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恩怨十倍（1 / 2）

 颜凡沉吟了一阵，望了伍元超一眼，道：“很多事，都为伍兄料中，在下是非得听从不可了。”</p>

金萍道：“两位整整衣服，跟我走吧！”</p>

颜凡自和金萍动手之后，心中已明白，这武家堡确然是藏龙卧虎之地，人人武功高强，不可小视。</p>

金萍一面举步而行，一面低声道：“两位要记着，离开此地之后，最好能少说点话，须知言多必失。”</p>

伍元超点点头，道：“多谢姑娘指点。”</p>

穿过几重厅房，到一座院落之中。</p>

伍元超抬头望望天色，已到了上灯的时分。</p>

金萍穿过花径，打开铁门，低声道：“出了此门，就是回音院，两位最好别讲话，一定要讲话时，也该小心一些。”</p>

伍元超点点头，道：“姑娘请带路吧！”</p>

金萍微微一笑，启门走了进去。</p>

果然，伍元超、颜凡未再讲一句话。</p>

金萍穿行在花径中。</p>

伍元超、颜凡紧随在金萍身后，只觉着转来转去，不知是走向何处。</p>

原来、那院中花本十分高大，人走在其中，整个人都隐在花木之中，无法看到林外的景物。</p>

颜凡回顾伍元超一眼想开口说话，却被伍元超示意阻止。</p>

穿越过一片花木林后，到了一座大厅的前面。厅中灯光辉煌，照得一片通明。但见人影往来，早已摆好酒席。</p>

金萍低声说道：“前面就是了，现在盛宴还未开始。”</p>

伍元超道：“全堡的堡丁？”</p>

金萍道：“能入这厅中的，都是头目，堡丁在前院，另一处地方。”</p>

伍元超举步行到大厅门口，张总管已含笑迎了出来．笑道：“两位快快请坐，盛宴就要开始了。”</p>

金萍道：“张总管，把他们交给你了，小婢告退。”</p>

张总管对金萍，似是极为客气，一拱手，道：“姑娘，不进去坐坐吗？”</p>

金萍未再答话，一欠身，转头而去。</p>

张总管这才转身对伍元超和颜凡一抱拳，道：“两位请啊！”</p>

伍元超举步入厅，才瞧出厅中摆设的席位，大不相同。</p>

桌子摆成了一个马蹄形，每一张桌子后面摆一张高背椅子。</p>

伍元超暗中数了一数，只有一十二张椅子。对面也摆有一张桌子，原来那就是堡主的席位了。那桌子后，也只摆一张木椅。</p>

这时，厅中已有十个人，连自己和颜凡算上，刚好有十二之数，坐满了十二张椅子。</p>

张总管笑了一笑，道：“两位初度加盟，请坐在首位。”</p>

所谓首位，就是左首第一、二两个席位。</p>

这是早已设计好的，伍元超心中明白，也不再谦让，大步行了过去，在首位之上坐下。</p>

颜凡跟着伍元超，在旁边坐下来。</p>

张总管道：“诸位也请入席吧！”</p>

厅中人立时快步入席，似乎是，都巳知道自己该坐的席位，很快的入了席。</p>

伍元超心中暗道：“那金萍姑娘说过，这武家堡，有二十四位领队，怎的这厅中，只有十二个座位，难道这些人的身份，不是率领堡丁的领队？”心中念动，凝目向几人望去。</p>

这一看，心中立时生出无比的震惊。原来那些人中，除了张总管之外，每人的脸上都带了一个面具，而且面具做的并不灵巧，稍一留心，就可以瞧出来。</p>

显然，那面具的用心，只是用来掩去他本来的面目。看了一阵后，伍元超发现了另一件隐秘，那就是九副面具，一模一样，再加上一色的天蓝长衫，看上去，简直没有办法分辨。</p>

