折磨着身下神智渐行渐远的人。

方亦淅说不清,也搞不明白,到底身体是痛多一些,还是快乐多一些。

他只知道,他要的偏偏是这个。

罗修给他的每一种感觉,痛的,痒的,麻的;酣畅淋漓的快感与极致的放纵,全部是他想要的,是他为之神魂颠倒的。他宁愿在这欲海中沉沦溺死,也不愿孤单单,零落入泥。

方亦淅已经被折腾得没有理智,头脑里混沌一片。魂魄抽离,仿佛堕入虚空。

“修,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水气氤氲的双眼,滚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一往情深地望向上方的那人——缕缕游丝,脉脉含春。

罗修的瞳孔,蓦地收缩黑曜石般发出刺目,又带有掠夺性的光芒:透着危险。

“你说的,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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