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有人请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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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东亭见他认了真,想这样下去肯定是不欢而散,忙到:“王大人且慢。咱的意思是说,你年长,该咱喊你哥才对。”这话一出口,魏东亭只觉浑身鸡皮疙瘩乱抖。

王凛眉开眼笑地道:“嘿嘿,咱虚长几岁,就忝居哥位了。魏······老弟,老哥敬你一杯。”

魏东亭抑着上串下跳的胃应了声,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魏东亭斟起一杯酒,敬道:“多谢王大哥上次解救,要没哥哥咱可真下不来台了。”

王凛笑笑道:“兄弟真是太见外了,要是没那档子事,我怎么能认识你这尊佛啊。该敬酒的,是我。”

又喝了杯,魏东亭亮亮杯子,道:“这酒不仅醇香,还带着甜味,真乃好酒。”在魏东亭眼中,好酒就是啤酒不苦,白酒不辣。

提到这事,王凛来了兴趣,一边往锅里下菜,一边数萝卜下窖地卖弄:“先说这家店,这家店主实诚,不管行情如何,酒中从不掺水,就连这火锅啥的也都是实打实地上,故而生意红火。再说这酒,乃是黄酒,一不伤肝,二不伤胃,医上常用作引子,寻常老百姓做菜也时常用到。

“原料不同,这酒的颜色也不同。糯米酿的,呈白色,似乳汁;小米酿的呈黄色。北方以山东即墨为代表,由粟米酿制;福建龙岩沉缸酒为南方代表,由红曲稻米酿制······”

“这可真是‘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魏东亭瞧他要掰着手指头一一数一遍,忙啧啧赞道。

“哎呀!”王凛一拍桌子,站起来叫道。

魏东亭看他情绪激动,不由心下嘀咕:“难道这时就有同仁堂了?靠,也太背了吧,用一下广告词也被别人给抓住了!”

魏东亭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为何如此激动?”

王凛双手按着桌面,倾着身子,两眼放光道:“魏老弟这话说得那个了!呀呀呀,没想到老弟如此年轻,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魏东亭解释道:“大哥,咱只是用它来赞扬店家诚信为本,童叟无欺的,没别的意思。”

王凛抓起酒杯,一仰脖喝干,咧着嘴道:“老弟,你别说了,哥哥这心里可真是万分的······那啥!”

“大哥,您别那么激动,兄弟就是那么顺口一说,啥企图也没有。”

王凛挥手道:“兄弟高才,顺口一说,可哥哥不这么认为。”

完了完了,这些个正途出身的文人可最忌讳这个,你说用什么不好,偏用这句。药和酒,八竿子打不着嘛!不对,有点关系,药酒。哎呦呦,他把我当小人了,以后可怎么混呐!

魏东亭急得手搓麻绳脚转筋,突然灵机一转:不对啊,这时没有产权保护的。

魏东亭狐疑地横了眼那位正挺胸抬头、感情汹涌的王凛,道:“哥哥先坐下,有啥事坐下说。”

王凛点头如鸡啄米地坐下,还没开口,先把大拇指竖了十七八回,吞了一二十口唾沫才道:“兄弟真是高才啊,随口一说就能说出这么精辟入里的话,可真是堵住了那些小人的嘴······嗯······来,喝酒喝酒。”

魏东亭伸手压下王凛抬起的手,问道:“哥哥,别人都说兄弟些甚么?”

“没有没有,没人说,甚么也没有。来,我敬兄弟一杯。”王凛说漏了嘴,见魏东亭追问,忙打哈哈。

他愈是掩饰,魏东亭就愈想知道,再次压下王凛抬起的手,问道:“有啥话哥哥但说无妨。”

王凛瞧他偏要刨根问底,一寻思要因这事得罪了这位爷,那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反正我没说,我怕个啥!

他舔舔嘴唇道:“他们说兄弟是个欺下媚上的小人,一定要把你给踢出去,以清君侧。”

见魏东亭张嘴,忙又道:“谁说的我可不知道,咱也是风闻。哎呀,羊肉都烂了,快吃吧,这家的涮羊肉那可是一等一的好。”

魏东亭夹起一片羊肉,咀嚼了会道:“不错,挺好吃。唉,王大哥,你都扔了干嘛,可惜了的。”

王凛一边把羊肉从锅里捞起往盂盆里扔,一边头也不抬地道:“老了。涮羊肉要嫩着才好吃,入口即化。”

魏东亭明白这些人对吃是很讲究的,便也不再阻止,仍接了刚才的话头道:“大哥为何对兄弟刚才说的那么敏感,莫非······触了谁的眉头?”

王凛停下手,不信地睨着魏东亭,道:“兄弟对那些混球的话,果真不在意么?”

魏东亭冷笑一声道:“嘴是别人的,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至于是不是奸臣,将来定有分晓。就像咱哥俩在这喝酒聊天一样,落到他们耳朵里,肯定说咱结党营私,但其实是么?”

看着魏东亭一脸凛然的样子,王凛讪笑道:“兄弟胸怀坦荡、高风亮节,愚兄敬佩之极。来,愚兄敬兄弟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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