他们的高矮，或有不同，但却极不易看得出来。面具一样，衣服相同，显然，都是因这些宴会准备之物，目的就是不让人瞧出了他们真正的形貌。</p>

这一瞬间，伍元超心中闪起了极大的震骇，原以为武家堡只是一处地方匪穴，但就目前观察所得，似乎不这么单纯了。</p>

突然间，伍元超感觉到两道无形的光芒，逼注在自己的身上，赶忙收敛心神，仔细看去，才发觉是张总管，瞪着双目，两道冷电也似的目光，直逼过来。</p>

十二个人，围坐在一张马蹄形的桌面上，每人都间隔有两尺的距离。</p>

任何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都无法和人交头低谈。</p>

只听三声钟鸣，划破了沉寂，两个青衣剑童，引导着一个黄袍人，行了出来。</p>

黄袍人行到首位上，端然而坐，面对着围坐的群豪。</p>

虽然，他换了衣服，但伍元超和颜凡，都能在一眼间，瞧出他是那见过一面的堡主。</p>

龙眉、凤目，海字口，和飘拂在胸前的三增长髯，再加上一袭黄袍，更显得气势雄凛。</p>

黄衣人现身之后，厅中人，全都站了起来。颜凡和伍元超，也随着站起身子。</p>

黄衣人笑一笑，挥手说道：“诸位请坐。”</p>

群豪依言坐了下去。</p>

黄衣人笑一笑，目光转到了颜凡和伍元超的身上，道：“今日之宴，首在欢迎，铁、伍两位领队，加入咱们武家堡。”</p>

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伍元超、颜凡的身上。</p>

颜凡、伍元超齐齐抱拳，道：“我们末学后进，日后还得诸位先进们多多指教。”</p>

除了张总管应了一声：“好说，好说。”外，其余九人，都只是微微颔首作礼。</p>

黄袍人哈哈一笑，接道：“第二件欢迎九位各自立功归来。”</p>

九个穿蓝衫、带面具的人，突然抱拳一礼，仍是未发一言。</p>

伍元超心中暗道：这些人，不但把面貌掩去，甚至连话也不肯说出一句。</p>

这时，张总管已吩咐上菜。</p>

但见十几个一色粉红衫裙的女婢，手托木盘，川流而上。</p>

因为群豪分开而坐，酒菜也是每人一份。每人面前放置一个很大的银盘，里面分有很多的小格子，放着各种不同的佳肴、美味。每人一个玉瓶，大约有半斤左右的酒。</p>

黄衣人举杯敬了各人一杯，笑道：“能喝的，多喝点酒，不能喝酒的，多吃点菜，咱们免俗了，不用互相敬酒。”</p>

这一来，又使得伍元超的计划落空，他原想借敬酒和那些蓝衫人攀谈几句，但互不敬酒，使得伍元超没有了和人谈话的机会。但他心中对九个戴着面具的蓝衫人，一直存着很大的关怀。</p>

酒过三巡，黄衣人突然吩咐道：“召歌姬来。”</p>

片刻之后，细乐声起，两队歌姬，分成两行，行入了厅中。</p>

伍元超暗中数了一下，这两队歌姬，一着粉红衣裙，一着水绿衣裙，每队有一十二个人。</p>

那一队水绿衣裙的人物，进入厅中之后，紧靠着大厅一角坐了下来，那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少女，却在细乐中翩然起舞。</p>

细看这些歌姬，长的都很匀称，但红、绿两队歌姬，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别，那就是穿着水绿衣裙一队歌姬，似乎是身材高大一些，那身着粉红衣裙的歌姬，身材似乎是娇小一些。</p>

从口音上分别，那娇小的歌姬，似都是江南佳丽，那些水绿衣裙的歌姬们，声音清脆，似乎都是北地胭脂。</p>

十二个歌姬翩翩起舞中，突展歌喉，十二个樱桃小口中，汇合出一缕宛转的清音。音乐娇柔，配合着摇摆的柳腰、娇躯，翩然起步，看上去十分动人。</p>

伍元超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等场面，不禁看的一呆。侧脸看去，只见颜凡也看的全神贯注。</p>

这一队歌姬的妙舞清歌，足足有一顿饭工夫之久，才陡然停下舞步，收住歌声，欠身一礼，退到一侧。</p>

紧接着那一队水绿衣服的歌姬，婷婷入场。乐声扬起，一队绿衣少女，立时随着移步起舞。这一队歌姬，和上队有着很大的不同，连音乐听来也不一样。</p>

伍元超目光微转，听出那乐声由一个屏风后面传出。但却无法看到击鼓、敲板，吹奏管笛的人。</p>

这一阵乐声，有些粗犷，绿衣歌姬的动作，也有些大开大合的味道。她们大举腿，大扬臂，大转身，大幅度摇动着杨柳腰肢。这是带着一种原始性的狂舞，有着一种粗犷的诱惑。</p>

