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怅然(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因为案情的变化,祝锦川将之前归纳出来的法律适用问题统统否定掉,最后总结出“老年痴呆证人证言是否完全没有采信度”这样的法律适用问题。
不得不说,根据这个案件的具体情况,这个问题还是很到位的,只是,祝锦川自己却不乐观。
这个问题已经有现行的法律和司法解释做了规定,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这样一个几乎没有争议的问题,能将案件推向审委会决议的几率,不会超过成。
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模样,沈牟有些好奇:“祝锦川,是你的师父?”
凌俐不知道他为何这样一问,只轻轻点头,回答:“是。”
沈牟的双眼又恢复平静无波:“虽然我对他耍的这些花样不以为然,不过,一个案子上百万代理费的金装律师,为了一起法律援助案子,能努力到这个份上,着实让人敬佩。只不过,运气差了点。”
凌俐默默点头,心情却没有一点好转。
虽然沈牟言语里表达了对祝锦川的欣赏,可是,无论他对律师的印象有多好,也不可能违背刑事诉讼法的明规定,作出认定那份证言合法性的判决。
经历了一场预料的失败,凌俐悻悻然回家。
在地铁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出了地铁口,被狂涌上来的冷风吹得牙齿打颤,等回到家,她竟出乎意料地,在楼下餐馆的小桌旁,看到了好久未见的南之易。
饶是因为工作不顺利心里空落落的,她也有些好奇,南之易这懒得出奇的货,在有吕大小姐居心不良但是亲切热情的上门服务下,怎么会不辞辛劳跑到一公里外吃饭?
凌俐拉过来一张凳子,坐到正在喝汤的南之易身侧,喊了句:“南老师。”
南之易听到声音抬头,一不小心差点呛了一口。
他好容易拍着心口顺过气来,瞟了她一眼,眼里全是责怪:“你这脸黑得像烧了一个月锅炉没洗脸,大晚上的乍一看我还以为是牙齿成了精,差点被汤呛死。”
凌俐没想到自己简单一个问题引出他一串话,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干脆转移话题:“你怎么亲自出来觅食了?”
说到吃的,南之易果然不再攻击她的外表,只恨恨一句:“再不出来,就会被饿死在家里了。”
又语气咄咄质问她:“你找的外卖小妹怎么回事?话多也就不说了,能不能找个情绪稳定点的?昨天忽然哭着就跑了,今天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人。”
凌俐动了动唇,有些无言以对。
听南之易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吕潇潇被他气哭了?到底是怎样的打击才能让求偶期斗志满满的吕大小姐被打击到哭着逃跑?
她一头雾水,想要再问清楚点,南之易忽然转脸看她:“看你这脸跟抹了锅底灰似的,怎么着,工作又不顺利?”
听他问起工作的问题,凌俐有些心虚起来。
她之前因为秦兴海案子的头绪繁多,加班加成狗,实在忙不过来,跟南之易说最近半个月先不给他打扫卫生,等她案件完结再负荆请罪。
南之易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她掐指算了算,拿着南之易的九千元快两个月了,却只给他收拾过次屋子。而这期间,南之易却从来没有催过她,更没有为难过她。
她拂了拂耳边的碎发,有些不好意思:“南老师,这周周五案子就完了,到时候,我一定给您把房间收拾好。”
南之易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头:“你别老岔开话题,你以为我想问你工作吗?本来想视而不见的,可是你这副苦瓜脸看着扎眼得很。”
凌俐指拂过鼻尖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她真的这么藏不住心事吗?连南之易都能看出她的心事重重?
南之易忽然笑起来:“你一心虚就摸鼻尖,都摸两次了。”
被人毫不留情戳穿,凌俐下意识又举起了,都快碰到鼻子了,又硬生生地放下,末了只好认怂:“南老师,别打趣我了行吗?”
终于把某人逗到无话可说,南之易因为外卖小妹放他鸽子的郁闷稍去。
心情以好,他倒是有闲心安慰起凌俐来:“不过就是输掉官司而已,哪那么严重?你之前不是输过二十四场了吗?多一场算什么。输了继续上诉呗,打到赢为止。”
凌俐叹了口气,忍不住跟法盲南大神普及起来关于审级的问题:“咱们国家是两审终审,第一审能上诉,二审后判决立即生效。如果还不服裁判,就得申请再审。我这个案子已经走到了再审程序,要是再输了,就不会再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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