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传道授业（1 / 2）

 “待尔开蒙，倘若能够自行感应天地气，便授你家经书子以养气生魂，待有所成授你为师所学黄天四天书符箓之道，如若难成，便只能传你兵家谋略战阵之道，练体武道修行，为师这里只有筑之法，日后如何也只能靠你自己摸索了。”

“道可道，非道，可，非。无，天地之始；有，万物之母。故无欲，以观其妙；有欲，以观其徼。此两，同出而异。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姓为刍狗……”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所恶，故几於道矣……”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作，吾以观……”

“言不，言不。善不辩，辩不善。不博，博不。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张角抑扬顿挫口若悬河诵读道德经道德两章八十一节千言，时至晚暮倦鸟归，四下静寂周围晦暗，下山岚渐起，晚风浮动月色推开枝叶沙沙轻响，虽然没有传说中的天乱坠呈祥瑞、生莲结盛景的状况，但道家金丹宗师半人仙的存在讲经论道，在这道也是难得一见的。

玉居山而木润，渊生珠而岸不枯。入兽不乱群，入鸟不乱行。

这不身后仪态苍虬枝干十余丈的老柳树上，不何时在枝桠上蹲着俩灰毛白首的猴子，忍着毛躁聒杂的性子稳地盘坐在枝丫上似懂非懂地听着张角讲道德经，也幸好它俩加起来四只耳朵，否则法不传耳可是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张角以道家密言诵道德经后，挥手摄来宵扔在一旁的节杖，以杖笔，凌在篝火旁边的沙地上逐字逐句书写讲，气出三寸如芒，在坚实的沙土上留下一列列篆字。

虽然相较于记忆里铁钩银划寥寥数笔这地上的篆字繁琐了许多，索性连猜带蒙，宵觉得自己后天识神尚可，虽不能醍醐灌顶般茅塞顿开，也是勉记下老道讲的内容，时不时还要分心应对老道的询问，偶尔出现停顿或差错，就老道拎着棍子在身上随机处穴窍戳上一下，酸痒痛苦味陈杂，让人难以忘怀。

终于张角将道德经的细细讲了一遍，倘若初触因不明其而胡乱猜测，心灵敏必然有所触动，如此第一记忆上便舛讹出，日后便是拨乱反正，也难免在修中有所疏漏以致不稳，不若毕其功于一役。

张角虽然不明了心理学上的首因效应，但数十年的修行以为人师表的经验训，足以为后来规避可能存在的歧，这也是拜师学艺的原因所在。

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

等张角考校后，宵泄了一口气，个人瘫坐在地上然后顺势以地为床躺了下来，脑一片白，透过枝叶间隙看着星寥落深邃幽暗的苍穹，宵突然觉得修行好累。

起幼年在山野丛里奔跑穿梭，在人马牛羊间辗转挪移，寂静怅寥的荒原，热闹拥挤的市井，过往一切的熟悉和慵散像饴糖一般吸引着自己。

何苦去修道，因为饿啊，实饿了，饥饿的记忆像刻进骨子里一样，至还晰地记着甘草榆钱叶杨树皮甚至河阴土的味道，大概修行不会饿肚子。

有人在自己坟头刻着告诫后来人的言辞，有两种东，我对它们的考是深沉和久，他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赞叹和敬畏就会来历久弥新，一是我们头顶浩瀚灿烂的星，一是我们心中崇高的的道德法则。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会考，见星转斗移寒暑替而时令节气，见茹毛饮血衣不蔽体而定礼制伦理，见弱肉食禽兽聚麀而明道德法，耕种牧养书写文字祭祀宗族维法礼，在传承与规则之内繁衍生息拓土封疆。

但是在饥饿的时候就会有人撕破伪装抛弃束缚蜕变成野兽，为了生存或权欲除了高数之外么都得出来，同相食时或许连野兽都不如吧。

仓廪足而礼节，衣食足则荣辱。久以前仲就告诉了统这一道理，可是肉食鄙吗，猎食在贪婪的驱使下疯狂攫时的伪善与精明令人叹为观止毛骨悚然，傲慢让他们自恃高人一等，以物主或救主的身份俯瞰园子里那些待割的韭菜，仿佛没了他们的耕耘浇灌，这原野必然一片荒芜，却忘记了穷鼠啮狸禽困覆车的训。

范缜尚言飘茵堕溷，人之生譬如一树，同发一枝，俱开一蒂，随风而堕，自有拂帘幌坠於茵席之上，自有关篱墙落於粪混之侧。虽是贫富际遇有所差，但在面对生老病死时所有人都一样脆弱不堪，或核平之下众生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