和刚才那种碎步轻摆，完全是两种大不相同的风味。但两种歌舞，殊途同归，对男人都有着很强烈的诱惑。</p>

颜凡看呆了，伍元超也看的有些出了神。</p>

伍元超心生警觉，暗暗的吸一口大气，镇定了一下迷乱神志，偷眼向四下看去。</p>

只见九个戴着面具的蓝衫人，也都看的十分神往。连张总管，也看的目不转睛。</p>

出人意外的，是两个青衣童子，站在黄衣人的身边，微微闭着双目，看也不看那场中横飞玉腿一眼。</p>

忽然间，响起了清脆的钟声，乐声和曼舞陡然间停了下来。</p>

红绿两队歌姬，轻移莲步，错身并排而立，面对群豪。</p>

黄衣人轻轻咳了一声，道：“诸位，兴致高的，可以选一红一绿两位，也可以任选一位，请她们陪诸位喝几杯。”</p>

伍元超心中暗道：张总管夸说武家堡的歌姬，个个娇美如花，果然不错，这二十四名歌姬，虽然不足和金萍、玉兰比美，也算是少见的美人了，尤其是经过刚才一番歌舞之后，看她们轻盈舞姿，妙曼体态，心中更留着一份难忘情怀，更增人心中对她们的绮念。</p>

九个蒙面人纷纷离位，各选了一红一绿两个歌姬，九人选去了十八个，还留下三红、三绿六个人站在那里。</p>

这些歌姬身材相若，面貌也不相上下，都是千挑百拣的美人儿。被人选走，固然是好，留下是也未必是坏。</p>

伍元超、颜凡、张总管原坐未动。</p>

黄袍人目光一掠颜凡、伍元超，道：“两位怎么不选择一个歌姬陪陪？”</p>

伍元超抢先站起了身子，一欠身，道：“在下等未近过女色，而且，头伤未痊。”</p>

黄衣人点点头，笑道：“好，来日方长，武家堡有近百歌姬，都属绝世美色，两位日后有得玩的……”挥挥手，六个未被选中的歌姬，悄然退了出去。</p>

他神色突然转变得十分严肃，目光盯注伍元超和颜凡的身上，接道：“两位觉着这武家堡如何？”</p>

伍元超道：“洞天福地，人间仙境。”</p>

黄衣人道：“两位见识的也不过是武家堡中十之一二……”</p>

声音突转严厉道：“你们是否决心留在这里？”</p>

伍元超道：“希望堡主慈悲。”</p>

黄衣人笑一笑，道：“好！你们这身武功，难当大任，既然决心留此，我自然要成全你们，我要替你们引见两位长者，如若两位能够被他们看中，收列门墙，两位就造化大了。”</p>

颜凡本想大声抗辩，话到口边，又咬咬牙，忍了下去。</p>

伍元超却欠身一礼，道：“堡主要替我等荐师学艺？”</p>

黄衣人笑一笑，道：“不错，我们一直想找两个人，但选来选去，始终未找到适当的人选，一见两位，本座就决定请两位留下，因为，两位是我见之人中，最为适当的人选了。”</p>

伍元超心中暗道：看起来，事情是愈来愈复杂了。口中却说道：“堡主看上了我们，我等何幸之有，但那位长者，却未必会看上我们了。”</p>

黄衣人笑一笑，突然改变了话题，道：“两位吃好了吗？”</p>

伍元超道：“吃好了。”</p>

黄衣人道：“那咱们到里面谈谈。”目光一掠张总管，接道：“你在这里陪陪他们，等他们酒足饭饱之后，送他们去安歇。”</p>

张总管哈腰点头，连声应是。</p>

黄衣人却站起身子，悄然退席。</p>

伍元超、颜凡紧追在两位青衣剑童的身后，转入了一座屏风之后。只见好好的墙壁上，突然开了一个圆门。</p>

一时间，恍然大悟，原来这大厅壁间留有暗门，举一反三，就可了解那黄衣人，何以会穿墙越壁，通行无阻了。</p>

进入壁间暗门，是一条甬道。行约十余丈远，转入一座密室。此室四周无窗，但却没有气闷之感，显然，是经过精密设计的建筑。木案上，高燃着两支火烛。</p>

黄衣人在首位坐了下来，两个剑童，分侍两侧。</p>

伍元超暗暗忖道：大概要谈正题了，赶紧聚精会神，准备应付。</p>

果然，黄衣人挥挥手，道：“两位请坐。”</p>

伍元超欠欠身，在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p>

黄衣人道：“两位只怕不知道已经变成了我武家堡很忠贞的属下了。”</p>

伍元超道：“可是和我们头上开这一刀有关？”</p>

黄衣人笑道：“不错，这大概是世间最高明的医术了，两位只要能够永远听从本座的令谕行事，决无任何影响，也不会影响到两位的才智，和习练武功的进境。”</p>

颜凡道：“堡主，我们可以赌咒对武家堡效忠不二，但如在脑袋中放个东西，心里总是不舒服。”</p>

黄衣人笑一笑，道：“两位现在不妨运气，看看有什么不适之处？”</p>

伍元超道：“铁兄，堡主这么看得起咱们，别说在脑袋中放一件东西了，就是再多放几件，有何不可。”</p>

颜凡先是一怔，继而回过意来，微微一笑，道：“伍兄说的是，在下只是想请教堡主，怎能会在咱们脑袋里放丁东西，而咱们又全无感觉。”</p>

黄衣人微微一笑道：“敝堡中有很多罕闻罕见的事，两位加入本堡之后，慢慢就知道了。”</p>

伍元超道：“堡主，在下心中有几件不解之事，不知该不该问？”</p>

黄衣人略一沉吟，道：“好，你问吧。”</p>

伍元超道：“堡中有很多领队，每个人，都和我们一样，要动过一次手术吗？”</p>

黄衣人摇摇头，道：“用不着，为本座器重之人，才有此荣幸。”</p>

伍元超心中暗道：在人头上开了一刀还算荣幸之事，当真是可恶的很。口中却说道：</p>

“堡主这等器重，不知是否别有原因？”</p>

黄衣人道：“自然有原因，不过，两位现在还用不着知道，而且此事，对你们大为有益。”</p>

伍元超道：“大为有益？”</p>

黄衣人脸上突然间，变的十分严肃，冷冷说道：“我要把你们两人，造就成江湖上出类拔萃的人物，比你们现在这点微末之技，强胜何至十倍。”</p>

伍元超道：“那不是需要很多的时间吗？”</p>

黄衣人道：“时间倒不需很长，你们都具有了极好的习武骨格，但传授你们武功的人，却要下很大的工夫。”</p>

伍元超道，“那岂不是太过劳累堡主了。”</p>

黄衣人道：“我只是其中之一，还有本堡中几位长老，都要他们把数十年苦心练成的绝技，传授给你们，这是千古奇遇，也是你们的造化，本堡中有此造化的，只有四人，除了两位，另外两人已经下了半年功夫，你们要多用些心，追上他们。”</p>

伍元超恭敬地说道：“谢谢堡主的栽培。”</p>

青衣人道：“你们如不愿意，现在还来得及回头……”</p>

伍元超恐颜凡开口，急急接道：“此等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等岂有不愿之理。”</p>

黄衣人道：“你们现在去休息一下，明天开始。”</p>

伍元超道：“多谢堡主。”</p>

黄衣人高声说道：“哪一个当值？”</p>

但闻一个娇脆的声音应道：“小婢金萍。”随着回答之声，人也缓步走了过来。</p>

黄衣人道：“带他们去怡红院中休息。”</p>

金萍欠身一礼，回头对伍元超、颜凡道：“两位跟我来吧。”一路上，金萍没有多言，伍元超等，也未多问。</p>

直待到了怡红院，伍元超才低声问道：“金姑娘，这武家堡中还有什么长者？”</p>

金萍笑一笑，道：“自然是有，小婢恭喜两位了。”</p>

伍元超心中明白，口中却故意说道：“金姑娘恭喜什么？”</p>

金萍道：“两位已经被堡主看中了，日后，在武家堡中，定可大展鸿图，还得请两位多多照顾小婢了。”</p>

伍元超道：“成，不过，现在要姑娘多多照顾我们了。”</p>

金萍道：“我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丫头，侍候两位是应该的，照顾两字却不敢当，两位有什么事，只管请吩咐，婢子能办的，决不推辞。”</p>

伍元超道：“武家堡中的人，是不是大部都和我们一样，在头上开了一刀？”</p>

金萍道：“不多。”</p>

伍元超道：“我们被开刀时，姑娘是否看到了？”</p>

金萍摇摇头，笑道：“两位在一间密室中开刀，除了堡主之外，只有两个动手的人在场，别人不能进去，不过，两位出来之后，一切都由小婢看顾了。”</p>

颜凡道：“你瞧到我们的伤口了？”</p>

金萍道；“小婢替两位换药，自然是瞧到了。”</p>

帙成刚道：“伤口不大？”</p>

金萍道：“不大，而且，两位用的是最好的金疮药，现在只怕已经长好了。”</p>

颜凡道：“唉！听说我们脑袋里放了一些东西，不知道放的什么？”</p>

金萍道：“这个小婢没有见到。”</p>

伍元超道：“奇怪的是我们全无感觉，如是在脑袋中放了一点东西，要人又全无感觉，只怕是办不到吧？”</p>

金萍沉吟了一阵，缓缓说道；“两位不耻下问，小婢斗胆直言了。”</p>

伍元超道：“姑娘只管说。”</p>

金萍正容道：“两位既然开了一刀，就应该相信，脑袋里放的有东西，你如若自己怀疑，形诸于外，会不会使别人怀疑呢？”</p>

颜凡笑一笑，道：“别人怀疑了，又怎么样了？”</p>

金萍笑一笑，道：“譬如说堡主怀疑了，他可以再给两位开一刀啊！”</p>

颜凡听得一怔，突然背脊起了一股寒意。</p>

伍元超低声道：“姑娘，请教，姑娘在堡里好久了？”</p>

金萍道：“五年啦，也许更久一些。”</p>

伍元超道：“姑娘，在下想……想……”</p>

金萍道：“想什么？”</p>

伍元超道：“在下想请姑娘帮一次忙。”</p>

金萍笑一笑道：“帮忙，我能帮得了吗？有一件事，希望两位记住，我在武家堡，只是一个丫头身份，只怕无法帮诸位的大忙。”</p>

伍元超道：“我们已经是武家堡中的人了，但我们外面还有很多未完的事，希望姑娘能帮我们一个忙，指示在下一条去路，我们去去就来。”</p>

金萍呆了一呆，道：“你是说，要我放你们出去一趟？”</p>

伍元超道：“是的，不过，姑娘放心，我们办完了事，立刻就回来。”</p>

金萍道：“果然是一个很大的难题……”</p>

颜凡接道：“如果你姑娘肯帮忙，在下愿意留此作为人质。”</p>

金萍沉吟了一声，道：“你们日后在武家堡中，定然会有极高的地位，为日后想一想，小婢倒应该卖两位一点交情。”</p>

伍元超道：“姑娘方便，在下决不敢忘，日后定当回报。”</p>

金萍目光转到颜凡的身上，道：“你自愿留这里？”</p>

颜凡道：“不错。”</p>

金萍道：“好吧！我拼冒生命之险，图个日后富贵，帮你们一次忙，但你不能害我。”</p>

伍元超道：“姑娘放心，天亮之前，在下定然赶回来。”</p>

金萍道：“这地方，庭院重重，门户万端，你离去时固然难走，回来时，只怕更难找到这地方。”</p>

伍元超道：“这个确然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姑娘肯帮忙，何不帮到底呢？”</p>

金萍道：“好吧，送佛就送上西天，我送你出去，再接你回来，不过，这中间的时间，至多有两个时辰，你能够办完事情吗？”</p>

伍元超道：“应该够了。”</p>

金萍笑一笑，道：“这种事一旦被堡主知晓，小婢固是性命难保，两位也一样要被活活处死，我可以帮忙，但两位要听我的安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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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元超道：“一切唯姑娘之命就是。”</p>

金萍道：“铁爷请掩上门窗，点起灯光，坐在房中，打坐、假寐均可，约二更之后，再熄去灯火。”</p>

颜凡道：“好！还有什么？”</p>

金萍道：“如若铁爷听到了什么声响，一定要出言喝问什么人？但却千万不可出来查看。”</p>

颜凡点点头，道：“可以。”</p>

金萍道：“伍爷，我先带你去换身衣服，咱们再走。”</p>

伍元超道：“在下悉听姑娘安排。”</p>

金萍带他到一处小室之中，换了衣服，才带着他穿越了几重花树庭院。</p>